房間內發現杜鵑的身份證件,就證明這女人的確在這出現過。
但人到底去哪兒了?
“石川君,不對勁,有人比我們先找到這女人!"山上秀明指著柜子下的暗格:“這里原本肯定藏著東西?!?/p>
“里面似乎藏了什么東西了?!?/p>
“八嘎呀路!”石川宏氣得罵人。
屋內被翻的一片狼藉,暗格被帶走的東西,十有**就是宋家藏在家里的財產。
“石川君,這有些不對勁?!鄙缴闲忝髂樕幊粒骸坝腥嗽谖覀冎罢业搅诉@個女人!”
兩人齊刷刷盯著陳國賓。
畢竟是他先發現線索的。
見那倆狗東西的眼神,陳國賓就知道,自己被懷疑上了,故意擺出一副慌張的表情:“太君,別看我啊,我拿到消息就來報告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城門口問?!?/p>
“就算是我透露的消息,時間上也來不及的啊?!?/p>
畢竟這是個大活人,并不是什么死人,接頭部署抓捕審問都需要時間。
就是因為陳國賓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會提前花點小錢去做出一個證據。
如果他們真去找黃金龍問了,也會證實陳國賓的無辜。
這倆鬼子做夢都想不到,陳國賓早在昨晚上就對這女人下手,并且搶走了所有的錢財。
聽到這話,兩個鬼子略微一想,便打消了對陳國賓的懷疑。
因為,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再說了,杜鵑可是活人。
萬一抓捕過程中出現意外,兩撥人撞上,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見陳國賓驚慌的表情,石川宏安慰道:“陳桑,不要害怕,一路上你已經表明了你的忠心。”
“我們是朋友,怎么會懷疑你呢?”
陳國賓滿臉惶恐地點了點頭。
石川宏繼續觀察屋里的情況,發現桌子上擺著一個煤油燈。
這會,桌上的煤油燈內依舊在亮著微弱的燈光。
“咦?”石川宏表情有些疑惑。
“石川君,有哪里不對?”山上秀明問。
“煤油燈。”石川宏目不轉睛地盯著煤油燈說:“如果是白天,杜鵑沒有理由往桌上擺一個煤油燈才對。”
山上秀明想了一會說:“也許是昨天晚上照明用的呢?!?/p>
“雖然屋里有電燈,但杜鵑這女畢竟是死里逃生。”
“即便確定這里安全,猶如驚弓之鳥的她,肯定也不敢輕易點燈,讓外界知道屋里有人?!?/p>
“推理很合理,但現在可是白天,煤油燈為什么沒有吹滅呢?”石川宏俯身認真觀察著桌上的煤油燈。
這是時下最新款的煤油燈,最多能裝500毫升煤油,可調節風口控制亮度以及用油量。
石川宏道:“現在可是白天,你會大白天沒事點一盞煤油燈浪費油么?”
聽到這,山上秀明恍然大悟道:“石川君,你的意思是,杜鵑昨天晚上就出事了,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機會熄滅煤油燈!”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石川宏咬牙切齒道。
山上秀明環視屋內一圈:“但究竟是誰對杜鵑下手了呢,這會不會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
畢竟。
這時間太巧了,賊人誰都不找,只盯著杜鵑?
陳國賓一直保持沉默。
聽著這倆鬼子的話,陳國賓就知道,他們上當了,任由它們的思維跑偏。
石川宏眉頭緊鎖:“如果杜鵑倒霉碰到一伙強盜,也不應該消失的無影無蹤…”
誰家入室搶劫犯還帶藏尸體的?
石川宏沉吟一會道:“先去外面看看有沒有藏尸的痕跡!”
三人旋即來到院外。
一番查找,結果依舊沒什么發現。
“怎么會沒有呢,這么一個大活人,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消失?!笔ê暧l憤怒。
這可關乎著它們的錢啊。
只有找到杜鵑,才能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
“或許跑了也說不定?!鄙缴闲忝骺聪蜿悋e問:“陳桑,登記簿上有杜鵑離開的記錄嗎?”
“沒有。”陳國賓搖頭:“我認真看過登記簿,只有她進入的記錄,并沒有出去的記錄?!?/p>
頓了頓,陳國賓又說:“難不成是被人綁走了?
石川宏眉頭緊鎖:“目前來看,對方可能都已經拿到錢了,對方都拿到錢了,再綁架她的意義何在?”
“石川君,也許這女人是受傷去了醫院?”山上秀明想了一會。
聽到這話,石川宏眼前一亮:“有道理!”
杜鵑遭到搶劫,說不定已經前往醫院休養,反正只要找到這女人,所有的謎團都能解開。
三人又火速前往鎮里唯一一家醫院。
石川宏多了個心眼,擔心杜鵑用了化名,以找自己家人為借口,查看兩天內入住的病人記錄。
結果…
自然是一無所獲。
除了大點的醫院外。
甚至一些小診所,哪怕是中藥鋪三人都進行了調查。
兩個鬼子查案前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掃興。
三人回到客棧,坐在桌邊。
陳國賓照舊喊來小二點菜。
查也查不到,先干飯吧。
“八嘎丫魯,怎么會這樣呢,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笔ê険狭藫项^。
山上秀明臉黑的快滴出水。
兩個鬼子憲兵本以為這是很簡單的任務,誰知道會突然變得如此復雜。
“山上君,陳桑,事情比我們想象的復雜啊?!笔ê陳灺暤?。
“如果杜鵑死了,她的尸體又在哪呢,人都死了,干嘛要費力氣藏尸?”
經常殺人的都清楚,比殺人麻煩的是,如何藏匿一具尸體。
“但現場沒有血跡,杜鵑很有可能是被人綁架了?!鄙缴闲忝髯屑毣貞浿F場細節。
“那綁架她的人又是誰,又為什么綁架她,難道這女人身上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石川宏愈發糊涂。
它只感覺眼前籠罩著一團迷霧,怎么都看不清楚。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陳國賓,見那兩個鬼子便秘的表情,也故意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
故作冥思苦想狀,說:“石川君,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嗯?”石川宏看向陳國賓。
“杜鵑不是得到了消息,提前跑路?”陳國賓說。
石川宏點點頭:“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