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久久久a级免费,欧洲成人午夜免费大片,都市激情亚洲综合,99久久亚洲精品蜜臀

首頁 排行 分類 完本 書單 專題 用戶中心 原創專區
小威小說網 > 歷史 > 從逃妾到開國女帝 > 第十五章 交易

從逃妾到開國女帝 第十五章 交易

作者:花時有序 分類:歷史 更新時間:2025-09-12 09:42:02 來源:香書小說

不管一統亂世的是哪方勢力,也不管日后的大一統王朝能不能撐起天下百姓的脊梁骨,只要一息尚存,日子就得過下去。

崔蕪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無法解決的問題,只專注于眼下境遇。她又是向耶律璟獻殷勤,又是想方設法弄來補身的物資,無非想讓俘虜營里的中原百姓日子好過些。

不幸中的萬幸是,崔蕪的努力沒有白費,十日后,除了幾個年老體弱的重癥病人實在救不回來,大部分輕癥病患都熬過了最艱難的關頭。有些恢復快的,甚至可以起身走動,幫著打打下手。

著實讓崔蕪松了口氣。

這一日陽光不錯,崔蕪將洗凈后又用開水燙過的麻布晾在臨時支起的木桿上,忽見一道身影背了人,鬼鬼祟祟地走到溪邊。

胡騎駐地就在陰山腳下,附近溪流網布,皆是積雪融水形成。那人懷抱著換下的衣物,尋了個沒人角落,打濕了就是一陣猛搓。

崔蕪認出這是那對兄弟中的幼弟,好像叫什么“阿綽”。眼看他在取水的淺溪中洗滌衣物,忍不住提醒道:“你病癥剛好,衣物上興許還有病氣,在這里清洗很容易過給別人,須得在開水中燙過。”

阿綽沒想到身后有人,驚了一跳,手中衣物不慎滑落,被水流沖著往下游漂去。

崔蕪趕緊上前幫忙,阿綽動作卻比她快得多,慌慌張張地涉水追去,將衣物撈了回來。

崔蕪眼尖,借著水面反光看清那是一件小衣,隱隱似乎沾染了血跡。

她驀地恍然:“你該不會是……”

阿綽將衣物藏在身后,眼神又是慌亂又恐懼。

這里是胡騎駐地,周遭不時有人巡視,崔蕪不方便多言,將人帶回自己營帳。她從包袱里翻出一條用麻布縫制的簡易月事帶,墊好草木灰塞給“他”:“去里面換上。”

阿綽拿著月事帶,臉上抹再多灰土都遮不住泛起的血色。

崔蕪給“他”把過脈,當時就覺得奇怪,縱然病后脈象混亂,可這少年寸沉而尺盛,正合脈應關下、陰多陽少之狀,怎么都不像是男子脈象。

如今答案揭曉,這果然不是什么男孩,分明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

而且,還是個大病初愈又來了生理期的小丫頭。

“你就算隱瞞,也該悄悄跟我說一聲——你平日里喝的湯藥有一味桂枝,來月事的女子尤其慎服,萬一落下病癥怎么辦?”

崔蕪小聲數落,說完想起這小丫頭剛發病時,還不怎么信任自己,當然不會將這么重要的秘密告知,瞬間沒了脾氣:“手,伸過來讓我看看。”

阿綽怯生生地探出手,被她搭了半天脈,又伸出舌頭仔細瞧過。只聽崔蕪問道:“以前來過嗎?”

阿綽搖了搖頭。

她父母早亡,亂世求存不易,只能扮作男孩,與唯一的兄長相依為命。大哥雖然疼她,對女子之事卻不甚了解,以至于她乍逢初潮,慌了手腳,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沒什么大礙,也算是一樁好事,”崔蕪說,“你大病初愈就來了月事,說明年輕底子好,身體恢復得不錯,血氣也旺盛。只是這兩天要格外當心,不可過分勞累,更不能沾水著涼。”

她就著帳內熬藥的小爐子煮起紅糖水,隨手磕了個雞蛋:“以后每日吃一碗紅糖燉蛋,直到月事結束。別仗著年輕就不把葵水放在心上,多少女子來月事時沒養好,落下一身病根,以后有的罪受。”

崔蕪說了半天,沒聽到回音,回頭就見小姑娘紅了一雙眼,喉間憋著細細的哽咽。

崔蕪愣住,仔細回憶了下,自己好像也沒說什么過分嚴厲的話,怎么就把人家孩子招惹哭了?

沒等細問,阿綽爆出一聲啜泣,仿佛飽受驚嚇的小獸,一頭扎進崔蕪懷里,兩條細瘦的胳膊死死攬住她腰身。

崔蕪:“……”

她難得愣在當場,面對胡兵殺人時尚且冷靜自持面不改色,卻對眼前的一幕束手無措,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

與時局大勢相比,發生在營帳中的瑣事就像一粒小石子,輕易便被滔天潮水淹沒了。

只有當事人知道,這不經意間落下的沙礫掀起了怎樣的暗涌波瀾。

好比次日清晨,崔蕪掀開帳簾,就見門口擺了塊平坦干凈的石頭,上面是用草繩串起的幾條小魚,魚鰓還在一張一合,顯然是剛撈上來的。

這魚就是附近小河里土生土長的,個頭不大,味道卻很鮮美,五六條架火上烤了,也夠補充一日所需的蛋白質。只是這魚靈活,十分不好抓,崔蕪試過幾回,非但沒抓著,反而被魚尾撲了滿臉水。

她環顧四周,只見遠處站著漢子山一般的身影,是那兩兄妹中的大哥,好像是叫延昭。

他假作幫忙晾曬麻布,見崔蕪看來,慌忙挪開視線,偏偏又舍不得完全不看,眼角有一搭沒一搭地瞟著崔蕪動靜。

崔蕪啞然失笑。

恰在這時,異樣的動靜從軍營門口傳來,崔蕪極敏銳地瞧去,就見一隊人馬飛馳而至,雖離得有些遠,卻能看出這些人的發型一如黨項李氏。

崔蕪笑意倏斂,抬手撫住裹著紗布的右頰,眉頭深深蹙起。

與此同時,胡騎帥帳。

“砰”一聲響,斗大的拳頭砸在李恭臉上,這位昔日的河西副將失了平衡,狗啃泥似地倒在地上。

他進門前就料到有這么一出,只是沒想到耶律璟怒火如此之大,倒地的瞬間貨真價實地懵了片刻,而后若無其事地爬起身。

“耶律將軍好大的火氣,若是不解氣,可要在下將右半邊臉也送上?”

此人曾在河西秦氏麾下做小伏低多年,骨子里的血悍之氣被磨平不少,倒是學會了中原官場唾面自干、八面玲瓏這一套:“不過是個女奴,何至于您發這么大的火?”

耶律璟下手極重,臉上卻看不出多大火氣,甚至稱得上平靜:“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別動我的人。”

李恭便知自己猜對了,耶律璟并沒有表現出的這般惱火,適才那一拳與其說是發泄怒火,不如說是向所有人宣示權威,他耶律璟的所屬物不容染指。

“不告而取,是我的過錯,”李恭攤開雙手,示意自己此行是帶著“誠意”,“這些時日,族中發病之人又多了好些,郎中巫醫皆是束手無措。我家節度聽說了你那位女奴的本事,這才想將她請去。”

耶律璟活動了下手指,指節發出喀喇響動。

李恭仿佛沒聽見,繼續微笑:“當然,任何交易都需要付出代價,在下很清楚這一點。聽說貴國國主有意打造一支強軍,需要大批戰馬?將軍瞧著,五百匹如何?”

耶律璟怒氣倏斂,面現沉吟。

他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女奴與昔日盟友交惡,所有的作態只是為了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底線,從而叫出更高的價碼。

事態發展一如耶律璟所料,李恭展現出他需要的誠意,五百匹戰馬不是小數目,用來換一個普通的女奴絕對物超所值。

只是……

“不行,”耶律璟斷然拒絕,搶在李恭變色前補充了一句,“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女奴,我還有用途。”

李恭了解耶律璟,當他這么說時,就意味著態度堅決沒有轉圜余地。這個結果并非不曾預料到,只是李恭沒想到,這一人之下的鐵勒儲王,居然會對一個中原女人另眼相看到這般地步。

不過,聯想到鐵勒軍營低到嚇人的死亡率,似乎也不難理解。

“五百匹戰馬,換這位女郎中入營看診,”他主動退了一步,“待到疫病盡除,我就將她送還,保證不少一根頭發,如何?”

耶律璟沒有立刻回答。

“將軍莫忘了,你不遠千里來到此地是為了什么——就只為了交易幾個中原奴隸?”李恭意有所指,“我軍疫情一日不清,將軍就得在這兒耽擱一日,幾千人的糧餉,您拖得起嗎?”

耶律璟眼神微涼,撫摸刀鞘的手緩緩攥緊。

崔蕪雖因治療疫病有功而得了些許看重,本質上依然是任人魚肉的螻蟻。在為黨項人看病這件事上,她沒有任何話語,直接“被告知”了。

能給她一天時間收拾行李,還允許她帶上幾個打下手的隨從,已經是耶律璟格外開恩。

崔蕪本人倒是安之若素,亂世求存十余年,她早習慣了被當成物件擺布。相形之下,丁鈺就憤怒得多,差點把案上的瓷碗砸了。

“那個姓李的本就打你的主意,上回逼著你劃了臉,真去了他的地盤,不把小命交代在那兒!”

他氣得直咬牙,崔蕪幾乎聽到他犬齒碰撞的嘎嘣聲:“姓耶律的還是不是男人!河沒過完就想著拆橋,早知道不救他們了,病死了拉倒!”

崔蕪原本還有三分火氣,聽著這小子替自己打抱不平,油然生出一種新鮮的欣慰感。

仿佛有只巴掌拍落,將余燼劈頭蓋臉地拍滅了。

“黨項人定然許了足夠的好處,才能讓耶律璟松口,”她拍了拍丁鈺肩頭,“左右疫病只是順帶,耶律璟真正看重的是我治外傷的本事,他不會放任我陷落在黨項人的地盤。”

丁鈺先是點頭,點到一半,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你說,”他遲疑道,“姓耶律的為何那么看重你治外傷的手藝?”

崔蕪笑了笑,心說:這話問到點子上了。

不過她如今自身難保,探究耶律璟的用意毫無益處,只能先顧眼下。耶律璟允許她帶下手過去,她便當真去了俘虜營,將自己即將前往黨項駐地的消息告訴眾人。

“我要帶幾個人幫忙打下手,”她說,“不勉強,愿意去的今晚收拾下,明日來我營帳門口集合,不愿意的留下休養。平時如何處理穢物、如何看顧病人、如何應對高燒發熱,我都告訴過你們,在此期間,如果有人病情惡化,就按我之前教的做。”

俘虜營里一片安靜,大多數人低著頭,臉孔藏在陰影中,瞧不見表情。

崔蕪不以為意,說到底,人都有貪生畏死之心,深入黨項軍營兇險異常,明哲保身是人之常情。

所以翌日天不亮,當她看到營帳外隱隱綽綽的十來道身影時,整個人都驚了。

要是崔蕪沒記錯,就在半個月前,這些中原俘虜還視她為胡人走狗,不肯正眼瞧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號召力了?

解答疑問的是混血兄妹中的兄長延昭。

“我弟弟的命是你救的,”他粗聲粗氣地說,“以后,我們兄弟就聽你的差遣。”

女扮男裝的小丫頭阿綽一早跑到崔蕪身邊,抓著她的手死活不撒開。

崔蕪試了幾次沒掙脫,只得由她去了:“李家人不比胡人好說話多少,這一趟去了,有沒有命回來都說不準。你們當真想好了?”

十幾個漢子有漢人也有如延昭兄妹一般的混血,卻無一例外,都是父母親人在戰亂中身殞,自己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聞言,眾人雖沉默,眼神卻十分堅定。

見狀,崔蕪不再勸說。

一個時辰后,一行人坐驢車來到黨項軍營。出乎崔蕪意料,這里的情況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興許是借鑒了胡人駐地的經驗,黨項人將病者和健康士兵分開安頓,進出病區皆須佩戴面罩,也妥善處理了病員的穢物。

崔蕪剛處理過一波疫情,此時上手輕車熟路,立刻將病人按照輕重癥狀再次分區,而后開方熬藥。

黨項人大約是受了耶律璟敲打,即便打心眼里瞧不上漢人俘虜,也不敢過分慢待。每一日的餐食都按時送到營帳,有烤肉有面餅,內容還挺豐盛。晚間也有燒開的熱水洗漱,比當初押送北上的日子好過不少。

崔蕪也學聰明了,凡事能指使旁人,就不再擼袖子親自上陣。不是她不把人命當回事,實在是小產到現在不過兩三個月,身子還沒完全養好,前陣子忙過了頭,就覺得胸悶氣短、頭暈目眩,蹭胡人的藥材開了補中益氣湯,連吃幾副才稍稍好些。

她雖有行醫救人的志向,卻也不打算將自己賠進去,總要為小命打算一二。

幸好跟著來的都是生力軍,又全程目睹了她治療胡人的過程,只要不涉及搭脈開方,幫忙熬藥打下手還是沒問題的。

黨項人也不敢完全信任他們,每日都有兩個連監視帶通譯的兵卒盯著。患病的黨項人亦是滿腹怨氣,崔蕪分發湯藥時,就被一個老婦人照臉擲出藥碗。

幸好延昭反應快,替她擋下滾燙的藥湯,才沒讓崔蕪刀傷未愈的臉徹底毀容。

“被詛咒的漢人,是你們將疫魔帶到這里!”老婦人惡狠狠地瞪著崔蕪,“山神不會饒恕你們的!”

崔蕪沒說什么,把藥碗往營帳門口一放,轉身走人。

她此行生死難料,丁鈺自然要跟著一起。這小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打聽消息卻是一把好手,趁著分發藥湯的機會,將里外摸得七七八八。

“你別跟那老太婆一般見識,”用午食的空歇,他湊到崔蕪身旁悄聲道,“她丈夫、兒子都是跟漢人打仗時死的,只留下一個小孫子,難怪看咱們不順眼。”

崔蕪:“又不是漢人自己想跟他們打。”

丁鈺心疼崔蕪,從不跟她對著嗆,聞言立刻順毛捋:“就是!要不是那個姓李的天生反骨,背叛舊主不算,還差點把人全家滅了,又怎么會招惹殺神,從河西夾著尾巴逃回老窩?”

“河西”兩個字排眾而出,刺中了崔蕪最為敏感的那根弦。她咽下嘴里肉干,問道:“什么招惹殺神?他滅誰全家了?”

丁鈺:“就是那個李恭!原先好像是什么河西節度使的副手,誰知他貪心不足,想著取而代之,趁著老上司病死、新上司還沒站穩腳跟的當口發動政變,直接把舊主全家滅了。”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人家老節度使死了嫡長子,還有個庶子守著玉門關。聽說涼州出事,兄長滿門都被屠了,他能坐視不理?當即帶人殺回涼州,拼死拼活,才算把李家人趕了出去。”

“那老婆子的丈夫和兒子,都是死在那時候。”

崔蕪沉吟:“這庶子是什么人?”

丁鈺回憶片刻:“他是河西秦家的二郎君,如今已經襲了河西節度使的位子,好像叫秦……秦蕭!”

目錄
設置
設置
閱讀主題
字體風格
雅黑 宋體 楷書 卡通
字體風格
適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設置
恢復默認
手機
手機閱讀
掃碼獲取鏈接,使用瀏覽器打開
書架同步,隨時隨地,手機閱讀
收藏
換源
聽書
聽書
發聲
男聲 女生 逍遙 軟萌
語速
適中 超快
音量
適中
開始播放
推薦
反饋
章節報錯
當前章節
報錯內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錯誤舉報
全局友情鏈接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东港市| 阿克陶县| 盖州市| 贵州省| 石楼县| 丽水市| 临洮县| 安多县| 铅山县| 老河口市| 维西| 修文县| 巩义市| 东明县| 澄城县| 台北市| 惠来县| 大兴区| 调兵山市| 鄢陵县| 德庆县| 商都县| 汝阳县| 苗栗市| 伊金霍洛旗| 甘孜县| 扎鲁特旗| 丰城市| 岗巴县| 莒南县| 理塘县| 玉龙| 来凤县| 汽车| 兴和县| 弋阳县| 鄂伦春自治旗| 赣榆县| 汪清县| 长汀县| 三门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