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藍灣富人區。
高進正在匯報云初案子的最新進展,陸裴野不請自來。
霍宴州給了高銘一個眼色,高銘匆匆離開。
高銘離開后,陸裴野質問霍宴州:“云初被刑拘是你暗中操控的對不對?”
霍宴州慢條斯理的起身去酒柜,給陸裴野倒了杯酒。
陸裴野接了酒杯重重放在了茶幾上:“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霍宴州語氣模棱兩可:“警方會給出最公正的結果。”
陸裴野的胸口快速起伏:“高銘跟在你身邊這么多年,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霍宴州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他慢悠悠一句:“再謹慎的人也有大意的時候,高銘他是人不是神,失誤在所難免。”
陸裴野氣的原地轉了一圈:“宴州別人不了解你我還能不了解你,你深沉,你心機,你有手段,但這些都不應該用在云初身上!”
霍宴州垂眸,不接陸裴野的話茬。
陸裴野:“我不能看著云初被你這么拿捏,我去擔保讓她取保候審,把她弄出來,讓她跟你離!”
陸裴野轉身離開。
霍宴州緩緩起身:“陸裴野,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如果你插手,別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陸裴野停下腳步,回頭。
他情緒沖動的沖霍宴州吼:“宴州,我跟云初也是青梅竹馬,她是你老婆,也是我妹妹,我不能看著你這么糟蹋她!”
陸裴野摔門離開。
霍宴州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安靜的站了好一會兒。
然后,他撥通了陸裴野父親的電話。
第二天一早,霍宴州準時出門去公司。
門口,老宅的管家秦叔恭敬的候在那里:“少爺,老爺子讓您即刻回老宅一趟。”
一個多小時后,霍家老宅。
霍宴州剛從車上下來,霍雨眠就氣沖沖的迎上來:“哥,你把我嫂子害進監獄,你還有沒有良心?”
霍宴州出聲警告:“別沒大沒小的,我跟你嫂子的事情你不準插手。”
管家見狀,趕緊攔住霍雨眠。
霍宴州進來客廳。
溫蔓同樣沒有好臉色:“如果裴野不說,你打算瞞我們到什么時候?”
霍宴州低頭不語。
溫蔓:“小初已經被關了一夜了你還有心情上班?你趕緊活動一下關系把人接回來。”
霍宴州不為所動:“媽,這件事警方已經介入了,只能公事公辦。”
溫蔓氣的兩眼冒金星,跌坐在沙發上。
條條框框都是資本家用來約束普通人的。
他們這個圈層的人,從來就沒有公事公辦這一說。
特別是霍家的男人。
霍青山給了自己兒子一個贊賞的眼神:“宴州說的對,男人就不應該感情用事,”
管家過來傳話,霍宴州去老爺子的書房。
書房里淡淡的墨香,讓人安神。
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桌前,桌上是一幅還未完全干透的草書。
掀起眼皮看了眼推門進來的孫子,老爺子開口:“婚沒離,又出了這種事,你打算怎么辦?”
霍宴州停下腳步:“爺爺放心,我不會為了云初感情用事。”
霍宴州的態度老爺子還算滿意:“宴州,云家破產多年無法給你助力,如果云初那丫頭再不能跟你夫妻一心和睦相處,那你留她何用?”
霍宴州垂眸:“爺爺說的是。”
霍老爺子又說:“那丫頭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但如果她的存在威脅到了你的前途,威脅到了霍家的名譽跟霍氏的利益,我絕不留她!”
霍宴州臉色陰沉的嚇人:“爺爺,只要您答應我不動云家人,我會盡快讓這一切都回歸到正軌。”
老爺子把拐杖遞給管家,拿起毛筆。
霍宴州退出書房。
霍宴州的車剛出了霍家大門,被從車上下來的謝安寧攔住。
謝安寧經過幾個月的‘微整’,五官變化很大。
人變漂亮了,‘網紅味’也更濃了。
車子停穩,后面車窗緩緩落下。
霍宴州看到謝安寧,蹙了蹙眉:“你來這里干什么?”
謝安寧小心翼翼看了眼霍家大門,趕緊解釋:“宴州,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是高總助告訴我您回老宅了,我才在這里等你的,”
霍宴州:“有事嗎?”
謝安寧小聲試探了一句:“宴州,我能上車跟跟你說嗎?”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點頭。
謝安寧上車。
生怕霍宴州誤會什么似的,謝安寧忙不迭開口:“宴州,我聽說昨天你跟你太太離婚開庭前,你太太被警方的人帶走了,我實在擔心你們就過來看看,”
霍宴州眼神一緊:“消息你哪里來的?”
謝安寧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宴州,你跟你太太的事情在圈子里早就傳開了,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見霍宴州不說話,謝安寧擔心的不行:“宴州,我找人打聽過了,你太太這種情況是可以取保候審的,”
霍宴州:“安寧,我太太的事情我會妥善處理,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
謝安寧情緒激動:“宴州,你太太人漂亮性格又好,她能容忍我們母子在京市求生活,我一直很感激她,因為我們母子讓你們夫妻產生誤會,我也一直很內疚,現在你太太出了這種事,我怎么可能不關心呢,”
霍宴州:“不用太放在心上,一切按照法律流程走。”
司機打開車門,謝安寧下車。
看著霍宴州的車緩緩駛離,謝安寧嘴角勾起一抹得逞。
云初那個女人已經被刑拘一天一夜了,霍宴州一點也不著急。
看來他對云初那個女人也沒多少感情。
她得抽空去廟里燒炷香,祈禱云初那個女人被判個十年八年。
最好能一輩子待在監獄里,到死都別放出來。
上午十點,霍氏執行總裁辦公室。
高銘敲門進來:“霍總,云家人已經跟太太見過面了,云家人委托了趙律師,通知我見面,”
霍宴州低頭,專注的簽署面前的文件,頭都沒有抬一下。
高銘猶豫:“霍總,需要我跟他們見一面嗎?”
霍宴州:“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