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們一起過節(jié),我呸!”
云川從房間里出來,隨手拎起小板凳朝霍宴州過來。
云初跟父母見狀,趕緊攔住云川。
云初轉(zhuǎn)頭看向霍宴州:“你走吧,晚上我會去老宅。”
她跟霍宴州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她的家人就一天不得安生。
有些話,她是有必要跟霍家的長輩當(dāng)面說清楚的。
霍宴州見云初妥協(xié),為了避免沖突,離開了云家。
霍宴州離開后,云家一家四口再也沒有心情過這個節(jié)。
臨近中午,云初見父母愁眉不展的樣子,云初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傍晚,云初接到霍宴州電話下樓。
黑色的賓利車里冷氣開的很足,云初上車后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霍宴州傾身過來:“是不是冷氣開的太低了?”
云初別開視線沒吭聲。
霍宴州轉(zhuǎn)身拿了薄毯給云初圍在身上,云初嫌棄的扯掉。
霍宴州臉色沉了幾分,再次把薄毯給云初圍在身上,不等云初再次扯掉,他隔著薄毯把人圈在懷里。
云初冷著臉掙扎:“霍宴州,你放開我!”
霍宴州緊了緊手臂,他看著云初的眼睛說:“云初,你看哪對夫妻相處成我們這個樣子的?”
別說夫妻生活了。
現(xiàn)在就連他抱她一下,她都抵觸的不行。
云初從霍宴州的懷里掙脫開來,扯掉身上的薄毯:“你跟我結(jié)婚三年心里始終愛著你的白月光,在我們沒有離婚的時候,你堂而皇之的把那對母子養(yǎng)在身邊給足了偏愛跟信任,你縱容她們對我百般挑釁,我沒有跟你反目成仇,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忍耐了!”
霍宴州怔怔的凝視云初的側(cè)臉,他說:“云初,你非要這樣想嗎?”
云初偏頭看著車窗外:“霍宴州,在謝安寧的病房里你有一句話說的對,”
霍宴州皺眉:“哪句?”
云初說:“無話可說,就閉嘴。”
氣氛壓抑的讓人呼吸不暢。
兩人一路沉默。
天剛擦黑,車子緩緩駛進老宅。
傭人上前開門,云初下車。
霍雨眠激動的跑過來:“嫂子,我還擔(dān)心你不肯回來呢,”
溫蔓親昵的拉著云初的手進了客廳:“小初,媽讓廚房給你蒸了魚,一會兒多吃點,”
霍宴州跟在云初身后,看著他的媽媽跟妹妹一左一右拉著云初進來餐廳,眼神一陣閃爍不定。
云初進來餐廳,禮貌的叫人。
就算霍宴州背叛了她,就算她現(xiàn)在跟霍宴州鬧離婚,她也不能丟了教養(yǎng)。
滿滿一桌豐盛的晚餐,但是云初一口都吃不下。
她好不容易回國一趟,想好好陪父母過個中秋節(jié)。
沒想到害的弟弟的手受傷,父母也跟著難過。
這個時候,父母一定冷鍋冷灶的因為擔(dān)心她,什么也吃不下。
溫蔓不時給云初夾菜,云初機械性的說謝謝。
云初的反應(yīng),霍宴州盡收眼底。
他把一個湯盅遞到云初面前,幫她把蓋子打開,又試了下溫度:“你平時最喜歡的菌菇湯,媽特意讓廚房給你熬的,”
云初低著頭,盯著面前的湯盅。
腦海里不自覺聯(lián)想霍宴州貼心的在病床邊給謝安寧喂粥的情景,云初只覺得心里一陣反胃。
她忍著胃里的翻滾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云初離席離開餐廳。
云初離開餐廳后,霍青山生氣的呵斥:“一回來就耷拉個臉,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溫蔓看向自己的兒子:“宴州你說實話,你跟云初到底怎么樣了?”
霍宴州起身,表情一如平常般淡定:“爸,媽,你們放心,我們很好。”
霍老爺子冷哼一聲,但是沒說話。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出了餐廳。
霍宴州離開餐廳之后,霍雨眠才敢開口:“爺爺,爸媽,我哥剛剛給我嫂子夾菜,我嫂子一口都沒動,”
霍雨眠:“我剛剛數(shù)了一下,我哥喝了七杯酒,一口東西都沒吃。”
霍老爺子起身,管家趕緊上前攙扶。
云初從洗手間里出來,遠遠看見大家都在客廳里。
她猶豫了一下,來到霍老爺子面前:“爺爺,爸媽,我有些話想跟你們說,”
霍宴州犀利的眸子掃過云初的臉龐,他走過來扣住云初手腕:“爺爺,爸媽,我跟云初還有事,我們先走了,”
云初用力想掙脫開霍宴州的手。
經(jīng)歷過云川的手腕受傷,霍宴州生怕弄傷云初趕緊松開她。
云初對霍老爺子說:“爺爺,我已經(jīng)委托了律師準備離婚。”
云初話一出,所有人皆變了臉色。
霍青山狠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轉(zhuǎn)頭呵斥云初:“云家當(dāng)年破產(chǎn),要不是宴州,你們能有今天,想離婚就凈身出戶,你休想帶走霍家一分錢!”
溫蔓坐在沙發(fā)上,一個勁的嘆氣。
霍宴州上前一步扣住云初的肩膀,他看著她的眼睛說:“今天是中秋節(jié),讓爺爺跟爸媽都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
云初搖頭:“霍宴州,我一分鐘都不想再等了,我要離婚!”
兩人對望,霍宴州扣在云初肩膀的雙手不自覺用力。
云初掙脫推開霍宴州,視線一一掃過霍家每一個人的臉。
她對霍家人說:“云家破產(chǎn)之后,霍宴州給云家花的錢他都已經(jīng)跟我清算過了,十個億已經(jīng)在他手上,如果現(xiàn)在離婚,我凈身出戶絕不拿走霍家一分錢。”
霍宴州不知道是喝多了的原因,還是其他,眼睛紅的有點嚇人。
他上前試圖阻止云初,云初側(cè)開一步躲開他。
云初轉(zhuǎn)身對霍宴州說:“我們青梅竹馬這么多年,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但是如果你還想拿捏我,我一定跟你們魚死網(wǎng)破,讓你跟你心愛的女人身敗名裂!”
從云初丟掉婚戒那一刻, 霍宴州就清楚的知道云初是真的想離婚。
他動了動唇,沒能發(fā)出聲音。
云初看了霍宴州一眼,轉(zhuǎn)身面對著老爺子,當(dāng)場改口:“老爺子,霍董,你們都是精明人,我手里有霍宴州出軌的證據(jù),一旦我走法律途徑,霍宴州出軌的丑聞就一定會被公開,孰輕孰重你們自然分的比我清,下周一我要得到明確答復(fù),不然就法庭見。”
云初說完,決然的轉(zhuǎn)身離開。
霍家通往大門的花園小路上,霍宴州追上云初。
他不等云初反應(yīng)過來,強行把人扛起來放進車里,吩咐司機開車。
云初拼命掙扎:“霍宴州你要帶我去哪兒?”
霍宴州薄紅著眼,把云初禁錮在懷里:“能讓你冷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