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站在主臥門口。
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云初在醫院跟她同事說的那句‘他們是夫妻’。
心里煩悶的厲害,霍宴州轉身去了書房抽煙。
一根接一根。
一直到深夜,他找到房門鑰匙進了主臥。
打開床頭燈,霍宴州坐在床邊,他沒有叫醒云初,小心的把一條鑲鉆的寶石手鏈戴在云初的手腕上。
伸手理了理云初額前的碎發,霍宴州盯著云初的睡。
靜靜的凝視了云初好久,霍宴州才起身去洗澡。
早上,云初從霍宴州懷里醒來。
她嫌棄的從霍宴州懷抱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已經八點多了,今天又是周四,霍宴州居然沒有去公司。
看來昨天晚上他為了照顧謝安寧回來的很晚。
云初準備放下手機才發現,她左手腕多了一條手鏈。
她認出來了,是上周一場慈善拍賣會上出現的拍品。
云初表情怔了一下,然后伸手去解手鏈的扣子。
霍宴州從身后把她圈進懷里,阻止她摘手鏈的動作。
云初掙扎,霍宴州抱的更緊。
云初的后背抵在霍宴州的胸膛,兩人之間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能感受彼此身上的溫度。
霍宴州握住云初的雙手,欣賞她手腕上的手鏈。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你跟我鬧自殺那天晚上,我去拍賣會拍的,全球孤品,唯一的。”
云初偏頭看他。
原來那天晚上,他不是去見謝安寧母子,是去給她拍手鏈去了。
兩人近距離的對望,霍宴州低頭在云初的嘴角親了一下,云初猛然清醒,緊接著推開他。
就算是這樣,也改變不了他已經跟白月光復合,改變不了白月光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的事實。
云初進洗漱間洗漱,霍宴州跟進來。
雙人洗手臺前,云初的牙刷是白色的,霍宴州的牙刷是綠色的。
云初的漱口杯是一次性的,霍宴州的漱口杯是他放在書房里,平時用來喝咖啡的。
沒有情侶毛巾,只有一次性洗臉巾。
霍宴州低頭,他腳上的拖鞋是給客人備用的,云初腳上的拖鞋是她自己買的卡通款。
霍宴州凝視鏡子里的他們。
從那天云初把家里所有東西都摔了之后,他跟云初的婚姻生活就像這白綠牙刷,像他們手里的商務杯跟一次性漱口杯,像他跟云初腳上的黃色卡通灰色備用拖鞋....
兩個字形容:湊合。
霍宴州刷牙洗臉,然后幫云初抽洗臉巾:“今天我不去公司了,一會兒陪你去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回來,”
云初自己抽了洗臉巾轉身就走:“我不缺,你缺什么自己買。”
云初沒走兩步,被霍宴州一把摟住腰。
霍宴州接連轉身把云初抱起放在洗手臺上。
霍宴州分開云初的雙腿抵住她的身體不讓她逃脫。
他近距離的跟云初對視,他說:“云初,你看看我們現在,還有半點夫妻的樣子嗎?”
云初沒有躲避霍宴州灼灼的目光,她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就在這時,霍宴州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震動。
霍宴州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機息屏,反轉放回原處。
云初冷笑:“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看你手機一眼。”
霍宴州凝視云初過分麻木的表情,輕輕的把云初擁進懷里。
他說:“云初,我們能不能不要這樣。”
云初闔上眼,掩住眼底的痛苦,她回他說:“霍宴州,我們確實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當年她不那么愛他,不那么任性的非要嫁給他,她也就不會這么痛。
霍宴州稍稍松開云初,伸手輕撫住云初的臉龐。
云初睜開眼睛,兩人再次對視。
霍宴州說:“云初,如果我真的出軌,我會讓你騰地方,,我不解釋,是因為我沒有,”
云初拆穿他:“你暫時還沒這么做,是怕我鬧的你身敗名裂。”
霍宴州額頭輕抵云初的額頭:“我既能出軌,就有能力善后,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云初垂眸。
霍宴州說的沒錯,他向來走一步算三步。
霍宴州稍稍松開云初,低頭看著她:“只要你信任我,我保證我們的婚姻不會有分岔口。”
云初稍稍沉默了一下:“霍宴州,你不值得我信任。”
氣氛凝滯。
云初掙扎推搡霍宴州:“既然沒話可說,就放我下來。”
霍宴州捏住云初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唇。
云初揪住霍宴州的衣領跟肩甲拼命掙扎,霍宴州寬硬的身體把人死死禁錮在懷里瘋狂索吻。
兩人鼻息交纏,霍宴州呼吸悶重凌亂。
云初感覺到霍宴州身體的變化,驚慌中用力咬住他下唇。
血腥味在兩人口腔慢慢散開,霍宴州慢慢把她松開。
他胸口起伏的明顯,指腹輕輕擦去云初眼角的淚痕,他說:“云初,我們多久沒做了?”
云初的視線落在霍宴州下唇一點猩紅上:“謝安寧滿足不了你嗎?”
霍宴州眼底的欲色還沒散去,他隱忍著幫云初拉好睡衣的肩帶,把她從洗手臺抱下來。
“我去沖個澡。”
霍宴州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云初給自己點了份外賣,然后換衣服下樓。
結婚三年,霍宴州那方面的需求一直很旺盛。
如果遇到他出差,或者她生理期之后,他不把她弄哭弄求饒他是停不下來的。
謝安寧母女回國,他一個多月沒回家。
回來之后,他們又一直處在吵架或者冷戰的狀態。
他在這方面的需求頻率她最清楚不過。
兩個多月的時間,霍宴州沒有碰她,是因為他在謝安寧那里得到了滿足。
外賣送來,云初一個人坐在餐廳里吃早飯。
霍宴州穿戴整齊的進來餐廳,視線落在云初面前的外賣早餐盒上:“媽打電話來讓我們晚上回老宅一趟,”
云初不擅長下廚。
但是這三年來她也學會了做一些簡餐。
每一次做好之后,都會第一時間端到他面前來炫耀一番。
然后連哄帶騙,高低得讓他嘗一口。
從來不會像現在這般,明明兩個人在家,只給自己點一份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