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醫(yī)院。
云初正準(zhǔn)備去容園,高銘匆匆過來:“太太,霍總出車禍了,人正在這家醫(yī)院搶救!”
“出車禍?”
云初有點不信。
在京市,除非想死想訛錢。
不然的話誰敢撞霍宴州?
視線無意中瞟到洛克.瑟,云初心里咯噔一下。
云初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瑟六懟到墻邊。
她回頭看了眼高銘,然后壓低聲音問瑟六:“霍宴州是不是你開車撞的?”
洛克.瑟‘嗯’了一聲:“誰讓他跟我爺爺告狀,又死活不肯跟你離婚~”
云初捂住瑟六的嘴巴,給他眼神示意。
云初提醒瑟六說:“你剎車出故障了是不是?”
瑟六搖頭:“我的車剛車檢過,一點問題沒有,”
云初再次回頭看了高銘一眼,急出了一身汗。
她不停的給瑟六使眼色:“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犯病了,來找我復(fù)查的,趕緊去掛號,我給你看完再走,”
瑟六拍著胸脯說:“初我沒病,我吃的好睡的好精神狀態(tài)別提有多好了,我單純就想掰回一局,”
云初第三次回頭看了高銘一眼,然后拽著洛克.瑟就走。
就算洛克.瑟是歐洲財閥的小兒子,身份尊貴。
但這里是京市。
就算洛克.瑟家族再厲害,撞了霍宴州,也別想全身而退。
高銘眼睜睜的看著云初離開,轉(zhuǎn)身進(jìn)了電梯。
一個多小時后,霍宴州被轉(zhuǎn)進(jìn)VIP病房。
霍宴州陰沉著臉問高銘:“她人呢?”
高銘不敢吱聲。
自家總裁讓他去叫人,可是人家連他是死是活都沒問一句,直接帶著別人走了。
高銘想想,這話不能說。
霍宴州一身藍(lán)白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正打著點滴。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高銘:“問你話呢,啞巴了?”
高銘欲言又止:“霍總,夫人她,”
霍宴州看著高銘的反應(yīng),忍不住皺眉:“她說什么了?”
高銘搖頭:“沒說什么,”
見自家總裁瞬間冷臉,他又點頭:“說了一些,”
霍宴州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他扎針的手指著高銘。
高銘硬著頭皮說:“太太問阿瑟少爺是不是剎車失靈,或者是犯病精神狀態(tài)不好犯困才...”
高銘沒了聲音。
霍宴州黑了臉:“然后呢?”
高銘:“然后太太跟阿瑟少爺一起離開了,”
霍宴州閉著眼睛深呼吸,他說:“再去給我叫,讓她馬上過來!”
高銘趕緊去辦。
不一會兒高銘進(jìn)來:“霍總,太太的助理說,太太去容園了,”
霍宴州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氣的大喘氣。
很好。
她這是連他死活都不管了。
溫蔓跟霍青山第一時間趕到醫(yī)院。
霍青山環(huán)顧病房,氣憤的說:“你傷成這樣,你老婆人呢?”
霍宴州看了高銘一眼。
高銘說:“太太去出外診了,暫時還不知道霍總受傷住院的消息,”
—
第二天一早。
云初特意化了淡妝,換了條清新亮眼的田野蘭兩件套裙,裙子的長度恰到好處在膝蓋上方,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扎著利落的高馬尾。
上午八點,云初捧著一束鮮花來到霍宴州病房。
霍宴州躺在病床上,視線緊盯著進(jìn)來的云初薄唇緊閉成一條直線。
她今天的穿搭很適合她,妝容精致越發(fā)的漂亮。
套裝的設(shè)計把她的好身材完美襯托了出來,扎著高馬尾青春時尚又減齡,藍(lán)色將她的氣質(zhì)襯托的更加淡雅,純凈。
霍宴州看云初的眼神慢慢變的深沉。
霍宴州開口,嗓子微微有點低啞。
他說:“你明知道我受傷住院了,你人去哪了?”
云初把鮮花放下,她走到霍宴州的病床邊,無比認(rèn)真的表情對霍宴州說:“霍宴州,離了吧,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幾十秒鐘的時間。
霍宴州突然翻身下床。
他猩紅著眼睛把云初死死禁錮在懷里,她說:“我受傷了你看不見嗎?”
云初掙脫不開,任由霍宴州抱著。
云初輕飄飄一句:“誰沒受傷過呢,只要死不了都不算事兒,”
云初說:“離了吧,說不定以后我們還能做朋友,”
霍宴州聽懂了云初話里的弦外之音。
他心里莫名一陣發(fā)慌,箍住云初的手臂不自覺用力。
他紅著眼一字一句對云初說:“想離婚?除非我死了。”
云初察覺到霍宴州情緒有些失控,她盡量不惹惱他:“有話好說,你先松開我,”
霍宴州固執(zhí)的把人抱緊。
他把頭埋在云初脖頸,悶悶的聲音帶著委屈。
霍宴州忍不住說:“讓我抱你一會兒,”
就在云初思考怎么讓霍宴州松開她時,高銘跟霍宴州的父母還有兩名醫(yī)護(hù)人員敲門進(jìn)來。
眾人看到病房里親密的兩人,尷尬的停在原地。
高銘一臉懵逼...?
溫蔓也是沒想到兩人會有如此親密的時候。
霍青山一時間也愣住了。
他小聲對溫蔓說:“他們夫妻關(guān)系,也許沒有我們看到的那么糟糕。”
溫蔓拽著霍青山出了病房。
霍宴州不情不愿的松開云初,眼睛卻始終停留在云初身上。
云初吩咐高銘:“把你家大總裁扶病床躺好,”
高銘又愣了一下,趕緊照辦。
云初問醫(yī)生:“吳主任,病人情況怎么樣?”
吳主任說:“腿部有不同程度挫傷,還有兩張片子還沒出來,霍董要求住院觀察,”
云初說:“他身體素質(zhì)好,最多輕傷。”
吳主任看向霍宴州。
霍宴州瞪了高銘一眼。
高銘也不知對錯,硬著頭皮開口:“太太,當(dāng)時的情況兇險,要不是霍總眼疾手快身手好,人就被撞飛了,應(yīng)該有內(nèi)傷,”
云初給了高銘一個警告的眼神:“這不是好好的沒飛嗎?”
高銘偷偷看向霍宴州。
霍宴州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那表情難看的好像要咽最后一口氣。
醫(yī)生離開后,高銘趕緊躲去門口。
云初站在病床邊,盯著病床上氣的兩腿繃直,閉著眼睛胸口起伏明顯的霍宴州稍稍沉默了一小會兒。
云初說:“霍宴州,你傷的也不重,我讓阿瑟少爺過來給你道個歉,這件事小事化了你看怎么樣?”
霍宴州睜著眼睛死死盯著云初的表情。
他問云她說:“云初,你站在誰的立場跟我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