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等了兩天。
等來的結果是,她的榜一大哥不僅不再出天價彩禮帶她出國,還要求她賠償之前打賞的四百多萬。
謝安寧走投無路來找母親張桂蘭。
無人的公園一角,謝安寧口罩墨鏡遮住臉。
張桂蘭迫不及待的追問:“你不是說那個人已經答應給三千萬彩禮了嗎,為什么又不給了?”
謝安寧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我怎么知道對方會突然變卦,我一打電話過去對方就問我要錢,我能怎么辦,”
張桂蘭安撫自己的女兒說:“安寧,你還得從霍宴州身上想辦法,他是京市首富之子,別的沒有錢肯定有,”
謝安寧拉下口罩,讓張桂蘭看她受傷的臉。
謝安寧咬牙切齒的說:“媽,你看到沒有,這是霍宴州老婆打的,那個賤人她不肯離婚,”
謝安寧說:“霍宴州雖然給我提供了住處,也在供宴辭上學,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分錢都不給我,甚至我說我想買個包他都裝聽不見,我懷疑他,”
謝安寧看了眼張桂蘭,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張桂蘭拉著謝安寧的手說:“安寧,媽把你跟你哥拉扯大不容易,你哥沒出息,我們家就指望你了,”
張桂蘭說:“媽也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這段時間你嫂子天天跟你哥吵架鬧離婚,你兩個小侄子還那么小,你忍心看他們一家四口就這么散了嗎,”
張桂蘭說:“媽相信你一定能賺大錢,等你兩個小侄子長大了,我一定讓他們好好孝順你,你趕緊再想想辦法,幫你哥嫂一家把房子買了先安頓下來,”
謝安寧心煩意亂的點頭答應:“媽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弄到錢,”
跟張桂蘭分開后,謝安寧一個人躲在公園一角。
謝安寧給高銘打了兩三個電話,高銘都說霍宴州在忙。
她的臉被云初打腫破了相,她又不敢去找霍宴州。
原本想騙那個死胖子幾千萬先緩燃眉之急,沒想到也是個不靠譜的,說翻臉就翻臉了,還想問她要錢。
謝安寧走投無路之下,只能靠網上的小額貸款維持她基本開銷。
同一時間,醫院門口。
傅淮川直接把孩子送來醫院:“云醫生,這幾天辛苦你了,”
云川一手接過孩子的小行李箱,一手牽著傅司珩的小手:“傅先生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跟司珩很投緣,我爸媽也很喜歡司珩,孩子放在我家你盡管放心,”
傅淮川說:“云醫生如果真想離婚的話,等我手里這個案子了了,我免費幫云醫生打場離婚官司,”
云初先是一陣激動,然后又有點猶豫。
她說:“傅先生,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整個京市沒人敢接她的離婚官司。
傅淮川從入行以來只接商業案,如果為她破例,這個人情她有點接不住。
傅淮川見云初猶豫不決,一錘定音:“就這么說定了,離婚官司我幫你打,”
云初看著傅淮川帥氣的背影,揉了下傅司珩的小腦袋:“既然你爸愿意幫我,那我就不推辭了,我付律師費讓你爸給你買好吃的,”
傅司珩仰著小腦袋說:“爸爸幫媽媽是應該的,媽媽不用客氣,”
云初看著眼前不大點的熊孩子,忍不住感嘆。
好孩子都是別人家的。
這么聰明這么乖巧又這么會說話的孩子,也不知道傅淮川平時怎么教育的。
真會討人歡心。
下班還有一會兒時間,云初直接把孩子帶進了辦公室。
助理喬眠湊過來逗傅司珩一邊玩一邊問云初:“云主任,您的婚還沒離嗎?”
云初面無表情的搖頭。
喬眠八卦的說:“云主任,我有一個辦法,保管你能離,”
云初一聽,趕緊放下手里病人的檔案資料湊過來:“什么方法?”
喬眠說:“我表姐,跟你一樣,丈夫出軌在外有了孩子,把我表姐當成免費保姆伺候那一大家子,起先也是死活不肯離,”
喬眠說:“后來我表姐被逼急了,就哭哭啼啼說不甘心,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哄她丈夫先離婚再重新追求她一次,結果就離了,”
云初覺得可行。
雖然霍宴州不好糊弄,說不定他就頭腦一熱答應離婚了呢。
她得找個機會試一試。
下班后,云初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準備帶傅司珩在外面吃晚飯。
醫院門診大樓前面的停車坪,霍宴州見云初下班領著傅淮川的兒子一起出來,忍不住皺眉。
沒等云初開口,霍宴州說:“云家喬遷之喜,我找人尋了一塊天然玉石擺件送給爸媽,我送你回去,順便看望一下爸媽,”
云初凝視霍宴州,想起喬眠給她講的八卦。
云初清了下嗓子說:“我訂了餐廳帶司珩去吃飯,暫時不回去,”
霍宴州:“那正好,我們一起吧,”
云初猶豫了一下,點頭。
霍宴州沒想到云初會答應一起用餐,忍不住嘴角微彎。
夫妻哪有隔夜的仇。
再過一段時間等他處理完謝安寧的事,他解釋清楚他們之間的所有誤會,他們夫妻很自然的就能回到最初的婚姻狀態。
云初跟霍宴州帶著傅淮川的兒子來到一家西餐廳。
云初給孩子點了份兒童套餐:“湯里不要海鮮醬,正餐多放幾個小番茄,”
霍宴州坐在云初對面,他定定的眼神凝視著云初給孩子點餐的模樣。
如果那個孩子沒有被流掉的話,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母親。
一想到他跟云初曾經有過一個孩子,霍宴州的心口就忍不住一陣絞痛。
傅司珩小小的人兒坐在云初身邊,他說:“媽媽,這個叔叔好像不開心,”
傅司珩的稱呼成功讓霍宴州黑臉。
云初的視線落在霍宴州身上:“臉色怎么這么差?”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涌著情動,他低低的嗓音溫柔的不像話:“你在關心我?”
云初垂眸,躲開霍宴州灼熱的眼神說:“就算你再混蛋,我們也是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
霍宴州激動的握住云初的手說:“云初,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今晚我就去跟爸媽認錯,我接你回家好不好?”
云初說:“你做了這么多對不起我的事,你覺得道個歉就完了嗎?”
霍宴州握緊云初的雙手說:“云初,你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再也不讓你傷心了。”
云初點頭:“如果你真心悔過,想讓我相信你也行,你先跟我把婚離,”
云初話還沒說完,霍宴州猛的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