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陸裴野跟霍宴州一路跟著謝安寧來到火車站,又從火車站跟到霍宴州給謝安寧提供的住處。
看著謝安寧跟一個男人匆忙下車進了小區,陸裴野提醒霍宴州:“你的小情人都把奸夫帶家里去了,你不上去捉奸?”
霍宴州看了陸裴野一眼,撥通了高銘電話:“把監控調出來,”
陸裴野無聊的吹了聲口哨,驅車回小區。
九樓,電梯門打開,兩人看到霍雨眠靠著進戶門困的東倒西歪的樣子相互對看一眼。
霍宴州扶住霍雨眠:“大半夜的怎么杵在這兒?”
霍雨眠抬頭,陸裴野眼尖的看到了霍雨眠臉上的巴掌印:“誰打的,我替你教訓他,”
霍雨眠委屈的對陸裴野說:“我爸,”
陸裴野攥緊的拳頭慢慢松開:“...那個,還是算了吧,”
霍宴州開門,三人進了房間。
霍雨眠說:“今天爸媽吵架,我爸生氣把我媽一個陪嫁的鐲子給摔碎了,氣的我媽一天都沒吃飯,我實在氣不過就幫我媽說了兩句,我爸就打了我一巴掌,”
陸裴野把冰袋遞給霍雨眠:“下次你爸媽再吵架你躲遠點,”
陸裴野見霍宴州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忍不住開口:“宴州,你妹都被打成這樣了,你倒是說句話,”
霍宴州抬眼看向兩人:“你讓我怎么辦,我再回去把我爸打一頓?”
陸裴野:“你要是能下的去手也不是不行,”
霍宴州:“要不你去?”
陸裴野拉上霍雨眠就走:“跟哥走,咱不理他,”
陸裴野跟霍雨眠離開后,房間里只剩霍宴州一個人。
他環顧空蕩蕩的房間,拿出隨身攜帶的那枚水晶玻璃吊墜焐在手心里。
—
第二天中午,小雨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霍宴州敲門進了云初辦公室。
見云初正在午休,霍宴州把午飯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云初裹著薄毯坐起來:“找我有事嗎?”
霍宴州走到云初身邊,屈膝蹲在云初面前。
他說:“云初,我媽病了,能陪我回去看看她嗎?”
云初猶豫了一下,點頭。
肉眼可見的霍宴州緊繃的情緒慢慢緩和,他說:“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云初拒絕:“你忙你的,下班我直接過去,”
霍宴州的視線在云初冷淡的臉龐打轉。
他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他說:“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在老宅等你,”
霍宴州貼心的把薄毯蓋在云初的膝蓋上,然后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下班后,霍宴州直接回了老宅。
吩咐廚房做了云初喜歡吃的菜,就在落地窗前徘徊。
老管家看著云初的車才緩緩駛進霍家大門,霍宴州撐著傘已經出了客廳,忍不住直嘆氣。
霍宴州打著傘把云初接進了客廳。
霍青山看到云初,當即呵斥出聲:“混賬東西,把你爺爺氣成那樣,你還有膽子回來?”
云初一句不讓懟了回去:“那是他養了好孫子賺的,”
云初一句話把霍青山憋的臉色鐵青。
霍宴州護著云初把她往溫蔓房間里推。
溫蔓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唉聲嘆氣,看到云初進來,勉強打起精神。
云初看了眼身邊的霍宴州,她說:“你出去,”
霍宴州指著自己:“。。。。”
溫蔓瞪了霍宴州一眼:“出去。”
霍宴州黑著臉轉身出了房間。
“媽,你跟我一起離婚吧。”
霍宴州抬腿剛要離開,就聽到云初的炸裂發言。
霍宴州轉身折回來,他剛要進房間,云初起身關門。
半個多小時后,云初跟溫蔓從房間里出來。
霍宴州小心翼翼觀察兩人的表情。
溫蔓說:“不留下來吃飯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多注意身體,”
霍宴州打傘把云初送出來:“雨有點大,我開車送你回去,”
見云初不說話,徑直朝自己的車走去,霍宴州被迫打著傘跟著她。
霍宴州扣住云初拉車門的手。
他說:“云初,找個地方我們聊聊吧,”
云初環顧四周,停下腳步:“你想說什么現在說,”
兩人對望,霍宴州忍不住皺眉。
他說:“云初,哪有兒媳婦攛掇婆婆離婚的,你覺得這像話嗎?”
云初反駁說:“你爸對你媽不好,我勸離婚怎么了?我又沒攛掇你媽給你爸戴綠帽子。”
霍宴州壓低聲音說:“我爸媽他們吵了半輩子,這是他們的生活模式,怎么可能離婚,”
云初猛的推開霍宴州在。
她嚴肅了表情說:“霍宴州,其實你很清楚你媽媽年輕的時候不離婚是因為你們兄妹兩人,你們小的時候她被你父親被你爺爺欺負,她為了你們兄妹倆她忍了,”
云初說:“可是現在你們都長大了,就連雨眠一個女孩子都知道媽媽受委屈了會站出來替打抱不平,你一個當兒子的,你什么都沒做,你憑什么說這種話?”
霍宴州見云初情緒起伏明顯,他溫和了語氣說:“好了別生氣了,我們不說這個了,”
云初發完脾氣有點后悔了。
霍宴州從小被霍老爺子耳提命面,又在這種環境熏陶下長大,早已經習慣了父母的爭吵,內心早已經麻木冷漠。
這種麻木冷漠延續到了他們婚后。
每一次她跟霍宴州吵架,霍宴州永遠都是沉默,回避。
這是他原生家庭篆刻在他骨子里的基因,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她氣也沒用。
霍宴州轉移話題說:“我最近睡眠情況不好,之前你給我調配的藥還有嗎?”
云初盯著霍宴州眉眼間的疲憊,忍不住皺眉。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她對霍宴州說:“如果有病,就去醫院掛號看醫生,”
云初拉開車門,霍宴州扣住云初手腕:“洛克.瑟半夜不舒服你都能送藥,難道我們三年夫妻比不上你一個病人?”
云初冷著臉甩開霍宴州的手說:“你還真比不上。”
云初上車,啟動了車子。
溫蔓站在客廳門口,看著云初的車緩緩駛離霍家老宅,看著自己的兒子失神的站在花園里,任由雨水打濕自己。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溫蔓心疼又無奈:“管家,把少爺叫進來,我有話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