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說:“爺爺,謝安寧我留著還有用,你們暫時還不能動她!”
霍宴州對她的父母說:“爸,媽,我對不起云初,我會用我的下半生好好彌補她。”
溫蔓情緒激動:“你把云初傷成這樣,你還想讓她陪伴你到老,你做夢!”
霍宴州說:“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讓我連補償她的機會都沒有了,我不會再婚,也不會再要孩子,我寧愿孤獨終老!”
霍宴州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老宅。
霍青山氣的把東西摔的噼里啪啦響:“你這個混賬,我們把你培養長大,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
老爺子直接氣吐血,當場暈厥!
溫蔓也被氣的眼冒金花,差點背過氣去。
霍青山更是放狠話:“這個逆子,從今以后誰都別管他了,讓他作死!”
一整夜,霍家老宅亂作一團。
凌晨三點過半,直升機在霍家私人機場降落。
霍宴州靠在車門抽煙。
他腿上一條筆挺的西褲,上身一件白色襯衫,襯衫沒有扎進腰里,紐扣很隨意開著三顆。
謝安寧跌跌撞撞從直升機上下來,哭著朝霍宴州懷里撲。
霍宴州稍稍側身,謝安寧撲了個空。
她灰頭土臉的順勢跌倒在地上,拽著霍宴州的褲腿說:“宴州,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你爺爺他差點殺了我,嗚嗚嗚,”
霍宴州說:“我能讓人把你接回來,就能保你沒事,”
霍宴州說:“我另外給你準備了一套房子,你帶著孩子先搬進去住,如果有困難再來找我,”
謝安寧驚魂未定的上了高銘的車。
透過車窗,謝安寧看著霍宴州帥氣的站在豪車旁抽煙,眼神一陣閃爍不定。
她就知道,霍宴州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應該是他身份尊貴,上面又有長輩壓制著,加上還沒有跟云初那個賤人離婚,多重因素讓他有所顧忌,不能肆無忌憚的跟她在一起。
不然的話,云初那個賤人流掉了他的親生骨肉,霍家那個老不死的震怒之下把她丟去了三國交界的情況下,
霍宴州不可能不跟她劃清界限,再把她找回來。
不僅如此,他還提前給她安排了新的住處。
男人都是賤骨頭。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她一定要抓住這最后一次機會,跟霍宴州真正在一起。
深夜,霍宴州回到家,依舊漆黑一片。
他疲憊的開了燈。
低頭換鞋時看到空蕩蕩的鞋架上少了幾雙鞋,霍宴州彎腰打開鞋柜。
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霍宴州沖進客廳,發現主臥的門是敞開的。
他放慢腳步進了主臥,干凈整潔的大床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云初!”
霍宴州叫著云初的名字來到衣帽間,‘嘩啦’一下打開云初的衣柜。
云初平常穿的衣物已經不在。
霍宴州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板上。
他下意識摸出口袋里的那枚水晶玻璃掛件,薄紅著眼尾盯著掛件上小嬰兒的照片。
他把水晶掛件輕輕捂在胸口,闔上眼的瞬間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他有預感。
云初這次離開不會再輕易回來了。
第二天中午,霍宴州來醫院找云初,同事說云初請假了。
同一時間,市中心一個剛開盤的別墅精裝樓盤,云初陪父母交完定金后從里面出來。
許靜跟云初面露擔心。
云初安慰父母說:“爸,媽,本來我是打算自己開醫院,后來師兄勸我入駐季家醫院我就答應了,我所在的科室雖然歸醫院統一管理,但是我有不錯的分紅也有工資,”
可是許靜還是擔心:“小初,你要跟宴州離婚了,以后用錢的地方多,你存著點,爸媽不用住這么好的房子,”
云初堅持:“爸,媽,房子的歸宿是別墅,等我離婚了我是要跟你們一起住的,我負責賺錢,弟弟負責學習,你們平時就花種菜下棋跳廣場舞,給我跟弟弟做好吃的,我們怎么幸福怎么過,”
云初說:“你們女兒憑本事賺大錢,你們放心用,房子里我再找人收拾一下,五月份我們就搬家。”
容九淵是霍宴州小舅。
霍宴州正在從中調和容溫兩家的關系。
就算容九淵替她出頭,霍宴州也不會跟容九淵對立,把關系鬧僵。
有容九淵在,她這次分居一定能成功。
當天晚上十點多,皇廷會所一樓酒吧。
云初跟霍雨眠兩個女人點了四個陪酒的男模,霍雨眠左右擁抱朋友圈酷酷發。
云初酒量不好,她沒怎么敢喝。
點陪酒的也就圖個樂呵,反正刷的不是她的卡。
云初拿開霍雨眠面前的整瓶紅酒:“雨眠,最近怎么沒見裴野哥?”
霍雨眠撓頭:“他啊,被家里逼婚,跑國外躲清凈去了,”
云初點了下頭表示理解。
霍雨眠比她小兩歲,今年二十四。
陸裴野跟霍宴州同歲,今年正好三十整。
這霍雨眠是個直性子,身邊所有男性全都玩成了好哥們。
陸裴野被家里逼的一次一次往國外跑,誰也看不上,打死不肯結婚。
陸裴野也很寵霍雨眠,兩家也有意撮合這兩個人。
但是霍雨眠說不到三十不考慮結婚,陸裴野說還沒玩夠。
兩人每每到一塊比親兄妹還親。
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著霍雨眠左擁右抱賊開心的樣子,云初心里怪憋的慌的。
她想問問霍雨眠對陸裴野的看法,又不知道從哪里發問。
云初猶豫了一下,夠夠手指讓霍雨眠靠近她。
眼看著身邊四個男模慢慢站起身來離開座位,霍雨眠脊背挺直抱臂坐好,云初感覺后背冷颼颼的。
她順著霍雨眠的視線轉頭,就看到霍宴州‘植物人’一樣站在她身后。
云初癟癟嘴,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的品了一小口。
霍雨眠慫的站起來,說話開始結巴:“那個,哥,你別怪嫂子,是我,我口渴,進來喝杯飲料,”
霍宴州指著門口方向:“老宅的車在外面,現在給我回去。”
霍雨眠拿起包包就跑。
霍宴州環顧周圍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睛,陰沉著臉問云初:“你自己走,還是我扛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