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初迷迷糊糊等睡著的時候,她感覺到霍宴州的大手在他身上試探。
云初隱忍著沒有動,直到霍宴州翻身下床,她才暗暗松了口氣。
霍宴州心思縝密,她在洗手間里‘布置’的那些東西他一定能看到。
吃一塹長一智。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她必須謹慎再謹慎。
深夜,客廳陽臺。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跟這夜色融為一體,眼底的失望是那樣的明顯。
他一根接著一根抽煙,一個人沉默了好久。
第二天下午。
云初提前從容園出來后,跟瑟六一起過來賽車俱樂部放松一下。
一個多小時后,霍氏集團執行總裁辦公室。
霍宴州刷到了陸裴野的朋友的朋友圈動態。
視頻里,紅藍兩輛跑車在跑道上疾馳,紅色跑車突然提速。
下一秒,跑車一個漂亮的漂移突然掉頭正對后方藍色跑車。
在現場一片歡呼聲中,車門打開。
云初一身紅白撞色賽車服,拿下頭盔的瞬間,一頭長發如瀑般散落下來。
洛克.瑟眾目睽睽之下抱起云初轉了一圈又一圈。
云初的笑容在紅色的賽車服的襯托下,如綻放的紅玫瑰,明艷照人。
高銘看著自家總裁盯著視頻有些失神,默默收回視線。
我滴個乖乖~
他家總裁夫人也太颯太美了。
怪不得總裁死活不肯離婚。
高銘忍不住出聲贊嘆:“霍太太的車技真是讓人驚艷,”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他說:“她的車技,我教的。”
高銘:“。。。。”
霍宴州朝休息區走去,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云初穿著賽車服拿下頭盔那驚艷的一幕。
云初小時候就開始接觸賽車。
她膽子雖然大,各種高難度車技她都敢嘗試。
但是無法漂移出最規范的‘死亡之吻’。
她知道他會賽車后,就纏著他一起。
撞壞了不知道多少臺跑車后,他終于成功教會她這項漂移技巧。
那天傍晚,夕陽西下。
無人的賽車跑道上,云初在里主動吻了他。
她說:“宴州哥哥,從今以后,你的吻只能屬于我。”
霍宴州站在酒柜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扣桌面。
他的吻一直都只屬于她,從來沒有被別人沾染過。
所以她,也必須屬于他。
霍宴州倒了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
黑色西褲白色襯衫把他優越的身材比例襯托的更加明顯,他一手扣著紅酒杯一手拿著手機通電話。
他說:“洛克老爺子,有時間來京市,也讓晚輩盡盡地主之誼,”
霍宴州剛通完電話,高銘的手機響了。
高銘看到來電號碼,一個頭,兩個大。
高銘走到霍宴州身邊,為難的開口:“霍總,謝小姐又催我了,您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情況?”
霍宴州垂眸,視線落在手中的紅酒杯上。
他說:“謝安寧的事情你妥善處理,確保她們母子在京市能正常生活就行,”
高銘為難的扯了扯嘴角,最終沒敢出聲。
自從自家總裁讓他全權處理謝安寧的事情后,他的夜生活就來了。
不到半夜,謝安寧不打電話。
現在更過分了。
白天晚上都折騰的不讓人安生。
他因為這個謝安寧,不僅睡不好,還經常被他老婆罵,有兩次半夜被他老婆踹下床,腰都差點閃了。
再這樣下去,他家總裁沒離婚,他得先扯離婚證。
就在這時,溫蔓敲門進來,高銘恭敬的倒完茶水后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霍宴州陪他母親來到休息區。
溫蔓開門見山,一點都不跟霍宴州兜圈子。
溫蔓說:“謝安寧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霍宴州坐在溫蔓對面,他上半身微微前傾,雙手手肘抵在膝蓋。
他低著頭,然后點了下頭。
溫蔓嚴肅的表情說:“云初這孩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前段時間你出差她直接把你爺爺氣進了醫院,到現在都沒去看一眼,”
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云初現在對他都像陌生人,對他家人就更不用說了。
溫蔓見霍宴州不接話,她又說:“你跟謝安寧的事情已經成定局,云初這樣鬧下去大家都難堪,我跟你爸還有你爺爺商量過了,如果你不想再娶我們也不逼你,你跟云初先把婚離了,把謝安寧母子安頓好,畢竟那孩子是你親生骨肉,”
霍宴州冷著臉,語氣堅定:“媽,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溫蔓放下手里的杯子說:“宴州,媽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商量的,不管怎么說,那謝宴辭是我們霍家子孫,謝安寧現在出事,直接影響到孩子的正常生活,這件事你必須管!”
霍宴州煩躁的站起身來,在原地轉了一圈。
他隱忍著說:“媽,我沒說我不管,我一會兒還有個項目會議,等我忙完了再說,”
溫蔓拿起包包起身。
她語重心長的對霍宴州說:“宴州,如果你沒辦法拿捏云初,讓她乖乖聽話,你就慎重考慮一下離婚的事,我們霍家不是小門小戶,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肉眼可見的,霍宴州變了臉色。
他答應過云初會尊重她,相信她,絕不會再逼她,更不會再威脅她。
不管云初聽不聽話,乖不乖,他都不能再對她用強。
溫蔓提醒他說:“宴州,云初現在跟九爺走的太近,又這么能作,我現在倒覺得謝安寧也許更適合你,”
霍宴州當場黑臉。
他說:“媽你在胡說什么,我沒打算換太太。”
溫蔓復雜的眼神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轉身離開。
她兒子哪里都好,就是感情方面一塌糊涂。
他這擺明了是既要又要,想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當初她經歷丈夫背叛,公婆打壓,她都沒能讓小三母子存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現在,她的兒子也休想。
霍宴州忙完一天的工作,心里的煩悶還是無處宣泄。
他沒有回家,直接去了會所。
跟陸裴野幾人喝到了十點多才回來。
視線落在水吧臺旁的幾盒感冒藥上,霍宴州稍稍有點醉意的眸子瞬間清醒。
洗手間里,云初洗了澡,正在‘處理’衛生棉,霍宴州一聲不響的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