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銘川結婚三年,我竟然還是一個處女。
他從來沒和我睡過一張床。
因為他說自己患有嚴重的房事心理障礙,要我給他時間適應。
我傻傻的信了三年,也等了三年。
直到看到了他和喬柔的聊天記錄,我才明白;他口口聲聲所說的房事心理障礙,只不過是他對喬柔承諾而找的借口。
「送下蘇晚趕緊來醫院,人家想要。」/色色
「柔柔別鬧,都住院了你還要?先養好身體重要。」/寵溺
「人家怕你憋不住了去找蘇晚。」/敲打
「放心,我向你保證,就算用手也一定不會碰她。」
「可是人家不放心,你今晚必須來醫院陪我;我可不想讓你這頭小蠻牛爬上蘇晚的床。」/拳頭
「好好好,我這就過去……」/比心
一個個字眼像是化作一張無形的巨網,狠狠地束縛著蘇晚的心臟,仿佛快要窒息。
原來他不但沒有房事心理障礙,在別人的床上還是一頭“小蠻牛”……
“你拿我手機干嘛?”
顧銘川推開門,見蘇晚拿著他的手機,眼神略顯慌亂,連忙一把拿了回去。
“剛給喬柔輸完血不要亂走動,回你自己房間歇著,我……我公司那邊還有點事,今晚就不回來了。
對了,明天早晨你早點做飯給喬柔送過去,醫院的飯菜她吃不習慣。
你也知道,喬柔她身嬌體貴,這次又受了那么重的傷,這幾天就辛苦你了。
等她出院,我讓她來家里跟你道謝。”
他自顧的說完,不等蘇晚的反應就冷冰冰的走了。
蘇晚看著那道清冷高挺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自嘲。
這就是她像個小尾巴一樣,從大學到現在追隨了六年的男人,到頭來她卻成了一個笑話……
他的情人受了傷,他推掉一切的去陪護,甚至哄自己去為她輸血。
可以往自己受傷的時候,換來的只有他冷著臉的責備,和漠不關心的冷漠。
他的情人嬌貴,吃不慣醫院的飯菜,可他卻忘了,自己嫁給他以前,也是個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寶貝……
還有那句——寧愿用手,也不會碰她!!
被騙的滋味像是潮水一樣,在心里激起一層層的失望。
原來在自己面前一直冷傲如山的他,也有溫柔體貼的一面;只不過不是對自己而已。
自從嫁給他,蘇晚放棄了夢想,放棄了事業,心甘情愿的洗手做羹,事無巨細的將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到頭來顧銘川卻用無情的背叛和欺騙詮釋了什么叫“愛”。
“小晚,你怎么又把銘川氣走了?”
說話的是蘇晚的婆婆。
在一身名牌服飾和珠寶首飾的襯托下,再加上富態的體型,妥妥的一位貴婦人。
她冷著眸子,臉色陰沉的很。
“是不是因為讓你給喬小姐輸血,你心里不樂意?不是老太太我話多,你實在不應該為了這點小事給銘川使臉色。
他現在是公司董事長,每天那么多事要忙,你還因為這點小事讓他心煩,作為妻子你也太不懂事了。
更何況人家喬小姐又漂亮又能干,在公司里幫著銘川不少忙呢,按理說你還應該謝謝人家才對。
倒是你,公司的事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悶在家里,你自己說,我兒子娶你是圖你什么?”
蘇晚笑了,對于老太太的話,她并沒有感到太多意外,有的只是心涼。
這就是她精心付出伺候了三年的婆婆。
老太太剛搬來的時候,一身的病痛,幾乎可以說是骨瘦如柴,甚至走路都費勁。
是她到處尋訪名醫,用最好的藥,再加上細心的照顧,才有了如今這幅貴婦人的模樣。
她卻為了伺候老太太,為了打理好這個家,為了幫顧銘川改方案做合同整宿熬夜,被摧殘成了一個黃臉婆。
也成了在老太太口中,什么都不會做,拿不出臺面的糟糠之妻了。
蘇晚只覺得一口氣悶在胸口,讓她感到無比的壓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兒子和喬柔有一腿?”
老太太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蘇晚會這樣問。
她們明明將這件事隱藏的很好,蘇晚怎么會知道?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在她看來蘇晚知道是早晚的事。
既然已經知道了,倒也省的她們再另行通知了。
“小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兒子是人中龍鳳,像他這個高度的人,在外面有點花花草草不是很正常嗎?
再說了,有個人在外面幫著你照顧你老公,也省得你操心不是?
其實關于你們三個的事,我早就想好了;你沒能力在工作上幫銘川,以后就照顧家里。
外面呢,就讓小柔來應對;這樣你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而且你還能繼續待在我們顧家,過著豪門太太的生活,吃山珍海味,住豪華別墅……難道不是兩全其美嗎?”
老太太自顧的說著,卻沒發現蘇晚眼神中早已經布滿了冰霜。
果然,就連顧銘川有了新愛,她也是最后一個才知道的……
她沒能力在工作上幫助顧銘川?
呵呵,這三年來,公司的每個合同,每個方案,都是經過她不惜辛苦的仔細修改,才使得公司有了今天這番成就。
若不是她,就憑顧銘川那點本事,公司早就垮了。
原來她做的這些事,都被喬柔搶了去了,成了喬柔在老太太面前炫耀的資本了……
不過她也懶得解釋了,即使解釋,怕是也沒人會相信。
與其自己上趕著找氣受,倒不如讓時間來證明,總有一天,他們因為自己的無知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今晚我累了,晚飯想吃什么你自己做去吧。”
這些年是她一直包攬所有的家務,可今天,她不想再慣著他們了。
“蘇晚,你什么意思?飯都不做了是吧?你是要餓死我這個老太婆嗎?”
她這三年來,被蘇晚照顧的無微不至,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也不為過。
是以,漸漸地她已經將這些事情當成了理所當然。
現在蘇晚說不做飯,她怎么能不生氣?
“請不要把話說的那么難聽,你是自己沒手沒腳嗎?還是我堵著你的嘴不讓你吃飯了?”
說完,蘇晚不再看老太太鐵青的臉色,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好你個蘇晚,你踩著鼻子上臉了是吧?我現在就給我兒子打電話,讓他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