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夜色!我一直想去都沒機會呢!那你在里面……是做什么職位呀?”
孫瑩瑩的眼睛里,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崇拜與好奇,仿佛在看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李宏看著她那副樣子,心中只覺得好笑。
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后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用一種云淡風輕的口氣,吐出了兩個字。
“主管。”
主管!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從李宏嘴里說出來,再配上他那一身的氣度和開來的豪車,在孫瑩瑩的腦子里,已經自動腦補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絕對高層!
她看向李宏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火熱了。
“哇!宏哥你好厲害啊!”
孫瑩瑩一邊發出夸張的贊嘆,一邊極其自然地拿起菜單,殷勤地遞到李宏面前。
“宏哥,你快看看想吃什么,今天我請客,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李宏連菜單都懶得看,只是隨意地指了指最上面那兩行。
“就你們這最貴的牛排和魚子醬吧。”
他又指了指酒水單。
“再來兩瓶82年的拉菲。”
他這副揮金如土的架勢,不僅沒有讓孫瑩瑩覺得心疼,反而讓她更加激動了。
這才是真正的有錢人啊!
點菜都這么霸氣!
就在等菜的工夫,李宏的手機在桌下輕輕震動了一下。
是趙綾發來的消息。
【點酒了?干得漂亮!想辦法把她灌醉,女人喝多了,什么話都往外說!】
李宏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收了起來。
很快,昂貴的菜肴和紅酒被流水般送了上來。
孫瑩-瑩顯然是個中老手,端起酒杯,媚眼如絲地看著李宏。
“宏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那天在泳池幫我~”
李宏也不廢話,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他本以為,像孫瑩瑩這種女人,酒量應該很一般。
可沒想到,幾杯紅酒下肚,她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越喝越興奮,眼神也愈發地迷離勾人。
李宏一邊陪她喝著,一邊狀似無意地套著她的話。
幾輪下來,孫瑩瑩果然放松了警惕,話也多了起來。
她喝得雙頰緋紅,整個身體都軟綿綿地靠了過來,幾乎要貼在李宏的身上,吐氣如蘭。
“宏哥……我跟你說個秘密哦……”
“周騰宇那個老東西……床上一點用都沒有……每次都跟個老黃牛一樣……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當著李宏的面,直接撥通了閨蜜的電話,開了免提,聲音浪得能掐出水來。
“喂,寶貝兒~你猜我今天釣到誰了?”
“一個超級大帥哥!比你上次說的那個開瑪莎的強一百倍!開奧迪A8的哦!”
“對啊,就在西虹餐廳……等會兒我就把他帶回酒店,榨干他!咯咯咯……”
那污言穢語,聽得李宏眉頭緊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強忍著惡心,應付著孫瑩瑩越來越大膽的挑逗。
眼看著一瓶拉菲見了底,孫瑩瑩借著酒勁,那只涂著鮮紅蔻丹的手,已經不安分地開始在他大腿上游走。
她的眼神迷離,紅唇幾乎要貼到李宏的耳邊,聲音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宏哥……這里太悶了……”
“我在旁邊的君悅酒店……開好了房間……”
“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喝,好不好?”
李宏當場就懵了。
這女人,也太直接了吧?!
他腦子飛速運轉,猛地站起身,假裝有些醉意地晃了晃。
“我去……去個洗手間。”
說完,他便快步走出了包廂,躲進洗手間,立刻撥通了趙綾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趙綾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怎么了,我的大英雄?是不是扛不住了,要向我求救啊?”
“她約我去酒店。”
李宏的聲音,又干又硬。
電話那頭的趙綾,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可以啊李宏!你這魅力可以啊!這么快就把人拿下了!”
“你聽我的,你就跟著她去!”
“到了房間,想辦法拍幾張她脫衣服的照片,然后你就找個借口溜走,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
李宏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趙綾,我……”
“就當幫我最后一次。”
趙綾的聲音忽然又軟了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
李宏嘆了口氣,心中最后一道防線,再次被這個妖精給攻破了。
“……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不動聲色地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回到包廂,他順著孫瑩瑩的話,假裝“半推半就”地答應了下來。
孫瑩瑩見他上鉤,臉上頓時露出得逞的笑容。
她早就叫好了代駕,兩人出了餐廳,直接上了李宏那輛奧迪A8L。
車子平穩地朝著君悅酒店駛去。
狹小的車廂后座,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孫瑩瑩像是完全沒有了骨頭,整個人都纏在了李宏的身上,那雙不老實的手,開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李宏的每一寸肌肉都因為極致的厭惡而繃緊,幾乎要撕裂外套的布料。
他強行壓制著那個把身邊這個女人一腳踹出車外的野蠻念頭,牙關咬得腮幫生疼。
整個身體早已僵硬成一塊沉默的花崗巖。
車頭下沉,沿著盤旋的坡道駛入那片昏黃的地下空間,空氣瞬間變得陰冷而滯重。
酒店地下停車場到了。
代駕一言不發地收了錢,拉開車門的動作利落得像個訓練有素的逃兵。
車門“砰”的一聲關死,隔絕了外界最后一點生氣。
空曠到能聽見回音的停車場里,只剩下引擎冷卻時發出的細微“咔噠”聲,和他們兩個人。
李宏的手剛碰到冰冷的車門把手,一股溫熱的力道就猛地攥住了他的胳膊。
是孫瑩瑩。
她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一個靈巧的翻身就徑直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帶著不容抗拒的重量。
在儀表盤幽綠的殘光映照下,她的雙眼深處是毫不掩飾的、原始的捕食**。
燃燒著烈酒與香水混合氣息的紅唇,幾乎是黏在了他的耳廓上。
那吐息帶著滾燙的濕氣,像一條蛇,鉆進他的耳道深處。
“宏哥……”
“在酒店房間里……多沒意思啊……”
“在這車里……你試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