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心一橫,猛地將謝硯和推倒在床上,抬腿跨坐。
趁著男人還未反應過來,她送出紅唇,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柔弱無骨的小手攀附上他的脖頸。
謝硯和喉結上下滾動,發出一聲悶哼。
凌厲的眉眼驟然低沉,黑如點漆的瞳孔抑著山雨欲來的風暴。
他猛地攥住沈玉鸞作亂的小手,另一只手掐住她的細腰,厲喝:“胡鬧!”
“啊!”
沈玉鸞驚呼一聲,身子軟得不像話。
她抬頭,對上謝硯和凜冽的眼神,慢慢紅了眼眶:“我自小就是胡鬧慣了的,旁人不知我真實模樣,表兄難道還不知?”
越說越覺得委屈,沈玉鸞再次湊近他,貼著唇齒廝磨,半帶撒嬌半帶控訴道:
“我不管,倘若表兄今天要走,我就追出去,讓天下人看看,傳聞中的鐵血督公是個下流胚子,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謝硯和被身上的妖精勾得氣息紊亂,聽見這話卻怒極反笑。
他掐著沈玉鸞的大手驟然用力:“到底是誰下流?本督竟不知你如今不知廉恥到這種地步。”
“是鸞兒的錯……表兄……”
沈玉鸞已經聽不清謝硯和具體說了什么,藥性將她最后一點清醒的意識全數蠶食,只知道貼近謝硯和就很舒服。
她像是一條快渴死的魚兒,渴求著謝硯和能夠救她。
沈玉鸞徹底失去理智,帶著謝硯和的手,在自己嬌軟的肌膚上游走。
“你只有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愿意來利用本督是嗎?”
謝硯和看著她嬌媚的模樣,怒火中燒,翻身將人壓到身下。
一個近乎啃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粗糲的指腹帶起一陣酥麻,沈玉鸞發出舒服的喟嘆:“表兄,舒服,鸞兒還要。”
眼看著那雙小手就要摸到不該摸的地方,謝硯和額角青筋暴跳,攔住她。
沈玉鸞雙眼迷茫:“表兄,要。”
最終還是謝硯和敗下陣來。
他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藥丸塞進沈玉鸞嘴里。
“算你運氣好,本督身上備著蘇神醫的萬能解毒丸。”
“苦。”
沈玉鸞小臉皺巴巴成一團,砸吧著嘴就要吐出來。
下一秒,男人的吻落了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像是野獸捕食獵物要將她拆骨入腹,粗野至極。
她潰不成軍,快要無法呼吸,直至將藥丸吞入腹中,謝硯和才準備起身。
豈料下一刻,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沈玉鸞皺著眉嘟囔:“熱,表兄不要貼著我。”
謝硯和再次被氣笑了。
“小沒良心的。”
他狠狠在沈玉鸞白皙的脖頸上咬了一口,“這是你算計本督的代價,本督先收點利息。”
謝硯和嘴上冷嗤,手上動作卻在看見沈玉鸞難受地皺眉后,不自覺輕柔下來,像兒時一般,哼著歌兒哄她。
……
沈玉鸞這一覺睡得極其不踏實。
她在噩夢中浮沉,不斷重復夢見前世種種血仇。
直到血霧中,謝硯和的身影逆光出現,她似乎聽見了熟悉的小調,才逐漸安穩下來。
她從床上起身,除了脖子有點痛,身上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清爽,沒有前世黏膩。
謝硯和甚至替她里三層外三層緊緊穿好衣服。
地上的尸體也已經被處理妥善,沈玉鸞忍不住鼻頭一酸。
表兄他,亦如從前一般。
還未從思緒中回神,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慕思辰急匆匆趕來,眼神在房間內掃視一圈,正疑惑昨晚安排的乞丐去了哪里,下一刻卻瞧見沈玉鸞紅腫的唇和脖頸上的紅痕。
看來昨晚的事兒成了!
雖不知那乞丐去了何處,但目的也算達到。
慕思辰心中大喜,面上卻做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樣來。
“你身上這些紅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