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和曾付出了那么多,沈玉鸞卻都被蒙在鼓里。
“表兄,你別羞,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呢?!?/p>
而讓沈玉鸞完全沒想到的是,慕思辰那個渣男,竟再次找上門來。
次日天還未亮,外面的敲門聲便轟然響起,聲音之大,攪的整個侯府都不得安寧。
正巧沈玉鸞已經(jīng)睜了眼睛,煙花便來報:“小姐,外頭有人正在鑿門,聽門衛(wèi)說,是慕思辰。”
聽見這個名字,沈玉鸞皺著眉頭起了身:“叫人將他打走就是了!”
“下次若是再有這種事,也不必來稟告我。”
“是?!?/p>
煙花親自去趕人,可慕思辰不愿走。
煙花也沒慣著,直接拿了棍子打人,聽說慕思辰被追著錘了三條街,別提多狼狽了。
到了晌午又得知,原來慕思辰根本不相信沈玉鸞會如此絕情,即便是被打走,卻還是帶著一家老小在侯府附近的破落院子里定了居。
他們看來是鐵定了心要糾纏沈玉鸞。
煙花毫不猶豫問道:“小姐,需不需要奴婢去將他們一家解決?”
“倒也不必,為了些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臟了自己的手?!?/p>
慕思辰都曾是祖父的得意門生,若真弄死了他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免不得有人會懷疑到沈玉鸞頭上。
到時候即便沈玉鸞不在意,外面的風言風語也夠吃一壺的。
“是?!睙熁☉讼聛?。
對于慕思辰,沈玉鸞也只想無視,可讓她完全沒想到的是,對方已經(jīng)不要臉到了一種程度。
接連數(shù)日,每每到了清晨或是傍晚,慕思辰就會在外面敲門。每次聲音之大,總是能惹來周坊鄰居的頻頻側(cè)目。
“聽說了嗎?侯府那位贅婿,被趕出來后天天來求夫人回心轉(zhuǎn)意呢!”
“什么贅婿,早就和離了!我看那慕家人就是想賴上侯府的富貴!”
外頭的議論聲已然擾到了沈玉鸞的清靜。
她煩的要命,決定親自去將他們趕走,免得這群蒼蠅敗了侯府的名聲。
誰知剛一到了門口,就見慕思辰正帶著周老太在門前叫嚷。
見了沈玉鸞,那周老太當即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又哭又嚎:“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狠心的人呢!”
“當初將我們一家人趕出侯府,如今更是不理不睬,沈玉鸞,這世上哪有你這樣不忠不孝罔顧倫理之人?冷血無情,你的心是叫狗吃了嗎!”
周圍的看客指指點點。
慕思辰也知曉,如今的沈玉鸞不吃這套,便立刻上前,眼中帶著自以為是的深情,伸手去捉她的手腕:“鸞兒,這已經(jīng)過了幾日,你應當想清楚,原諒我了吧?”
聞言,沈玉鸞真是沒忍住,被逗笑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沈玉鸞嫌惡地正要躲開,一道帶著寒意的聲音驟然響起。
“她的手,你也配碰?”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輛玄色嵌金的華貴馬車不知何時停在街角,車簾掀開,謝硯和一身玄色蟒袍,面若寒霜地走了下來。
他明明只是緩步走來,那股不怒自威的煞氣卻讓原本嘈雜的街道瞬間鴉雀無聞。
慕思辰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煞白。
謝硯和看都未看他一眼,徑直走到沈玉鸞身側(cè),目光落在她險些被觸碰的手腕上,卻什么也沒說,往侯府大門走去。
沈玉鸞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直視慕思辰:“我憑什么原諒你?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咱們已經(jīng)和離了,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你要在一月之內(nèi)將挪用的六萬銀兩補齊。”
“我開門是為了警告你,若是你們再敢來侯府門前哭鬧,休怪我無情報官!”
慕思辰滿是不可置信,身后是周老太的哭嚎聲,他看著冷漠的沈玉鸞,又瞥了眼旁邊氣場駭人的馬車和一眾隨從。
盡管謝硯和已離開,但慕思辰還是雙腿一軟,忽然跪在了沈玉鸞腳下。
“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對我!鸞兒,當初我們是那樣恩愛,你怎忍心如此對待我?況且我什么都沒做錯,你想和離便和離,我都依你,如今我只是想見你一面,你就要如此絕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