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中年人洋洋自得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姓張的女民警早就站在了他的身后。
聽完他這些言論,姓張的女民警一巴掌直接抽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一下將剛剛帶到腦袋上的帽子,直接抽到了一旁。
“業務挺熟的嘛,說你還去過什么地方?”
突然的一巴掌將中年人抽得頭暈腦脹。
剛想開口怒罵,轉頭一看,竟然是民警,連忙將到嘴邊的臟話噎了回去。
“美女同志,我剛才那些話都是逗這位小兄弟玩的。”
“根本沒有那八宗事,不信你可以查,我可是清白的。”
“我媳婦兒,我兒子,還有我那些朋友都能為我作證。”
“我做人一向清清白白,從來不沾染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姓張的女民警一陣冷笑。
“你干不干凈審完就知道了,還有誰讓你戴帽子了,你是不是以為戴上帽子就能遮住你這張見不得人的臉了?”
“小周通知下去,所有的人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全部把帽子給我摘了,仰起頭挺起胸,給我繞著通榆縣繞一圈,之后再回公安局。”
“如果膽敢有人反抗,就給我敲鑼打鼓繞著通榆縣走十圈。”
姓張的女警狠狠瞪了一眼中年人,隨后邁步來到秦慕辰面前。
“說,你那位相好的是哪家場所的?他們幾點上班?”
聽到女警的詢問,秦慕辰臉都綠了,心里恨不得將身后的光頭大卸八塊。
“民警同志,這王八蛋,是在胡說八道,難道你也信嗎?”
“如果我在其他場所真有相好的,我還來這里干什么?”
“直接換身衣服洗干凈,去找我那個相好的不就得了嗎?”
“民警同志,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做犯法的事情。”
“而且不瞞您說,我是剛剛從外地過來的知青。”
“因為是頭一次來縣城,所以對這里的環境不熟悉,這才迷了路,稀里糊涂走到了這。”
“我本打算趕緊走開,沒想到金湯洗浴的服務人員非要拉我進來,說是免費洗浴。”
“最后還有一個什么抽獎活動,據說是一千塊錢的金條。”
“我對那一千塊錢的金條倒是沒有什么興趣,我只是因為天太熱,想沖個涼水澡而已,可沒想到進來后就有兩名服務員把我領到了九號單間。”
“這不還沒洗完,你們就來了。我是真的什么也沒干。”
秦慕辰解釋完姓張的民警還沒說話,站在身后的光頭嘿嘿笑了起來。
“行啦,小兄弟,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啊,免費你見過哪家洗浴中心是免費洗浴的?”
“說白了吧,你就算不是來這里干那事兒的,也是想到這里蹭個免費洗浴之后去找你那個相好的吧。”
“都是男人,哥哥能理解,可是你騙景觀就不好了。”
“我們作為一名合法的公民,在面對警方辦案的時候,一定要老老實實交代,不能胡說八道,更不能像你這樣扭曲事實。”
“不過你這小子倒是挺聰明,竟然說自己是知青,哪有知青跑到縣里的都在農村忙著掙工分呢。”
秦慕辰忍無可忍,回頭狠狠瞪了一眼中年光頭。
如果不是姓張的女警在面前,他非扭頭把這王八蛋揍成龜樣不可。
“別特么跟老子套近乎,你是誰大哥?閉上你那張烏鴉嘴,小心閃了舌頭,知道嗎?”
“你看,還惱了,年輕就是年輕啊,敢做敢當才是大丈夫。”
中年光頭楊臉挺胸,輕輕搖了搖腦袋,一副可惜之極的樣子。
“什么年輕不年輕,你們都是一路貨色,都是一群不要臉的東西。”
姓張的女警說完,狠狠瞪了一眼中年光頭和秦慕辰,隨后轉身揚長而去。
“這位老哥,我特么跟你有仇是吧?剛才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在旁邊逼逼叨逼逼叨,你逼逼什么?”
“不要以為這里的人都跟你一樣,那么不要臉。”
秦慕辰真的被氣壞了,本來一次很好解釋的機會,就這樣被這王八蛋給破壞了。
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中年光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加開心。
“小兄弟,行了就別在那給自己抹粉了,你問問你身邊兒的那幾個和我身后的這幾個,他們來這里干什么的?”
“說白了都是來找姑娘的,沒有誰是來洗澡的。”
“還免費!金條!你做夢呢?免費給你洗澡,還是送你一根兒金條?你以為這里的老板是傻子嗎?”
“你還好意思罵我,不要臉,我看最不要臉的就是你。”
“竟然說自己是知青,剛剛被調過來的,你見過哪個知青長得像你。”
“人家那些人都是知識分子,滿腦子都是仁義道德,誰會來這種地方貪小便宜?”
“……”
秦慕辰一時無言以對,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好想江淑月。
如果有那丫頭在眼前,這個王八蛋早被罵的狗血噴頭了。
可惜那小妮子不在。
“所有的人聽清楚了,一會男的跟在車后走回公安局。”
“女的不管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還是過來洗澡的,全部上警車,中間如果膽敢有人反抗,我就把你們捆在后面的隊伍里,跟著走回公安局。”
隨著帶隊的民警一聲令下,被抓獲的女性一個挨著一個出門上了警車。
“小兄弟,真別說,你的眼光真夠毒辣的,你看看,那個二號服務員那小樣子,長的真帶勁。”
“前凸后翹,屁股大,絕對能生個大兒子,下次如果金湯洗浴不倒閉的話,老子還找她,真是太美了。”
中年光頭看著從身邊路過的二號服務員,兩只狗眼睛里直冒火星子。
“趕緊給我滾一邊兒去,那娘們兒是我的,誰敢跟我搶,我特么就弄死誰,你聽明白了嗎?”
中年光頭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后的一個矮個子,年輕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曰,誰這么狂?竟然敢跟老子這么說話,知道俺是誰不?”
中年光頭話音剛落,臉上狠狠挨了一拳。
這一拳著實不輕,頓時將光頭的門牙砸的干干凈凈。
先血順著嘴角頓時淌了出來。
“小子,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咋地不服不服的話,從局子里出來,你找個地兒,我老三奉陪到底,不弄死你,我姓你的姓。”
矮個子年輕人面對中年人絲毫不示弱,甚至中年光頭在他眼睛里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隨時可以宰割。
“好,你等著。一言為定,到時候我要找你,你要是不敢出來,我罵你八輩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