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吉普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駛了約莫一小時,最終停在一間廢棄的獵人木屋前。這里遠離人煙,連軍區的巡邏隊都不會經過。
徐芝芝被冷水潑醒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木椅上。頭套摘掉后,她驚恐地環顧四周——斑駁的墻面上掛著各種狩獵工具,地上散落著已經發黑的血跡。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她的聲音因恐懼而尖利,"私自用刑是違法的,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們!"
蕭墨衡從陰影中走出,手里把玩著一把軍刀。月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在他半邊臉上,宛如死神面具。
"你知道上一個傷害晚晚的人怎么樣了嗎?"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徐芝芝如墜冰窟,"全身的骨頭,我一塊一塊敲碎。然后在動脈上開個小口,讓他看著自己的血一滴一滴流干。"
軍刀突然刺入徐芝芝右手食指,她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蕭墨衡面無表情地轉動刀鋒,指節應聲而斷。
"這是為晚晚脖子上的淤青。"
第二根手指落下時,徐芝芝已經疼得抽搐。韓彬在一旁冷靜地遞上止血帶,確保她不會因失血過多太快昏迷。
"這是為她受驚的胎兒。"
當第五根手指被切斷時,徐芝芝已經神志不清,嘴里喃喃著求饒的話。蕭墨衡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該慶幸我的晚晚和孩子沒事。"他湊近點,輕聲道,"否則,我會讓你全家陪葬。"
最后一刀精準地劃過徐芝芝的喉嚨,剛好夠她痛苦卻不足以致命。蕭墨衡站起身,將血淋淋的軍刀扔給韓彬:"送她去該去的地方。"
走出木屋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蕭墨衡在溪邊仔細洗凈手上的血跡,又換了身干凈軍裝。
當他回到家時,陸晚緹還在熟睡。他輕手輕腳地上床,將妻子摟入懷中。
"處理完了?"陸晚緹突然出聲,眼睛卻沒睜開。
蕭墨衡親吻她的發頂:"嗯,睡吧。"
而在軍區最隱蔽的禁閉室里,一個渾身是血、少了五根手指的女人被秘密轉移。等待她的,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結果。
第二天,蕭墨衡撥通了一個塵封多年的號碼。
"爺爺,我需要張克勤的黑料。"他對著話筒說,"越致命越好。"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老將軍沙啞的笑聲:"終于要用那張牌了?等著。"
三天后,一個密封檔案袋通過特殊渠道送到蕭墨衡手中。里面的資料讓他瞇起眼睛——張師長不僅貪污軍餉,還涉嫌倒賣軍用物資;徐芝芝繼父徐部長更是在邊境走私中分了一杯羹。最令人作嘔的是,徐芝芝的母親利用婦產科主任的身份,曾私自為高官情婦墮胎并銷毀記錄。
"一窩蛇鼠。"蕭墨衡點燃火柴,將資料一頁頁燒成灰燼。
火光明滅間,他想起陸晚緹被掐得發紫的臉,想起醫生說她差點流產時的恐懼。灰燼飄落在地,像一場黑色的雪。
行動快得驚人,一周之內,張師長被軍事檢察院帶走,徐部長在邊境交易現場被捕,徐母的醫院辦公室被查封。紀委的人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將這棵看似繁茂的大樹連根拔起。
判決那天,蕭墨衡特意去了軍事法庭。張師長被押解進來時,還保持著軍人的傲骨,直到看見旁聽席上的蕭墨衡,臉色瞬間灰敗。
"蕭...蕭將軍知道嗎?"他顫抖著問。
蕭墨衡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讓張師長如墜冰窟。
"下放黑山農場。"法官宣判時,張師長踉蹌了一下。那是全國條件最惡劣的勞改農場,以管理殘酷著稱。
而徐芝芝的判決被神秘地更改了——從二十年有期徒刑變成隨家族一起下放農場。當她被押上開往黑山的卡車時,還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這天一大早,蕭墨衡正在給陸晚緹梳頭。妻子的頭發又長又密,握在手里像一匹上好的綢緞。他動作很輕,生怕扯痛她。
"徐芝芝跟家人下放西北黑山農場。"蕭墨衡溫柔的跟著妻子說。
陸晚緹點點頭,抬手摸了摸脖頸處已經淡化的淤青,蕭墨衡的大手立刻覆上她的腹部,溫暖干燥的掌心帶著安撫的力量。"寶貝們。"他聲音低沉,"爸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