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宴之開車送陸晚緹回家。夕陽的余暉透過車窗灑進來,為她紅腫的臉鍍上一層金色。
"還疼嗎?"沈宴之問,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傷處。
陸晚緹搖頭:"好多了。"她頓了頓,"今天謝謝你。"
沈宴之輕笑:"謝什么?我女朋友被人欺負,我不出頭誰出頭?"
車停在紅燈前,他轉頭看她,眼神溫柔而堅定:"晚晚,記住,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陸晚緹心頭一熱,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一下:"我知道。"
回到家,沈宴之執意要給她煮粥。陸晚緹坐在廚房吧臺邊,看著他熟練地淘米、切姜絲。暖黃的燈光下,他專注的側臉格外迷人。
"阿宴"她突然說,"我們結婚吧。"
菜刀停在半空。沈宴之緩緩轉身,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陸晚緹跳下高腳凳,走到他面前:"我說,我們結婚。我不想再遇到今天這種事了。我想名正言順地告訴所有人,我是沈宴之的妻子。"
沈宴之放下刀,雙手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地避開傷處:"認真的?"
"比珍珠還真。"陸晚緹踮起腳尖,"怎么,沈醫生不愿意?"
沈宴之的回答是一個深吻。當他終于放開她時,兩人都氣喘吁吁。
"明天就去買戒指。"他說,聲音沙啞,"不,現在就去。"
陸晚緹笑著拉住他:"急什么,我又不會跑。"
沈宴之將她緊緊摟住,下巴抵在她發頂:"我怕這又是一場夢。"
陸晚緹心頭一酸。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十年前那場無疾而終的感情,那些她作為"裴晚"卻無法回應的感情。
"不是夢。"她輕聲承諾,"這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第二天,晨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時,陸晚緹渾身酸痛地醒來。沈宴之的手臂還牢牢箍在她腰間,溫熱的呼吸噴在她后頸上。
她輕輕動了動,立刻感受到全身像是被卡車碾過般的酸痛。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昨晚她沖動之下的求婚,沈宴之狂喜的反應,然后是被抱起來轉圈,再然后...她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那個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沈醫生,昨晚像是變了個人,不知疲倦地索取,一遍遍在她耳邊確認這不是夢境。
"醒了?"沈宴之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嘴唇貼在她肩胛骨上輕吻。
陸晚緹剛想轉身,就忍不住"嘶"了一聲。沈宴之立刻緊張地支起身子:"弄疼你了?"
她看著眼前這張寫滿擔憂的俊臉,很難將它與昨晚那個近乎瘋狂的男人聯系起來。"沈醫生,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節制?"她嗔怪道。
沈宴之低笑,手指輕輕描摹她的鎖骨:"一朝得償所愿,你讓我怎么節制?"
他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一下,"起床吧,商場快開門了。"
"商場?"陸晚緹一愣。
"買戒指。"沈宴之已經跳下床,精瘦的身軀在晨光中宛如希臘雕塑,"今天不把戒指戴在你手上,我寢食難安。"
H市國際珠寶城,亞洲最大的珠寶交易中心。陸晚緹站在卡地亞專柜前,看著柜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條鑲滿鉆石的項鏈。
"這是卡地亞最新款'éternité'系列,主鉆5.01克拉,D色無瑕,兩側各鑲嵌12顆梯形切割鉆石,總重8.8克拉。"柜員戴著白手套,將項鏈在黑色絲絨上展開,"全球限量8條。"
鉆石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像一條銀河落在黑絲絨上。陸晚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曾經的她也是豪門千金,她一眼就看出這條項鏈的價值不菲。
"試試。"沈宴之在她耳邊輕聲道。
冰涼的鉆石貼上脖頸時,陸晚緹在鏡中看到自己瞬間變得光彩照人。項鏈完美貼合她的鎖骨,主鉆垂在鎖骨凹陷處,隨著呼吸微微晃動,折射出令人眩暈的光芒。
"很美。"沈宴之站在她身后,目光灼灼,"包起來。"
柜員驚喜地點頭,陸晚緹卻急忙阻止:"等等,這太貴重了!"
沈宴之輕笑,從錢包抽出一張黑卡:"還有同系列的手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