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插播一條避雷小廣告:
空間金手指后期拖家帶口(五口大套餐),男女主年齡差10歲,慢火燉老湯,長!
配方:7成種田基建血汗淚,2成談情說愛小甜水,1成朝堂貪污驚險片。
堅持不到100章的寶子,請先別急著一星伺候,作者玻璃心,一戳就碎成渣。
愛你們,啾咪~
“哐當!!!”
破木板門帶著半邊門框,直接被踹得砸進屋里,揚起一片嗆人的灰土。
謝秋芝正盤腿坐在床上,腦殼嗡嗡疼,那是原主昨天被推搡撞墻的后遺癥。
床上盤腿坐著的另外四個人也全嚇得一激靈。
他們剛才還在商量怎么脫離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謝家,最好能分家單過。
沒想到,有人比他們還急。
“不孝子孫!趕緊簽字畫押,簽完分家文書給老子滾出去!”
炸雷似的吼聲響起,是大伯謝廣金來逼分家了。
時間倒回幾個時辰前,謝家五口人集體觸電穿越了。
昨夜,他們一家五口還圍坐在擺滿大魚大肉的餐桌旁,舉杯慶祝謝文今年勇奪高考狀元。
歡聲笑語,燈光溫暖。
誰能想到,廚房那個忘了關的水龍頭,漫出的水悄然流到漏電的地面插座里……
滋啦——!
刺眼的藍光閃過,全家人都觸電了,再睜眼,天翻地覆。
他們一家五口魂穿到了這同名同姓、卻活得豬狗不如的古代一家噴身上!
原主一家,昨天剛被這群所謂的“親人”活活逼得吃毒木薯自盡!
不屬于他們的記憶在腦子里涌現:
原主一家五口頂著烈日上山挖野菜,挑著好不容易找到的兩小半桶渾濁山泉水回來,剛進院門就被奶奶謝老太劈頭蓋臉一頓罵。
謝老太就是個老毒瘤,嘴黑心更黑,誰弱她踩誰,眼里只有大房、二房,三房累死也活該。
“磨蹭到日頭落山才回來?死哪去了?想餓死我們老兩口嗎?”
大伯謝廣金和二伯謝廣貴聞聲出來,撇撇嘴,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搶走了那點可憐的野菜和水桶,獻寶似的遞給謝老太。
他們老謝家,謝廣金是明著掄拳的惡霸,謝廣貴是背后捅刀的狗頭軍師,大伯二伯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把“壞”字寫全了。
謝廣福的原身,是個老實巴交又愚孝的莊稼漢,即便是在水源地喝了水,這一路走回來,嗓子又開始冒煙了,他舔著干裂出血的嘴唇,聲音嘶啞:
“娘……給口水喝吧……”
話沒說完,大伯謝廣金抬腳就狠狠踹在他心窩子上!
“啊!”謝廣福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呸!兩桶水加起來都湊不滿一桶,還是渾湯子,你還有臉跟娘開口?”
謝廣金叉著腰,唾沫星子亂飛:“這么晚才回來,還好意思討水喝?我看你們三房就是存心偷懶!浪費水!”
二伯謝廣貴抱著胳膊,陰惻惻地幫腔:“就是!如今這世道,水比油還金貴,你們倒好,挑這么點回來還有臉要?我看就是欠收拾!”
謝廣福的媳婦李月蘭哭著撲過去扶丈夫。
兩個半大兒子,大哥謝鋒和小弟謝文實在氣不過,血氣上涌,抄起墻邊的扁擔就擋在爹娘身前,怒視著兇神惡煞的大伯二伯。
“小兔崽子,反了你們了!”謝廣金一看這倆小子竟敢反抗,火冒三丈,抄起墻角的竹掃帚劈頭蓋臉就打過去!
混亂中,哭喊聲、咒罵聲、掃帚抽打在皮肉上的悶響混作一團。
謝老太和謝老漢就站在堂屋門口,冷眼看著,眼神里全是冷漠和嫌棄。
謝秋芝想上去拉架,被謝廣金狠狠一推,額頭“咚”地撞在門框上,起了個大包……
晚上,一家五口帶著滿身掃帚印子和淤青,躲在自己的小屋里,餓得胃里泛酸水。
他們這謝家三房在這個所謂的“家”里,就是最下賤的牲口,干最重的活,吃最少的食,挨最毒的打,就因為謝廣福出生沒多久,就被算命先生批字:
“此子命帶刑克,煞氣沖天,乃喪門星轉世,克親敗業。將來定娶無依之女,家門必衰,禍患無窮。”然后喪門星謝廣福果真娶了個沒有娘家撐腰的媳婦李月蘭。
算命先生的批字讓謝老太和整個老謝家都十分介意,因為這件事,謝老太還錯失了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所以,即便謝廣福是她的親生的兒子,她每天都恨不得折辱他以發泄心中的郁氣。
謝廣福看著妻兒身上的傷,聽著孩子們壓抑的抽泣,心灰意冷之下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
他咬著牙,忍著渾身劇痛,悄悄撬開了廚房的門,找出了角落里那堆吃了就會死人的有毒木薯!
餓瘋了的一家人,就是奔著解脫去的,就算有毒也還是一人抓起一根,瘋狂地啃咬起來……
然后,五條人命,就在這絕望的黑夜里,悄無聲息地沒了。
再睜眼,就是他們五個來自現代的異世之魂,擠在這五具傷痕累累、還殘留著木薯毒素、餓得火燒火燎的身體里!
那時天色已暗,只有慘淡的月光從窗外漏進來,照著屋里的破敗和彼此臉上驚魂未定的茫然。
“我…我這是在做夢?”穿著古代粗布補丁衣、頂著一張稚嫩少年臉的謝文,聲音都在抖,他明明昨晚還穿著新買的潮牌T恤,頂著剛燙的錫紙燙享受著身為高考狀元的極致待遇!
“不是夢。”旁邊一個同樣穿著破舊短褂的瘦高個,苦笑著揉著酸痛的手臂——那是謝家大哥謝鋒,現代特種部隊的兵王,難得從部隊休假回家,卻遇上穿越這種奇葩事,現如今他縮水成了一個十八歲的農家少年郎,只是此時身體還處在虛弱中,說話也是中氣不足的樣子。
“我們好像…集體穿越了,還穿進了一個被親人虐死的家庭。”謝秋芝看著幾人熟悉又帶著迷茫的眼神猜測道。
現在的她面色蠟黃、瘦小平胸、額角還有個大包、滿身都有掃帚印,這是直接從校花降級成柴火妞了。
“嘶……我頭……” 謝廣福,揉著額角的青紫腫塊,疼得齜牙咧嘴,他現在身體,實際年齡三十八歲,看起來卻像是四十五歲的樣子,應該是天天干活被磋磨顯老的。
“哎呦我這老腰……” 李月蘭也沒好到哪里去,按著酸痛的腰眼,那是昨晚被掃帚打狠的位置,她聲音也是年輕了不少,就是表情痛苦,一臉茫然。
謝文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明顯寬大破舊的粗布衣服,又看看自己縮水到九歲孩童大小、還帶著幾道掃帚紅印子的細胳膊細腿,表情比哭還難看。
“完了……我高考狀元的獎金沒了……我還縮水了……縮成家里的老幺了……”
謝秋芝低頭看看自己明顯小了幾號的手,再摸摸自己干癟的胸口,欲哭無淚:
“我也慘!十六變十三!還營養不良。”
一家人哀嚎過后面面相覷,足足靜默了半分鐘。
現代的五口之家,靈魂嵌進了這五具剛剛被毒死、還帶著滿身傷痕和饑餓感的身體里。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們的記憶影響,謝家五口人吸收完原主們的記憶之后感同身受,仿佛原主們過去豬狗不如的生活是真切發生在他們身上的。
大哥謝鋒一拳砸床板上,他眼中是被徹底激怒的寒光:“畜生!”
“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家庭主婦李月蘭氣得渾身發抖。
“必須分家斷親!” 現代頂級建筑師謝廣福咬著牙,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決絕,“以后咱們離這群豺狼遠遠的!不然早晚被他們啃得骨頭都不剩!”
“對!分家斷親!” 謝文捏著小拳頭,小臉上滿是憤恨。
謝秋芝摸著額角的腫包:
“分!而且要分得全村都知道!是他們逼我們的!以后那兩家人的死活,別想再沾我們半點邊!”
一家人圍坐在床上壓低聲音,盤算著怎么提出分家和斷親,怎么才能順利離開這個魔窟。
天剛亮,計劃還沒定下來呢。
“砰砰!!!”
門被踹飛了。
煙塵彌漫中,逼他們分家的人先一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