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報得警?誰欺負先烈遺孀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蘇念剛說要報公安,之前被她拉住的女學生正好帶著兩名公安返回,
準備散去的群眾看到還有熱鬧,全都收回腳步,看著女學生將公安帶到蘇念面前,
“警察同志,就是她請我?guī)兔Φ膱缶摹!迸畬W生指著蘇念,“具體情況您問她,我也不清楚。”
“同志,是你報的警?”
公安走到蘇念跟前敬了個禮,拿出本子,表情嚴肅,“麻煩將事情經(jīng)過說一說,方便我們記錄。”
“抱歉,沖突已經(jīng)由盧書記處理過了。”蘇念對兩位公安鞠躬致歉,
兩位公安這才發(fā)現(xiàn)盧向陽也在這里,急忙敬禮,“盧書記好!”
“辛苦了。非工作時間,我只是個普通群眾,不用管我。”
盧向陽擺擺手,下頜朝蘇念方向抬了抬,“蘇同志家里被盜,你們先忙正事。”
“秀荷大姐,我得先進去一趟,等回頭我們再好好聚聚。”
他看了眼手表,先同李秀荷打了聲招呼,
又叫來平頭青年叮囑,“一會兒你跟著李主任去一趟紅星大隊,把剛才的處理結果告知大隊支書,順便看看公安的同志有沒有需要幫助的。”
“是!”小楊應聲,
目視盧向陽背影消失在人群后,走到李秀荷身旁站得筆直,像個安靜的背景板。
盧向陽雖然離開,
但兩名公安將盧向陽的舉動看在眼里,誰也不敢輕視面前的兩位農(nóng)村女同志。
揚起笑容,對蘇念態(tài)度親和道,
“蘇同志,盧書記說你家中失竊,還請說得細一些,方便我們尋找線索。”
“我也不太清楚,我接到婆婆暈倒的消息后,就一直沒回去過,是村里人發(fā)現(xiàn)的。”
蘇念說完,李秀荷也跟著補充,
“公安同志,蘇同志家失竊是我們村的拖拉機手發(fā)現(xiàn)的,他去替蘇同志取東西,卻發(fā)現(xiàn)房門大敞,屋子被翻得亂七八糟,抽屜箱子全被打開,里面什么都沒有。”
公安追問,“周圍鄰居有看到可疑人員嗎?”
蘇念二人搖頭,“我婆婆暈倒的事情鬧開后,都去看熱鬧了。”
“這就難辦了。”
兩個公安對視一眼,語氣沉重道,“沒有目擊證人,只能先去蘇同志家找一下線索。”
一行人說走就走,
陳耀祖將陳婆子送回病房后,也跟著拖拉機一起回村,暗中嗤笑蘇念想靠公安找回錢的想法是癡人說夢,
這年頭小偷多,每年失竊的案子雙手雙腳全用上也數(shù)不過來,也沒見真破過幾個,
公安大老遠跑到石梁河村不過是走個過場,最后肯定是查著查著就沒了下文,草草收場,
望著一臉認真和公安交談的蘇念,陳耀祖搖了搖頭,
蘇念這個大小姐,還是太天真了,
“能精確找到你的屋子,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拖拉機轟隆轟隆的噪音中,公安篤定,“你想想看,有誰知道你藏錢的地方,或是近期有誰進過你的屋子。”
“我從生過孩子后就一直在屋子里,平常和村里人往來得也少,除了接生婆外,沒有人進過我的屋子。”
蘇念一一作答,目光掃過暗自得意的陳耀祖,聲音頓了頓,“要不是婆婆今天出事,我也不會出門,也是巧了,恰好今天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被蘇念一提,李秀荷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用懷疑目光盯著陳耀祖,
“陳耀祖,你今天上哪兒去了?什么時候走的?”
“我一早就去鎮(zhèn)上了。”
陳耀祖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村頭王大叔能證明,他看到我出村的,”
他握緊拳,裝出一副氣憤的模樣,“李主任,你懷疑我?我瘋了才會偷自己家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