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日夜不停趕回赤莫宗,宗門無人看守。
葉琳季瑾言對視一眼,警惕慢慢上前。地上赤莫宗人躺了一大片,赤莫宗受到襲擊了。
二人飛身上宗,迎面飛來一道身影,葉琳接住了他,是景琛。
景琛還沒看清身后人便暈了過去,對面CC白澤言九翼等人全都負傷。
葉琳攙扶起他們,“怎么回事?”
“你走后師父也不在,遇泉的人趁機偷襲,要我們交出你。遇泉領主派人困住我們,等著你自投羅網。”九翼嘴角掛著血跡。
“那他呢?”她看向不省人事的景琛。
“誰知道他從哪冒出來的,說什么搶人也要有個先來后到就跟遇泉的人打起來了,結果沒幾招就被一掌拍暈了,連我都不如呢。”他滿臉鄙夷地盯著地上的人。
葉琳安置好九翼他們,站起來迎上遇泉的人。九翼出聲提醒,“小心點,他們是遇泉的精銳,身法奇特。”
她對上他們,試探了一番,思索道:不是奇特,是奇怪。以那樣的招式姿態不可能發出如此大的力道,這不符合人體力學。能傷到九翼的人不在多數,可這里的每個人武功卻不遜色九翼。看來遇泉古怪的很,藏著不少秘密!
遇泉領首之人招呼他們的人停手,“Y,久仰其名。我家領主聽聞您本領不凡,特邀您和您的朋友至遇泉領地做客。”
看來,該來的躲不過,這趟渾水必須蹚了。葉琳面上不動如鐘,“既然領主盛情邀請,我當然是要給這個面子。不過是請人,這招待客人總不能怠慢吧。”
“我遇泉自然是誠心相邀,領主心急這不小心傷了他人和造成的損失我遇泉自會好好補償。”
“既然如此,帶路吧。”
遇泉的人讓出一條路,葉琳走出去,季瑾言想要跟上被她握住手腕。
“我自己去。”他雖不放心卻還是止步了。
“領主對Y的朋友也很好奇,還請這兩位一同前去做客。”他示意了季瑾言和被白澤言護在懷里的夏早安。
葉琳面色凝重,一言不發,遇泉的人等著她的決斷。
“琳琳,別為難,我去。”她從白澤言懷里站出來。
“我們來到這里,也要一起出去,還有好多事沒有一起做呢。”她笑著看她。
葉琳鄭重地承諾著:“我會護好你的。”
“我也去,多一個人總能能幫得上忙。”白澤言站了出來。
“哥。”
他摸了摸她的頭,“當哥的那能讓妹妹擋在身前,雖然以前是沒少讓你擋,可你哥我該靠譜時還是很靠譜的。”
“我也……”
“CC。”葉琳打斷她的話。
“你留下。”
“我不要。”她滿臉抗拒不服。
葉琳走到她身側,兩只隱形腕環相碰,無形間最高的權限和數據傳入CC的賬戶。
她貼著她小聲說:“你總是被留下是因為你是我們的底牌,離開這,找回小白他們。懸刃,不會散!”
葉琳的聲音猶如振奮人心的力量傳入她耳中,她信任的眼神莫大的推動著她。
“我……嗯。”兩人交換眼神。
葉琳轉過身,走出去。遇泉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四人離開。
前面就是遇泉的領地了,她要見到那個人了。
毋布柯坐在王座上手中物件,Y是遺花島成宇獨戰的外孫女的消息被遇泉窺聽到。
聽到這個消息的他不免有些驚訝,幽幽開口:“那個小雜種,當年居然沒死。”
暗藍的眼珠冷冰冰的容不下一絲溫情,讓人坐立難安。
有人帶著葉琳單獨來到了毋布柯的宮殿,這里建造的像王宮一般。
她望見了他的身影,很偉岸很遙遠。在見到那雙藍色眼睛時,她做不到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看到那張和成宇伽蓮有六分相似的臉上,他眼中的冰川消融了一分。
他大力地掐著她的臉頰,好像要掐碎她的骨頭,心中暴虐翻涌壓制不住。
“你這雙腿倒是能跑,躲了這么多年。”
葉琳清明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看她這神情:“怎么,忘了?”
毋布柯松開她,她的臉上留下紅印。氣氛詭秘,“領主,找我是為了什么?”
“你不該好好感謝我對你從前的養育之恩嗎?”
葉琳重復道:“養育之恩。領主說的養育之恩是什么?”
“真不記得了,我替云思明養了你那么多年。”
“云叔叔?”葉琳一點點試探他口中的意思。
“那個懦夫沒敢告訴你啊?”他雙手背過去繞著葉琳打量。
“不過,確實你和云思明也沒多像。”
“你是說云叔叔是我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叔叔和外公口中所言都沒有證實,或許不全都是事實,但他為什么會認為云叔叔是我生父。
“好了,敘舊到此結束。Y,我告訴你這個好消息,是要向你討報酬的。”
葉琳看著他等著下文,他拿出一個藥瓶,是她給九翼的小玩意。
“我要你幫我研制一樣東西。”毋布柯帶她來到了工廠,這么裝滿了各種危險溶液。
實驗桌上躺著各種各樣的人,有男的,女的,胖的,瘦的,強壯的,羸弱的,甚至是孕婦小孩。
這些全都是他的試驗對象,葉琳想到了四個字,喪心病狂!
她想上前查看,被他攔住。她轉頭看向他,“遇泉的人能力提升的那么快是因為你給他們下了毒。”
“只是一些簡單的毒,他們自愿服下的。”
“那他們知不知道這會些讓他們死于非命?”
她現在的神情像極了成宇伽蓮不理解質問她的模樣,他掐住她的脖子,“他們總要有價值,才配活下去,你也一樣。我只給你七天時間,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他離開將葉琳關在了這里,一扇門隔絕的不僅是兩人,更是他們注定的背道而馳。
毋布柯回去以后,想著葉琳那張臉。
毋布柯打暈了成宇伽蓮帶回他藏身的別墅,她睜開了眼,坐起身來。
“醒了?”他坐在一旁。
她想起他一劍刺穿云思明的情景,悲傷絕望,“你殺了師兄!”
“你為什么緊張他,我才是你男人。”他用力握住她的胳膊搖晃,咬牙切齒道。
她大力推開他,站起來,“我不想再看見你。”
“不想看見我想看見誰?云思明嗎?”
他宛如親密的戀人將她額前的碎發挽至耳后,“伽蓮,從前我太寵你了,慣的你無法無天。從現在開始,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你要跟我寸步不離。”
成宇伽蓮眼中最后的一絲光亮熄滅,她冒然向毋布柯出手。
他桎梏住她的雙手,“你竟然跟我動手。”
她掙脫開逼退毋布柯,下一秒卻倒了下去。
“伽蓮。”他臉上帶著慌亂叫醫者來看。
她躺在床上,皺著眉頭,睡得很不安穩。
醫者看過后,對毋布柯說了什么。
他神色大變,看向成宇伽蓮。
其他人離開,房中只有兩人。他端來一碗藥,站在她面前。
她似有所感,恰好醒來。毋布柯臉上又帶起偽裝的笑容。
“伽蓮,你身體太虛弱都暈倒了。來,先把藥喝了。”他舀起一勺喂給她。
她剛要張嘴,敏感的嗅覺卻聞到了什么。
“艾萱草,這是打胎用的草藥。”她瞳孔顫抖,難以置信地問他。
“我,懷孕了。”
他面色一冷,一手托住她的后腦,就要喂進她嘴里。“先把藥喝了。”
成宇伽蓮掙脫不開,失手打翻了藥碗。
她拉住他的手,“阿柯,這是你的孩子,你為什么要殺他?”
“你為了留下它還真是說的出口,這究竟是我的,還是你那個師兄的?”毋布柯滿臉懷疑。
“你在說什么?我和師兄之間清清白白,這個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清白,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你說你和他之間沒什么,又為什么那么在意他的死活,要離開我去找他?”
“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為什么不相信我?”她哀求質問地看他。
毋布柯苦口婆心勸她,“伽蓮,聽我的打掉這個孩子,不用擔心我還會像從前那般對你。”
人的心是會涼的,“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毋布柯了,就算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你的,你以為,我會乞求你垂憐,擔心失了你的寵愛嗎?”
“我告訴你,我的孩子,我要留它,誰也不能讓它死!”她的眼中有了敵意。
這話在他眼里看來就是攤牌了承認是云思明的孩子,“你要它,不要我?”
成宇伽蓮對上他的眼神,吐出一個斬釘截鐵的字,“對。”
“好,好得很。”他怒發沖冠,大步離去。
思緒回轉,他冷笑一聲,“那個小畜生,倒是命大。”
葉琳打量著這里,毋布柯研究的東西很多做過不少實驗,這里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她絕不會做出他想要的東西,只是這門堅固無比,不是能破壞的。尚且也不知夏早安他們的情況,葉琳暫時按兵不動。
已經兩日了,葉琳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而夏早安那邊被關押看守了,幾人都十分擔心她的情況。
今天就是第七日葉琳準備全面,毋布柯會來,到時她隨機應對再想辦法脫身。厚重大門的升起發出聲響,葉琳戒備地盯著。
“琳琳。”門外出現的卻是夏早安等人。
“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們費了好大功夫才偷偷溜進來的。”夏早安說著。
“我們快些走吧,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了。”白澤言觀察著外面說著。
“嗯。”葉琳季瑾言對視一眼,立即離開。
“我們一起太顯眼了,待會出去了兵分兩路走。”
“好。”
剛出實驗基地,警報就響起。幾人拔腿就跑,有人發現他們了。
槍響聲傳來,毋布柯的人下手可不留情。葉琳護著夏早安躲避,前面也出現了敵人。
她用腕環傷了幾個追來的,繳了幾把槍開始還擊。對方人多勢重,不宜過多糾纏。
“你們先走。”她說著。
幾人奔向掩體躲避子彈,夏早安的動作慢些,身后一人對準了她。
身后有追趕的人,向她跑來的夏早安。腦中閃過一些片段,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葉琳見勢不好沖了出去,拉住她往一旁躲閃。胸前的玉佩吊墜蕩了出來,被擊中繩索掉落。
季瑾言為她們掩護,他們暫時安全躲著。
“哥,你帶早安先走。”
“好。”來不及猶豫,他拉起她就往后跑去。
葉琳和季瑾言吸引著火力,攻勢太猛難以抵擋,不過給他們爭取的逃跑時間夠了,兩人也準備想辦法脫身。
葉琳起身感覺脖子上一輕,摸著自己的胸口低頭看去,沒有了。
她不知想著什么,對季瑾言說:“走吧。”
“你先找白澤言他們會合。”葉琳不明所以。
“那你呢?”
“我去找玉佩。”葉琳不是一個不顧全大局的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割舍不下一件死物。
可有人在乎,季瑾言替她在乎。母親的遺物他知道那對葉琳來說很重要,他不想看到她有一點不開心。
葉琳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沖了出去,她心中焦急。
但知道留下也沒用,她要盡快去搬救兵,這里全是遇泉的人,她一個人沒有勝算。
她拼命地跑出去,要快,晚一分他就多一分危險,他將性命交給了她……
就在她快到遇泉出口的時候猛然停了下來,她看到有不少人守著還有一部分巡邏。
葉琳意識到不好,難道早安她們……
毋布柯身旁是大批遇泉的人,下面被抓住的正是白澤言幾人,季瑾言的腿上中了槍沒有包扎和止血,尋回的玉佩被他偷偷攥在手心。
“聽好了,你再不出現,我就殺了這幾個人。
滾出來,你一刻不出來我就殺一個,總有一個你舍不得的。
躲了十幾年還要繼續藏頭縮尾嗎?”
周圍沒有動靜,毋布柯眼神示意手下動手。
匕首就要刺向白澤言,一聲槍響。他望向聲源,葉琳自暗處走來。
“你倒是能跑,不過我可不會放過你第二次。”
“你到底在圖謀什么?”葉琳不理解地質問他。
“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交不出我想要的東西,不只他們,你也要死。”他瞇起眼睛望她。
毋布柯心中本來也沒想讓她活,成宇伽蓮因她而死,這個雜種怎么能活得好好的。
“東西呢?”
葉琳眼神躲閃,偏過頭去,“我交不出”。
“交不出?難道你這Y的名號是徒有虛名,還是……”他看向葉琳抓著的口袋,“不想交。”
他威脅著,架著三人脖子上的刀又靠近了幾分。
“真交不出?”歪著頭問。
她從口袋里拿出試劑樣本,“我可以給你,你先……”
“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陣陣微風吹過,撥弄著她的碎發,讓她看不清。
她拿著藥劑上前,“等等。”抬起的腳又放下。
“先試試吧。”他抬手吩咐下去。
來人抬上來一玻璃缸的蛆蟲,葉琳拔出試劑塞子,倒了一滴進去。
瞬間玻璃缸的蟲子翻滾扭曲,體積瞬間變大了好幾倍,變異出鋒利的牙齒立即和同類廝殺。
缸內一片血水翻涌最終化為漂浮著殘肢的血海,夏早安幾人吃驚地望著這一幕。
毋布柯大喜,“快,快把它給我。”
“不能給他!”白澤言喊著。一旦這種威力的武器落到他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毋布柯往他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疼的他直不起腰。
葉琳靠近他,他伸出手。試劑就要放到他手中,她突然發難。
將藥劑狠狠摔碎在地上,剎那間藥水蒸發消散無蹤。葉琳腕環射出的暗器沒有擊中,他一腳將她踹到在地。
“找死。”那雙幽藍的眸子發出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