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會第八據(jù)點。
大門稀碎。
血跡從大門口延伸到深處。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個個山海會弟子,哀嚎遍地,呻吟如潮;要么四肢扭曲,要么直接被廢,總之沒一個好端端的人。
演武場。
一位發(fā)須雜亂但魁梧健壯的男人,提著一柄大刀,刀刃滴著鮮血,腳邊還有一條血淋淋的胳膊;而在他面前,有青年倒在血泊中,臉色慘白。
“少爺!”
據(jù)點的弟子驚叫,圍的里三圈外三圈。
可一個也不敢上。
就在剛才,據(jù)點的三尊王牌強者都被那男人給斬殺。
他們遠遠不如王牌,上去無疑是送人頭。
而那青年,則是據(jù)點掌舵的獨子,也是孟家子弟。
此時。
孟宇嚇得亡魂皆冒,他不停掙扎著往后爬,一邊喊道:“季長青,你已經(jīng)斬殺三尊王牌,打傷諸多子弟,還不停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孟兆山在哪里,還不滾出來!”
“我父親去總部參加會議了,你要見他,不妨等一等;我父親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你別激動,冷靜,冷靜!”
“我沒那么多時間!”
季長青低吼。
他知道自己走火入魔,清醒的時間有限。
哪有時間等人。
當年就是孟兆山滅了他季家勢力,他諸多弟兄死的死傷的傷,哪怕活下來也變成殘疾,幾乎都郁郁而終。
孟兆山,必須死!
今天他殺來,就沒想著活著回去。
“本來我是要先斬了你老子,既然你老子不在,那我先送你上路。”季長青根本不啰嗦,一個跨步就來到孟宇面前,大刀兇狠的劈下來。
“不!”
孟宇歇斯底里。
生死攸關(guān)之際。
咻,一柄飛刀爆射而來。
撞擊大刀之上,令大刀偏移了方向,劈在孟宇身側(cè)。
“季長青,當年饒你不死,你居然還敢報仇!你這個狗東西,你怎么敢!怎么敢的啊!”憤怒的吼聲響徹四方,強橫的氣息席卷而來。
孟兆山來了!
除了他,還有三尊王牌強者。
本來在總部開會,突然接到了據(jù)點傳來的消息,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可還是來晚了。
據(jù)點損失慘重!
而當看到孟宇的狀態(tài),孟兆山眼前一黑,悲慟至極:“阿宇!”
“父親!”
孟宇連忙在地上驢打滾,和季長青拉開距離。
孟兆山?jīng)_過去,將孟宇抱在懷中。
“你的手臂……”
“是他!”
孟宇怨毒的盯著季長青。
“他斬了我的手臂!我要他死!死無葬身之地!”
“季長青!”
孟兆山抬頭看去。
季長青正好撿起孟宇的胳膊,咧開嘴,笑道:“孟兆山,你回來的挺快,正合我意。三年,這三年我雖然瘋魔,但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要!”
孟兆山大叫。
可季長青沒有理會,將孟宇那胳膊直接捏爆。
“啊啊啊!”
孟兆山狂怒。
胳膊斷裂還能接續(xù)上。
可現(xiàn)在胳膊沒了,化作了血泥!!
孟宇也是面如死灰。
“季長青,老子活剮了你。”孟兆山咆哮,如同炮彈沖向季長青,一拳砸出,虎虎生風,隱隱約約空氣都在爆炸。
“死!”
季長青一刀劈過去。
哪知。
孟兆山的拳頭直接將大刀擊碎,勢頭不減,朝著季長青的胸膛砸去。
季長青并沒有慌亂,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他暴退的同時,抓向孟兆山的手腕;電光火石之間,孟兆山變?nèi)瓰樽Γ吹箍圩×思鹃L青的手臂。
糟了!
季長青臉色暗變。
沒等他做出反擊,手臂劇痛,直接被孟兆山給捏斷了。
“嘭!”
孟兆山一腳將季長青踢飛。
在空中,季長青就接連吐血,在地上滾了十幾米,方才顫巍巍的爬起來。
“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的水準?三年前你都不是我的對手,現(xiàn)如今我在山海會位列王牌巔峰,殺你如屠狗!”
“王牌…巔峰!”
季長青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普通王牌他能斬殺,可沒想到孟兆山三年長進這么多,已經(jīng)位列王牌巔峰了。
“后悔嗎?”
“可惜,天下沒有后悔藥。”
“闖我據(jù)點,傷我弟子,還加害我兒!季長青,我要是不將你扒皮抽筋,老子就不姓孟!”話落,孟兆山捏拳。
拳速超快。
季長青根本無法抵擋。
肩膀瞬間粉碎。
鉆心的疼痛直沖天靈蓋,季長青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但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也沒有發(fā)出半點哀嚎。
“這么有骨氣?”
“很好!”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氣。”
孟兆山冷笑。
雙腳一蹬,沖天而起。
之后踩踏下來。
“咔嚓!”
季長青的左腿當即被踩斷。
轟,氣血上涌,季長青眼珠子都要蹦出來,全身青筋暴起,差點暈厥。
“爸,繼續(xù)!”
“我要他生不如死,繼續(xù)啊!”
孟宇癲狂的嘶吼。
孟兆山笑道:“放心,好戲才剛剛開始。”
*
叱!
比亞迪一個急剎停在據(jù)點門口。
“一刻鐘。”
“二位爺,滿意不?”
司機陪著笑臉。
季達哪有心思理會,將五百萬支票扔給司機,跟著沈浪沖進據(jù)點。
“好家伙,祖墳起火了嗎,跑一趟賺五百萬。”司機拿著支票左看右看,確定是真的,才看向據(jù)點,不由的一哆嗦:“我丟,這是道上勢力山門,他們是混道上的?”
這一刻,五百萬格外燙手。
“溜了溜了。”
司機連忙逃離。
據(jù)點內(nèi),看到血腥的場景,季達立馬慌了神:“爸,爸!你在哪!”
“別嚎了。”
“這邊!”
沈浪拉著季達飛一般的趕來演武場。
與此同時。
孟兆山正好沖上半空,又要故技重施,落下來踩斷季長青另一條腿。
“爸!”
季達目眥欲裂。
“不要!”
他大叫。
而沈浪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季長青身邊,他抬起一腳,踹在負手而立瞇著眼踩踏下來的孟兆山襠部,當場天崩地裂。
孟兆山飛了出去。
“啊!”
凄厲的慘叫沖上九霄云外。
沈浪沒理會,他迅速封住季長青身上的幾處大穴,減輕季長青的痛苦,隨后道:“叔叔,還記得我嗎,我是沈浪。”
“小浪,你出獄了!”
下一秒,季長青大叫:“快走!你們來干什么!快帶著阿達離開!”
話音還沒落下。
據(jù)點弟子就包圍的水泄不通。
“爸。”
季達淚如泉涌。
“你干嘛!一個人來報仇,不是送死嗎。老媽和大哥跑了,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是要我變成孤魂野鬼是吧。”
“阿達,我——”
季長青紅了眼。
隨后一聲長嘆:“罷了,我們父子倆,要死一起死吧。阿浪,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走。”
“叔叔,他蛋都被我踹碎了,你覺得我走得掉。”
沈浪笑了笑。
起身,轉(zhuǎn)身,笑容驟然消失。
滿臉寒霜!
當年季長青對他非常不錯,夫婦兩人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季長青被打的這么慘,他不做點什么,著實說不過去。
一股冰冷的殺氣,悄無聲息的蔓延全場。
所有人莫名的心底發(fā)寒。
這個時候,孟兆山停止了哀嚎,怨恨的盯著沈浪:“小畜生,你廢了我,你怎么敢!”
“我不僅要廢你老弟,還要滅了這第八據(jù)點。”
“大言不慚!”說話的是跟著孟兆山過來的一尊王牌,他二話不說,沖到沈浪面前,抓向沈浪的面門。
“螻蟻都算不上的東西,也配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沈浪一只手背負在身后,一只手并指,輕描淡寫的點在這尊王牌掌心。
下一刻。
砰砰砰,男人身體繼而連三的爆炸。
像是中槍了。
全身出現(xiàn)一百零七個血洞。
“人體720個大穴,其中108個要害穴位,我爆你107個,放過死穴,留你狗命。”沈浪話落,男人直挺挺的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