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抓住了被角,江翎渾身緊繃,只覺得現(xiàn)在的裴肆亦太過可怕。
他看著男人,呼吸變得急促,“裴肆亦,你冷靜……啊!”
他剛出聲,被子便被猛的一拽,于是連人帶被子的落到了男人懷中。
月色長發(fā)凌亂著散落在青筋暴起的大手上,帶著絲絲微涼的信息素蹭過手背,留下一片燒紅了的**。
裴肆亦勾起一縷雪發(fā),當(dāng)著江翎的面低頭,曖昧色·情的吻了下。
“轟!”
熱浪在腦中炸開,江翎腹下一緊,只覺得這一吻好似通過發(fā)絲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難以置信,又羞于啟齒,最后憋的滿臉通紅,而那雙如凌冽冰川般的淡藍(lán)眸子也震顫著寸寸碎裂,被吮過重的唇色亦如麒麟花瓣,微張著慌亂喘息。
紅眸微瞇著輕抬,勾勒著江翎精致的眉眼鼻尖,最后停在江翎的唇上。
不過半抹朱紅,卻無端引人遐想,勾人沉淪。
渾身燥火難消,裴肆亦喉間一滾,他放下發(fā)絲,附身湊近江翎。
“老婆,你好美……”
江翎覺得這人好燙,就連話語也灼人。
他側(cè)首避開想躲,可渾身被裹在被子里不說,還被裴肆亦兩手圈在床上,別說躲,動一下都難。
所以他為什么要把自己裹起來?!
這大概是他江翎打過的最愚蠢的一場防御戰(zhàn)!!
他抿了抿唇,道,“你,你放開我……”
“行啊。”
裴肆亦爽快的點(diǎn)了頭,江翎微詫,沒想到這人居然這么輕易的同意了。
只是下一秒,他就見男人紅眸彎起,調(diào)戲的意味毫不遮掩,“你勾引我,勾引成功了,我自然就放開你了。”
“!?!”果然,裴肆亦就沒打算放過他!
江翎咬牙,“裴肆亦,你不要得寸進(jìn)……”
“啵!”唇上挨了一親。
江翎話音戛然而止,裴肆亦悶悶的笑起來,“老婆想好了嗎?要不要勾引我?”
江翎羞惱著瞪他,“裴肆亦……”
“啾!”的又印上一吻。
這下連腳趾都不自覺的蜷縮起來,江翎眼睫瘋狂顫動,“你……”
話音剛出,裴肆亦便再次低頭,江翎迅速縮回被子里。
裴肆亦輕笑了聲,隨即偏頭,含住了江翎耳垂。
濕滑的舌尖卷過,江翎渾身炸毛,他像是再也受不了了,眼角都因羞恥而憋出了淚來。
“混賬!你這個混賬麒麟!!”
裴肆亦眸光微閃,旋即尖牙顯現(xiàn),咬著那小小的一點(diǎn)軟肉輕碾了下,江翎被刺的一顫,他又輕舔以示安撫,旋即對著耳邊呢喃。
“不混賬,一點(diǎn)也不混賬,我不會逼你……”
噴灑在耳邊的氣息燙的江翎頭皮發(fā)麻,他喉結(jié)輕咽了下,又聽裴肆亦道,“可是江翎,我真受不了了。”
江翎動作一頓。
毛茸茸的腦袋再次埋進(jìn)脖頸,男人低啞磁性的聲音里全是難耐的撒嬌與祈求。
“江翎,江翎,幫幫我,我難受……”
手臂上經(jīng)脈凸顯的清晰,男人呼吸越發(fā)急促,打在皮膚上像是巖漿滾過,直燙的人思緒混亂。
“江翎…老婆…我好難受……”
裴肆亦嗅著江翎微散的信息素,脊背越發(fā)繃緊,他蹭著細(xì)膩的脖頸,沒忍住用尖牙碰了下。
alpha在情動時會露出標(biāo)記用的尖牙,尖牙異常鋒利,可以很輕易的刺破皮膚咬破腺體,所以即使他并未用力,淺層皮膚也依舊被劃破了。
“呃!”
下頜微仰,江翎沒忍住悶哼了聲。
嘴里蔓起血銹的味道,裴肆亦紅眸驟然緊縮,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猛的起身,在看到咬的位置是側(cè)頸并非腺體后,他驟然松了口氣。
但看著那滲出的鮮血,他又慌亂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沖動!疼不疼?我錯了,我去拿醫(yī)療箱!”
他一邊道歉一邊扒被子,幾下就給江翎剝了出來,然后又飛沖向樓下去找醫(yī)療箱。
而江翎愣愣的坐在床上,抬手抹了把脖頸,抹下了一點(diǎn)蚊子血。
江翎:“……”
他覺得,等裴肆亦提著醫(yī)療箱上來,他的傷應(yīng)該已經(jīng)痊愈了。
果然,裴肆亦撕開創(chuàng)可貼看著江翎脖頸上那兩點(diǎn)小破皮,一時竟不知該不該貼。
江翎推開他,“最近天熱了,不貼了。”
裴肆亦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將創(chuàng)可貼貼在了自己嘴上,坐床邊垂頭喪氣的不說話了。
“?”江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什么造型?”
紅眸委屈的抬起看他一眼,想說什么,卻又被創(chuàng)可貼堵了回去,一時更喪了,江翎莫名能看到他垂下的兩只麒麟耳。
江翎看的好笑,又有點(diǎn)心軟。
“不是說不咬我一口誓不罷休?怎么咬了還不高興?”
裴肆亦:“……”
他說的“咬”跟這個“咬”能一樣嗎?他是想要個臨時標(biāo)記,不,他就是想舔舔江翎的腺體……
可現(xiàn)在被嘴里的血腥味兒一沖,他哪兒還有臉繼續(xù)混賬下去?
“裴肆亦。”
腰上被踢了下,裴肆亦回頭,就見江翎懶散的靠著床頭,衣衫凌亂著露出大片汗?jié)n漬的鎖骨,黑色褲腿縮了一截,窄薄的白皙腳掌就抵在他的腰間。
裴肆亦喉結(jié)一滾。
江翎下意識想縮回腳,卻忍了忍,輕聲道,“過來。”
裴肆亦看著江翎,心中那猛然撲滅的火堆還殘留著火星,如今被江翎一撩,又有了復(fù)燃的趨勢。
他撐著床,曲起一腿跪在床上,附身湊到了江翎面前,紅眸緊盯著江翎一眨不眨。
江翎也看著他,只覺得這個男人哪怕無法開口,哪怕言聽計從,身上那股子誘人的野性也絲毫不見消退,甚至因?yàn)閾沃缴矶鴣恚瑺縿又习肷淼募∪獬冻隽嗽桨l(fā)磅礴的雄性魅力。
江翎聽到自己的心跳。
很快,很急,很亂。
他聲音如煙繚繞,“裴肆亦,你不是說,讓我勾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