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想養他=江翎喜歡他=江翎愛他=江翎不想離開他
裴肆亦抱著他,“老婆你放心,我以后絕對不離開你,我保證我什么都聽你的!”
江翎把錢包遞給他,“那你拿回去!”
裴肆亦瞬間退開:“這個不行!”
他還指望江翎養他呢,怎么能收回來!
再說了,在裴家都是老婆管賬的!
江翎收了這些,就相當于變相的承認了自己是裴家媳!
江翎:“……”
這個男人的話,真是一句也不能信??!
裴肆亦硬是不要,“不行,你都收了,怎么還能退回來?你要不要,那就丟了?!?/p>
“……”
“你都是我老婆了,怎么能不幫我管錢?錢你都不要,你怎么養我?”
“……”
“我老婆連我的錢都不愿意花,傳出去我可怎么見人?”
“……”
江翎覺得,他兩輩子遇到的無賴加起來,都沒裴肆亦一人的功力高。
眼見裴肆亦還要開口,他當即出聲制止,“我收!你別說了?。 ?/p>
親眼看見他把銀行卡和錢包揣進兜里,裴肆亦才滿意的收了尊口。
心中歡喜雀躍難耐,他伸手拽著江翎凳子的邊緣,將人猛然拉近。
“滋啦!”
凳子在地面摩擦出尖銳的聲音,江翎還沒反應過來,臉頰上便突然被印了一個吻。
江翎回神間卷起熱浪撲面。
耳邊響起裴肆亦低磁溫暖的聲音,“謝謝老婆,老婆做飯辛苦了?!?/p>
沾著霜花的濃密眼睫輕顫,江翎耳尖滾燙,他淡定起身,聲音清冷微僵,“我去洗碗……”
“剩下的我來?!迸崴烈嘧ブ氖謱⑺麕ド嘲l坐下,一字一句理所當然的不要臉。
“老婆做飯,我身為你的老公,自然是要洗碗的!”
江翎:“?。。俊?/p>
江翎冰眸微凝著固在當場。
誰老公?!
見江翎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薄白面頰微粉著水潤可口,裴肆亦一個沒忍住,捧起臉又親了一口。
他輕聲笑起,“乖乖,你怎么這么可愛?”
江翎臉頰這下子徹底紅透了。
他拍開裴肆亦的手,聲調冷著微急羞赧。
“裴肆亦,你知不知羞?!”
紅眸微撩,裴肆亦看著江翎紅透了的耳垂,偏頭悶笑兩聲,隨即輕哄著道歉。
“是我的錯,沒顧慮到寶貝老婆臉皮薄?!?/p>
“下次,我一定小聲點說?!?/p>
江翎:“……”
江翎握拳,這個混賬男人!
貝齒輕咬,江翎推開人起身就往樓上走。
“砰!”
臥室門關上,江翎抵著門,耳尖緋紅著咬牙!
這狗男人哪里來的這么多羞恥的稱呼???
寶貝和老婆不夠,又來了一個乖乖!
他堂堂帝國上將!
誰敢這樣叫他!
也就裴肆亦!
這個不知羞的混賬麒麟?。?!
混賬麒麟打了個噴嚏,隨即哼著歌拿著臟碗去了廚房。
裴肆亦做飯天賦不行。
但洗碗……更不行。
“霹靂吧啦!”
瓷片在地上開出盛大的花。
江翎在樓上都被那聲音嚇了一跳,下樓就看到裴肆亦頂著兩手泡沫站在原地,而他腳下,是剛剛盛菜的四個盤子。
無一幸免,全部被摔的粉身碎骨。
而水槽邊緣的大理石上,還有一只沾著泡沫的碗傾倒著在邊緣打轉。
最后“砰!”的一聲,勇敢的奔赴了戰場。
江翎:“……”
裴肆亦:“……”
手上的泡沫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璀璨的光,裴肆亦看了江翎一眼,又看一眼,見江翎面無表情,他喉結微動,然后揮起亮晶晶的手,
“那什么,我聽人說入住第一天,最好得放個鞭炮……”
江翎:“……”
江翎連氣笑的過程都省了,直接五法歸一,氣到沒氣了。
他走上前,看著滿地狼藉,“從今天起,你不準再進廚房!”
江翎聲音不大,裴肆亦卻覺得自己脖子涼涼的。
“……哦?!?/p>
他應了聲,彎腰就要去撿碎片,卻被江翎拽著手腕拉了起來。
江翎的話一向就少,生氣時更是一縮再縮。
“洗手?!?/p>
語調清冷間映著月色落在耳中,如同不容拒絕的指令。
裴肆亦也不問為什么,乖乖的洗手,然后跟著江翎離開了廚房,一路來到沙發。
直到江翎從置物柜下方拿出醫藥箱,裴肆亦才看到自己腳腕處被瓷片割開了一道口子。
不深,但有點長,血流的還挺多,直把他的褲腳和拖鞋打濕,看著有點駭人。
醫藥箱被放在茶幾上,江翎垂眸看著裴肆亦,眼底是浸涼覆雪的冰川。
“包扎。”
依舊是很冷的兩個字。
裴肆亦知道這人在生氣,這次的氣與之前的氣都不一樣。
他作勢要去開醫藥箱,江翎見了果真轉頭就走。
裴肆亦手一拐就將人拽進了懷中抱著。
“我錯了?!?/p>
他吻江翎眼角,又吻江翎臉頰,箍著江翎始終不放。
“裴肆亦!放開!”
江翎抬手,瓷白薄削的手背上凸起黛青色的血管,他抓住裴肆亦的手腕,手上用力,掰著遠離。
“江翎,我疼……”
手上的力氣驟然泄去,江翎呼吸一瞬間停滯,瞬息沉默間再次被抱緊。
“我不是故意要受傷的?!?/p>
裴肆亦又吻他,纏綿悱惻的一吻,流連著一路從眼角轉至唇角。
江翎面上依舊毫無表情,卻是不再掙扎,聽著他講了下去。
他貼著江翎的唇,保證道,“我以后再也不進廚房了。”
“我們麒麟皮很厚的,這一點也不深,只是看著嚇人。”
他伸手扯起一張紙,側腰彎著對著那傷口一擦,一道淺長的傷口露了出來,確實沒有很深,只是還在緩緩的滲著血。
裴肆亦也不處理。
是兩個呼吸的時間便止了血,又過了會兒,那傷口竟在快速愈合。
江翎看著那傷,垂落的眼睫一眨不眨,纖長卷翹,像盛著新雪白霜,整個人漂亮干凈的像是晶瑩剔透的小雪糕。
明明渾身冒著寒氣。
卻莫名叫人垂涎欲滴。
裴肆亦咬他鎖骨,“你看,我的自愈力很強的,這點兒小傷跟蚊子咬一口差不多?!?/p>
尖牙輕碾皮肉,聽見江翎“嘶”了聲,裴肆亦又對著原地舔了舔,以示安撫。
“老婆別生氣了,嗯?”
又過了許久,江翎終于是開了口,只聲音澀啞的嚇人。
他說,“裴肆亦,我不喜歡血,更不喜歡它出現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