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來。
陸生深吸一口煙,吐在大口成臉上。
后者疼的臉上都是冷汗。
他咬著牙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時大口成哪能不明白對方的目的就是他,鬧事只不過是想把他引出來。
其實因為馬尾的緣故,他是有警惕的。
但沒想到的是對方如此厲害,只是一腿就把他打成重傷,周圍的小弟根本來不及反應。
陸生笑了笑,道:“和聯勝,靚生?!?/p>
說著。
他猛的一巴掌抽去,啪的一聲,大口成一口血差點吐出來,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聽到靚生兩個字。
站在馬仔中間的阿仁瞳孔一縮,他右手一邊摸向腰間的槍套,一邊喊道:“宰了他們!”
阿寶手中刀用力,道:“我看誰敢動!”
血順著刀刃滲出,大口成慌了,連忙道:“都給我住手,你們這群撲街想害死我?。 ?/p>
這時越來越多的馬仔已經圍了上來。
阿仁悄悄使了個眼色。
人群中幾名刀手見狀不再遲疑,高喊:“靚生來搶地盤了,殺了他們,救出老大?!?/p>
然后揮刀沖了上來。
阿寶臉色瞬間一沉,知道人質已經沒用,索性一刀拍暈大口成,與螳螂持刀殺過去。
這時。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是他們的人聽到夜總會的動靜后趕到。
夜總會的客人已經跑了大半。
此時現場只剩下大口成的馬仔,發現外面的喊殺聲后一陣騷動,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烏合之眾?!?/p>
搖搖頭。
陸生看向人群,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而后右腳用力在地上一跺,再次撲殺而去。
阿仁心中一凜,感覺頭皮發麻。
立刻拔槍。
他知道今天不動槍肯定打不贏對方,大口成被打的半死不活,很多小弟都在慌亂逃跑。
砰!
槍響。
阿仁只覺得右手一痛,瞬間失去了知覺,然后腹部又劇痛,身體不受控制的凌空躍起。
陸生看了看手中的格洛克,瞬間又是三槍。
砰砰砰!
槍聲過后,三名馬仔發出凄厲的慘叫,皆是握槍的右手被子彈打的血肉模糊。
“唉,是你們先不講武德的?!?/p>
高級的槍械射擊真強,握著槍,陸生有種指哪打哪的感覺,似乎都不用瞄準。
四槍過后。
現場徹底安靜下來。
接著有的丟刀抱頭蹲地,有的從后門跑路,不過卻被埋伏在那里的馬仔砍翻在地。
招招手。
阿寶屁顛屁顛跑過來。
陸生收起槍,道:“剩下的地盤交給你,拿下來我就給你扎職,有沒有信心?”
阿寶面色一肅,道:“生哥,沒問題!”
大眼手下最大的大口成被打掉,剩下雖然還有六七百號人,但都各自為戰,根本不足為懼。
只要他再打掉一兩個小頭目。
對方就會四散哄逃,況且他還有這一百號敢打敢拼的馬仔,怎么可能沒有信心。
生哥給了機會,能不能上位就看今晚。
陸生點點頭,道:“槍聲的事情處理好,還有大口成兩人,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埋了吧?!?/p>
動槍之后警方會嚴查。
但是如果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原告,就連物證子彈都找不到,也就不是什么大問題。
來到外面。
深夜的街道上很冷清,門口還躺著幾個大口成的馬仔在哀嚎,陸生深吸一口煙。
上車,獨自一人開向廣東道。
離著還有兩條街時。
陸生就聽到了砰砰不絕的刺耳槍聲,其中有AK掃射的聲音,甚至還不止一把。
停車。
給阿來打了個電話。
因為阿來的行動很關鍵,所以陸生給他配了一臺大哥大,俗稱黑色板磚,以便聯系。
聊了兩句。
陸生便開車離開,前往禿頭的地盤。
有一說一。
雖然有阿武與大山黃志強兩個高手帶隊,還有三百多馬仔,但陸生還是不大放心。
這年頭但凡能在油麻地站穩的社團。
不是人狠就是槍多。
而且越是小社團越不講規矩,因為講規矩根本就玩不過那些大社團。
狂人輝的老巢是一家地下賭檔。
陸生趕到時戰斗已接近尾聲,沒有意外,狂人輝現在比大口成更亂,突襲之下沒有抗住。
阿武那邊也是如此。
只是好像動了槍,路上他聽見好幾聲槍響。
趕到時已經結束,看著大腿中槍的黑仔,陸生沒有任何表情波動,也沒有下車去關心。
出來混就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車停在路邊。
陸生拿出槍,用布仔仔細細地擦拭槍身。
然后再右手輕輕一壓,試了試彈簧,再抽出彈匣把子彈壓進去,直到重新填滿十八顆。
槍械射擊不僅僅是射擊。
還包含大量的槍械維修和保養知識,所以陸生現在完全稱得上槍械方面的專家。
今晚油麻地的的槍聲不少。
不止廣東道與這里。
看來還有一伙人在今晚發生了槍戰。
……
次日清晨。
禿頭地盤上的一間獨棟兩層樓房,這是長樂社的總部所在,現在屬于陸生。
反正地契與合同都已經拿到。
以后就當作坨地。
樓前的路邊三三兩兩蹲著兩三百個馬仔,正互相吹著牛逼,有的身上還有沾著血跡。
見到陸生從車里下來。
馬仔們紛紛站起身,大聲喊:“生哥!”
陸生點點頭。
他從車里搬下一箱萬寶路,笑著道:“兄弟們先別急啊,在這抽會煙,等會就發錢?!?/p>
“謝謝生哥!”
“生哥我們不急。”
聽到發錢,馬仔們滿臉激動興奮,已經在琢磨拿到錢了去哪里好好瀟灑一番。
進入樓房。
陳文勇,大山,阿來,阿武,阿寶幾個帶頭的正在大廳里等著,桌上放著幾個旅行包。
“生哥,禿頭那里搜到了600多萬。”
“大眼只有400多萬,但有1000萬的貨。”
陳文勇語氣很是遺憾道:“兩家的社團賬號都沒有找到,知道的不是死了就是跑路了?!?/p>
陸生擺擺手,示意沒事。
兩家盤踞油麻地好幾年,撈的錢除去開銷,賬戶里起碼有上億,但這東西很難搞到手。
發錢。
幾個帶頭的一人五十萬。
不過阿武只有二十萬,再加上十萬的獎金。
其他馬仔少的四千,多的上萬,再加上好幾十個受傷的治療費以及幾個掛掉的撫恤費。
總共發出去了500多萬。
陸生沒有多心疼。
這年頭錢不給夠沒人給你賣命。
拿到錢后阿武沒有立馬走,開口道:“生哥,能不能收下我,我以后跟你混?!?/p>
上次分的錢差不多,并且還多五萬。
可這次比起阿來他們足足少了二十萬,他不眼紅那是假的,但事前談好的就是這個價。
不患寡而患不均。
干最累的活,啃最硬的骨頭,卻拿最少的錢。
很難受。
陸生看著阿武,拍了拍他的肩,道:“跟著我以后少不了你的錢,再去數二十萬吧。”
“多謝生哥!”
阿武嘴巴都笑歪,美滋滋的去桌上數錢。
分完錢。
陸生提著剩下的500多萬放在車上,離開前對陳文勇叮囑道:“大眼的貨不要動?!?/p>
這東西他是不會碰的。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可以用來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