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幾人等太久,埃里克便從那邊露出頭。
眼中,埃里克還是老樣子,好像兩年前進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在依然還是什么樣子。
從警兩年的時光反而讓他這人變得更加從容不迫了,一舉一動皆是游刃有余。
“伙計,歡迎回家。”威爾等人笑著說。
——
“走了,埃里克,等會見。”
聽到聲音,埃里克擺了擺手,示意道:“OK!等會見。”
目送威爾等人離開后,埃里克才不慌不忙的開始整理。
脫掉私人服,然后取下掛在衣柜里的自費防彈背心穿好,接著拿起巡警制服。
雖然制服換了新的肩章,但是上面依然還是空白的,并沒有什么能標識他是三級警員的信息,只是大小格式有一點點不同。
要想肩章有個明顯的標識信息,就得像雷,還有威爾他們那樣,成為資深警員(Police Officer III 1)。
這樣,原本空白的肩章上會有一個一條銀色的橫杠。
畢竟資深警員已經是一個需要通過考核獲得的,比普通III級警員更高的專家級別,擁有部分額外津貼和職責。
雖然如此,但并不屬于指揮職。
他們依然要和普通警員一樣執行巡邏任務
只不過對于雷,還有威爾他們這些資深警員來說,最重要的職責是車上會帶著一名剛從警校畢業的見習警員。
否則,他們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往往都是單人巡邏。
單人巡邏是LAPD乃至美利堅大多數警局的默認和主要模式。
這是因為洛杉磯面積廣闊,警力資源卻相對有限,單人一車可以最大化巡邏的覆蓋面積。
而且還擁有很大的自主權,可以由自己來判斷應該去何處巡邏,不會被綁在無線電上,一個接一個地處理普通的報警電話,比如噪音投訴、小型盜竊案。
從這來看,就能知道埃里克的情況是有多么特殊了。
兩年的時間里,能突破三年最低服務年限的要求,破格晉升為三級警員,
被擼下來后,還能以二級警員的身份帶新人(FTO),甚至還能單人巡邏。
“久違了。”埃里克摩挲了下手中的巡警制服,隨后穿上。
一如既往地,把衣柜里的裝備全部一一搭載好。
執勤腰帶、彈匣袋、伸縮警棍、手銬、戰術手電筒、對講機、急救包、胡椒噴霧、備用裝備袋等等。
東西很多,重量也不低。
一個標準的巡邏配置重量基本都在45至55磅(20至25公斤)之間,相當于背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巡警在沖刺一段距離后,速度便開始減慢的主要原因。
但這點重量對于埃里克來說,好像沒有感覺,他更看重這些裝備不要影響他的動作連貫性。
埃里克活動了下身體,確認沒有別的問題,便關上衣柜門,往門口慢步走去,前往巡警簡報室參加日常早會。
——————
“埃里克。”
“伙計,來了。”
“.”
進入巡警簡報室,免不得一陣碰拳,寒暄。
在場的巡警對于埃里克都抱有相當強烈的熱情。
當然,也沒那么夸張,他這次休假其實也不過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埃里克總會有帶薪休假,大伙們也習慣埃里克時不時就消失,然后很久才回來。
如今也只是更驚訝于埃里克竟然不聲不響地晉升三級警員了。
“我們的大明星回來了。”
巡警簡報室的第一排,沒有新的菜鳥加入之前,原本的菜鳥就會一直坐在那。
原本達倫負責的新人露西是和艾妮坐一起的,現在艾妮離職了,她的位置就由威爾負責的新人喬納坐了。
露西看著碰了碰自己手臂的喬納,瞪了他一眼。
喬納不由干咳一聲,乖乖坐好。
見此,露西回頭看了眼正和一大群老警員寒暄的埃里克,這家伙還是那么帥,在人群里依然顯眼。
想到了什么,露西表情變得復雜了些,心里不由嘆口氣。
傻妮子。
——
埃里克坐回自己專屬的靠窗座位,下意識往第一排看了眼。
確實沒有了艾妮這菜鳥的影子。
“好像還真有點不習慣?”埃里克心里想道。
“嘿,伙計,你還是繼續單人巡邏?”前面的韋斯頓后背靠在墻壁上,左手搭在他的桌子,問道。
埃里克抱起雙手,靠在椅子背道:“應該吧?”
坐在左邊位置的威爾接話道:“戴夫斯沒跟你透露些什么?”
埃里克道:“沒有。”
“那看來你應該又要單人巡邏了。”威爾和坐在前面的達倫對了下眼神。
“看吧,他又‘送走’了一個,我就知道會這樣。”達倫樂呵呵道。
“怎么叫,我又送走了一個人?”埃里克沒好氣道。
“我這么認真負責,可以說沒人比我更負責了。”
“呵呵。”達倫笑笑,開始拉出歷史:“我數數啊,米特、科林斯總共七個,加上現在這個我們西峽谷警局的新晉警花艾妮.八個了。”
達倫的話懟得埃里克啞口無言,整個西峽谷警局,不,整個洛杉磯警署能送走八個搭檔包括菜鳥的人,還真不多。
“等等,新晉警花又是什么鬼?”
威爾淡定道:“不奇怪,艾妮警官長得這么漂亮,早就傳開了。她離開之后,很多人都覺得是你這個天煞孤星把他們的警花弄跑了。”
聞言,埃里克頓時明白了,無非就是男追女那點破事,他冷笑一聲,掃了一眼簡報室:
“無所謂,他們有本事就在我面前說,不服氣的話,要么我們去下面的拳擊場練練。”
幾人對視一眼,攤了攤手,這話沒法說了,誰會瘋了在你面前說這個?
這家伙一來的時候,看似很單純無害,結果一天約一個去地下的拳擊場打拳,起初還打不過別人,結果不知道從哪天起,打遍整個西峽谷警局無敵手。
連威爾都不是對手。
達倫、韋斯頓以及他們周邊的幾個老警員,包括威爾表情都變得難看起來。
想起那段時間,威爾只覺得下巴和腹部還在隱隱作痛,沒忍住對著埃里克豎起國際手勢。
“該死的,你對我下手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