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織織天不亮就從屋內出來了,有許多事情她還沒有消化完,后面躺在床上她也睡不著,干脆就待在空間內練功和看醫書。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能靜下心來。
每每她情緒混亂,腦子混沌的時候,她就會選擇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其中就有看醫書。
這樣她能靜下心來,她知道腦子越是混沌的時候,去想一些事情,只會越想越亂。
而看了醫書后,她冷靜下來后,便覺得一切都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不管是現世,或是70年代的自己都有所欠缺,現代的事情一輩子無法生孕,其實也是擔心自己在現代留有牽掛,所以她無法懷孕。
而如今弄清楚她們就是一個人后,云織織對這個時空便多出了一絲歸屬感,先前覺得自己無痛當媽,可如今卻也知道團團圓圓就是她生的,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
她只恨自己覺醒的時間太晚了,若是早些……
可是,她必須得至死地于后生,她這人不信命,可偏偏這就是她的命。
“怎么起得這么早?”秦時郁聽到動靜就出來,就她已經在廚房里,舀了面粉放在盆里在揉面。
秦時郁也沒有多停留,洗了把手就過來,從她的手接過揉面的活。
云織織心里有事,順勢便退到了一邊。
出去院外,從木箱子里了塊肉后又進來了。
秦時郁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想著她今天要去給鐘老首長看診,秦時郁也不敢多問,怕她是在想治療方面的事情。
如果自己到時候打斷她的思路,反倒不好。
因此在揉面的時候,也小心留意著云織織的反應,以免她光顧著想事情,到時候切著自己的手。
但好在她雖然是在想事,但手上的動作依舊利落。
秦時郁的力氣大,不過十分鐘就把面揉好了。
他過來把她手里的活接了過來,她就又去洗菜了,莫名讓人覺得她像是個游魂似的。
不過這個狀態維持到她開始包包子就好了。
“想什么呢?想得那么癡迷?”秦時郁有些好奇地問道。
實在她想的太過于癡迷,好像邊上都沒有旁人一樣。
“替鐘老首長治病的事情。”云織織說道。
“困難嗎?”秦時郁有些擔憂。
他對于她的醫術,其實也沒有一個大概,現在只知道云織織的醫術好,但到底有多好,他的心里完全沒有那個數的。
鐘老首長的身份地位畢竟擺在那兒,對他治病是一點兒都含糊不了。
秦時郁難免有些擔心她。
“不困難,針灸加吃藥就行,只是他的腿傷相對麻煩一些。我手上還有一些藥不夠,大概什么時候能上山?” 云織織問道。
“下次你上山我跟你一起去,你膽子怎么這么大?深山都敢進去!”秦時郁一想到這個,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她不小心跟他們迎面對上,他們那么多人對付她一個人,她該怎么辦?
這細胳膊細腿的,哪里是那些人的對手。
像這種能干出倒賣文|物的盜墓賊,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他們才不會管她是不是個女人,只要有風險暴露他們,就算只是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兒,他們也不會放過。
此時,他都不知道有多么慶幸,慶幸云織織沒事。
“我心里有數。而且我要采的藥,有些都在山里,我能保護好自己。”云織織說道。
她才不要帶著秦時郁一起去,他如果去了,她怎么搞小動作。
而且,有時候在山上她還能偷渡一些東西回來,但凡這個男人跟著,她都知道自己有多少事不能干。
“你今天回部隊嗎?”云織織不想跟他再說采藥的事情,直接轉移了話題。
“上午可以不用回,下午得去一趟。”秦時郁如實說道。
“那你去把籠子里那只野兔處理了吧!”
秦時郁微愣,這兩天他太忙了,并沒有留意家里的雞籠里多了什么,聽到云織織這么一說,他這才三兩步走過去,就看到雞籠里不止有一只野雞,還有一個野兔。
還是活的……
秦時郁張了張嘴,一時間都不知該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媳婦比他想象中更能干,以前在云河村她明顯是受到太多的限制,否則……
秦時郁搖了搖頭,他不能因為云織織的實力強,便這樣想。
明明她可以不用這么累,等著他匯回去的30元錢,母子三人至少能夠吃飽穿暖,可偏偏自己有那樣一對父母,那樣傷害自己的妻子孩子。
“這個兔皮剝下來,到時給你做個兔皮鞋!”秦時郁說道。
冬天太冷,兔皮鞋可比布鞋要保暖多了。
云織織挑眉,“你還會做這個?”
“不會!”秦時郁倒沒強硬的說自己會,隨即又道,“王琤會處理兔皮,我到時候去找他教我!”
給媳婦兒做鞋子,當然要自己做,不會的東西,也是可以學的。
云織織看了他一眼,“我不用,你有心就給兩個孩子做吧!”
她就是真要,空間里有的事。
到時候想法子弄成這個年代的樣式,就是雪地靴她都能夠弄到。
哪兒用得著他給做。
倆人關系也沒親近到送鞋的地步。
秦時郁也不說話,她不要是她不要,他做不做,那都是他的意愿。
見男人不再多說就去處理野兔去了,她就繼續包包子。
肉包子一個個褶子整齊完美,就像是一個個復刻出來的一樣,讓人看了足以稱奇的地步。
肉包子需要發酵,她便先去把灶燒起來,燒一鍋熱水出來發酵面包用,自己就繼續包余下的。
現在天氣冷,可以多包一些。
不過南方不像北方有天然冰箱,所以云織織還是包好之后,準備蒸熟后,最多吃個兩天。
另外還多包了一些,準備一會兒帶些給鐘珊他們夫妻倆,從那天與鐘珊的聊天中,云織織也知道,鐘珊和谷文斌只有夫妻二人在海市軍區,而他們的孩子,女兒嫁了個軍人,跟著丈夫在別的軍區任職,兒子也是軍人,也在別的軍區,一年到頭全家人也都聚不到一塊的。
她可以看得出來,那天他們去吃飯,熱熱鬧鬧的,鐘珊很是高興。
云織織也想維持好這個關系,都說上面有人好辦事,不管是換成哪個年代,都是一樣的道理的。
秦時郁處理完野兔回來時,就看到一個個肉包子,漂亮地放到抽屜上。
他有些吃驚地看著那些大小無差,褶子統一的肉包子,又看了看云織織,當即毫不吝的出聲夸道,“媳婦兒,你這手怎么這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