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得知女兒沒事,楚施然原本懸著的一顆心,也才此時稍稍落了地,也不像先前那么驚慌。
她帶女兒回娘家探親,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楚施然這會兒想著都后悔。
早知道當初就聽丈夫的話,直接買個包廂的票了,那也不至于被這些人販子盯上。
“不是!”云織織搖頭。
楚施然自己就是軍屬,見云織織這樣說,也就沒有再多問,估計就是去出任務的,自己的父親就是軍人,這一點楚施然的心中還是有數的。
因為孩子受了傷,最后經過商量,給她們母女倆安排了軟臥,楚施然沒有占用公家的東西,還是自己出錢補了票價,就算火車上的工作人員不提起,她也準備弄個軟臥的,女兒受傷了,更該好好休息。
想到女兒受了傷,流了那么多血,楚施然的心里也很自責。
“媽媽,妙妙沒事~”
小姑娘看到母親臉上自責的表情時,忙出聲安撫道。
聽到女兒的話時,楚施然的眼睛更紅了,“妙妙,媽媽應該聽爸爸的話的,如果聽爸爸的話,你也就不會……”
楚施然的心中無比自責。
“媽媽不哭,是壞人的錯,不是媽媽的錯。”
見女兒都受傷了還這么懂事,更讓楚施然自責。
孩子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又流了那么多血,云織織先給了她拿了一瓶藥,每天讓孩子吃三次,一次一顆。
可以讓孩子調理元氣。
楚施然急忙從包里拿了錢塞給云織織,這個時候自己只能這樣做,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云織織深吸了口氣,最后還是把錢收了起來。
她的那些藥可得不少錢。
等處理完兩個傷者的傷后,秦時郁這才伸手扶起了云織織,問道,“媳婦兒,他們倆都不會有事吧!”
云織織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不過還是得好好養一養,畢竟損了元氣的,這孩子要更加關注,晚上也有可能會因為害怕做噩夢,還有可能會發燒,到時候你多留意一下,如果孩子發燒了就來找我。”
楚施然忙應下,這才抱著孩子跟乘務員去了包廂內,把孩子身上帶血的衣服小心的換了下來,這才讓孩子躺在床上歇著。
云織織收拾好東西時,秦時郁看著她身上的衣服,說道,“你回去換下來,我去給你洗了,沾了血不好洗,得趕緊洗才行。”
云織織低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上面確實是沾了不少的血,當即點了點頭,說道,“行!”
處理完了受傷的傷員,秦時郁就把云織織送回去了。
她回來的時候,熊麗雅他們都還沒有睡,見她回來,身上還那么多血,也把他們嚇得不輕。
“織織,沒事吧!”熊麗雅趕緊問道。
“一個孩子脖子大動脈被割破了,另外還有一個傷員的脖子上破了些皮,都已經處理好了。”云織織解釋道。
從包里拿出干凈的衣服換上,身上也沾了一些血,只能到時候再處理了。
“那孩子沒事吧!”一聽孩子的大動脈 都被割傷了,熊麗雅也是嚇得不輕,趕緊問道。
云織織搖了搖頭,“沒事!已經處理好了,不過孩子受了驚嚇,晚上估計還會再發燒。”
“這孩子也是受了大罪了!”熊麗雅嘆了口氣,只覺得那些人真不是人,居然這么狠毒。
一個孩子這么小就經歷這樣的事情,以后指不定心里還會留下一些心理方面的疾病,這讓他們很是不喜,更覺得那些人販子就該直接一槍把他們給斃了,就不該讓這種人還有活著的機會。
“是啊!才**歲,傷口好了之后還在那安慰她媽媽,是個懂事的孩子。”云織織嘆了口氣說道,多乖的一個孩子啊,結果卻受了這么大的罪,任誰看了不心疼。
云織織換好衣服后,這才把衣服交給秦時郁,云織織說道,“你晚上還能休息嗎?”
“能,一會兒我們幾人輪班守著,你先睡一會兒,那孩子如果半夜發燒,你還得起來。”秦時郁輕聲道,很是心疼。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多希望這一路平平安安的,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還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如果不是見了血,云織織還能好好休息一下的。
“好!”云織織應了一聲。
秦時郁拿著衣服走了,云織織也就鎖上門上床了,“你們也趕緊睡吧,這還得有一天,誰都不知道接下來還要多久,不知道后面的路還能不能太平呢!我們要把精神養好了。”
好在,經過白天的休息,晚上他們也不會太困。
“是啊!睡吧。”
幾人說著,這才關了包廂內的燈,一個個躺下后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云織織并沒有睡,而是等他們全部睡著后,她這才趕緊進了空間,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部都洗干凈后,這才從空間內出來。
這次她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到門被敲響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灰蒙蒙的,她坐起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了。
“誰?”云織織起身問道。
“媳婦兒,那孩子發燒了。”
“來了!”
云織織一聽趕緊穿上衣服拿上藥箱,她出來就看到秦時郁的眼下一片青黑,她有些心疼地問道,“你昨晚都沒睡?”
“瞇了一會兒。”秦時郁道。
看他這個狀態,一點兒都不像睡過。
見四下無人留意他們這兒,云織織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
秦時郁的心中暖暖的,媳婦兒這是心疼他了!
這讓男人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他們很快便到了那孩子住著的包廂,楚施然見云織織過來,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趕緊說道,“云醫生,妙妙她從剛才突然就發起了燒,現在人燙得很,我……”
“我看看!”云織織說道,便走了過去。
車廂里還有兩人,應該是一對夫妻,倆人看起來都是文化人,只是其中那個男人的臉色蠟黃,一看就在病中。
此時他們也都醒了,倆人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責怪他們,反倒是很心疼。
他們昨天晚上就知道這孩子受了大罪,夜里也都楚施然多留意著孩子的情況,只是孩子出了大事,楚施然這一夜一直都守著,連眼睛都不敢合上。
“去打盆冷水過來,我先給她扎針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