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根本就沒有關注吉普車里的人,她匆匆的回到村里時,張家耀和張家榮正抓著紀航要拉他去派出所:“紀寧是我妻子,我們已經結婚了,是合法夫妻,你帶不帶我去將她找回來?不然我拉你去派出所告你窩藏罪犯,拐帶人妻!”
紀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去告吧!”
一她姐不是罪犯,二他姐只是去鎮上辦點事,他們能告得動他嗎?
而且紀航也看出來了,張家耀的大伯不敢批評教育他們,只敢拿派出所威脅他們。
看來是真的禁止了。
張母:“別和他們廢話,抓他們去派出所,讓警察審問他們!”
大哥可是說了,紀寧那是故意傷人,是違法的,能蹲大牢,比批評教育一下更嚴重。
于是張家耀和張家榮兩人抓著紀航往派出所去。
村里一群人跟著去看熱鬧。
紀父沒被人抓著,他也跟著去。
張家的人不懂法,但是張家的大伯還是懂一點的,他很愛惜自己的羽毛,所以只讓張家耀抓紀航。
因為有證人看見紀航送走了紀寧。
紀航這也算是犯了包庇和窩藏罪犯的罪。
紀母一把扯過紀父,急得跳腳,小聲道:“紀寧到底去哪里了?你倒是說啊!你真忍心小航去坐牢?”
兒子要是坐牢,那是有案底的,前途都毀了,他還想去當兵!
現在紀母都覺得紀寧是畏罪潛逃了,畢竟她將人燙得那么傷,還將電視機砸了,估計是怕了!
紀父:“咳咳……都說了去鎮上買東西,一會兒就回來了。”
紀母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傻的?你到底說不說,你想害死小航嗎?”
早知道這兩父子會中了紀寧的毒,當初她剛出生就應該將她摁尿桶里!
氣死她了!
這時紀寧沖上前,來到大家面前:“放開紀航!”
紀父看見紀寧松了口氣,又看一眼老伴:“我說了寧寧只是去鎮上買點東西吧!”
說完他趕緊上前將來到女兒身邊,怕那些人不小心傷到她。
紀航看見他姐回來,趕緊甩開張家耀和張家榮,來到紀寧身旁:“姐!”
張母立馬來到紀寧跟前,雄赳赳的道:“你回來就好,你昨晚用開水燙傷了我們,又將家里砸了,那是故意傷人罪和流/氓罪!你不當著全村的人向我們道歉,并且保證以后不會再犯,好好的當一個兒媳婦,盡一個兒媳婦的責任,我們就告到派出所,讓你坐大牢!”
張家耀看見紀寧出現心里松了口氣,他是真的喜歡紀寧,也怕紀寧跑了,他忙道:“寧寧,你現在當著大家的面給我媽道歉,并作出保證,這事就過去了,這樣就不用去派出所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邱招娣:“還要賠錢??”
紀寧笑了:“道歉是不可能的,還是去派出所解決吧!”
張母見她這態度,氣炸了:“那就去派出所!讓你蹲大牢!”
張家麗看見紀寧脖子上掛著相機,大聲道:“那是我的相機,她還偷了我的相機,去派出所!一定要去!故意傷人,又砸東西,還偷東西,三罪并罰,你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紀寧:“行啊!去吧!現在就去!我倒要看看是我有罪還是你們這些欺壓勞動人民的剝/削/分子有罪!”
然后紀寧拿出了三張照片,看了張家麗一眼。
張家麗臉色一變,整個人都慌了:紀寧將相機里的照片都沖洗出來了?
不,不可能!
去鎮上照相館沖洗照片最快也要兩天才能拿到相片,紀寧才出去了半天不可能是相機里的照片。
晚上照相館是關門的,也不可能是昨晚就拿去沖洗。
她拼命自我安慰。
紀寧看著張家麗徹底失去血色的臉,冷笑。
這就怕了?
這才哪到哪啊!
上輩子她可是拿著這些照片威脅了她很多次!
紀寧舉著照片給四周的村民看:“這一張照片,是張家的人讓我給他們跪地磕頭的照片,說我得給他們磕頭敬茶,遵守張家的家規,才能成為張家的兒媳婦。”
張家麗臉色一變上前去搶回照片:“照片還我,你這個小偷,我要抓你去派出所!大家快抓她去派出所!”
張母和張家耀也跟著上前搶照片。
這些照片被村里的人看見那就完蛋了!
紀父,紀航,紀母忙上前阻攔她們去搶照片。
紀寧又展示第二張她舉手發誓的照片:“這一張照片是張家的人要我發誓的照片,他們讓我發誓嫁入張家后一定好好孝順公婆,尊敬兄嫂,疼愛弟妹,家務全包,工資全交,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全家死絕!”
眾人一聽一陣嘩然!
天啊!
這毒誓也太毒了吧!
張家一大家子太不是人了!
張母瘋狂的撲上去,都被紀家人和幾個村民攔著了,她急急的道:“不是這樣的,她在胡說八道,大家不要聽她的!”
紀寧拿出第三張照片:“這一張是他們讓我簽下賣身契的照片!”
村民一聽驚訝道:“賣身契?”
張父氣得臉都鐵青:“什么賣身契,是家規!你不要胡說八道!”
紀寧冷笑:“家規只不過是你們的說辭罷了!這家規的內容和賣身契有什么區別?需要我讀出來嗎?你們還要我背下來呢?幸不辱命,我已經背下來了,現在可以背給你聽!”
張父:“……”
家規的內容當然要給大家看看,但不急,家規就在她手里,當時拿走相機的時候,她順便將桌子上的家規也拿了。
紀寧繼續展示最后一張照片:“這一張是我婆婆讓我給我公公洗腳的照片。他嫌我兌的洗腳水太熱了,一腳踢我身上!士可殺不可辱,他們張家的人欺人太甚,三番四次的將我當舊社會的丫鬟,我實在忍不住了,才將洗腳水潑了!請問各位叔伯嬸娘,我反抗被欺/壓,我反抗被羞辱,我反抗被剝/削,我錯了嗎?他們張家自認為是貧農,可是干著剝/削/階/級才干的事!”
紀父這才松開了手,看見那些照片,看著女兒那卑微的樣子,他更加心疼了,女兒回家說得太輕描淡寫了!他忍不住紅了眼睛哽咽道:“各位父老鄉親,各位叔伯兄弟,各位嬸娘,試問你們遇到這樣的事情能忍嗎?你們的女兒嫁過去第一晚就受到這樣的待遇,你們能忍嗎?這是將人當人嗎?”
紀航也心疼得喉嚨發堵,聲音嘶啞得厲害:“現在都已經是新時代了,誰家娶媳婦還要給公婆磕頭敬茶的?這不是舊社會的地主做派嗎?這是將我姐當丫鬟還是將我姐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