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沈佳期哭著叫了大半夜的爸爸,直到天快亮才安靜下來。
周京硯把她汗?jié)竦囊路Q掉,又打了一通電話。
這才靠在她旁邊,一手輕拍著她的背,一手把她整個人都圈在懷里。
可她睡夢中也并不老實(shí),身子老是無意的蹭來蹭去。
那手一會兒搭在他腰上,一會又放在他腿上。
總之,該碰的,不該碰的地方,全給碰了個遍。
周京硯是個正常男人,喜歡的人溫香軟玉在懷,身體的變化也是很明顯的。
又老是想起剛才給她換衣服時看到的白玉一般的肌膚,和那傲人的尺寸,那火便烤得他口干舌燥。
這個初冬的早上,硬是沖了兩次冷水澡這才稍微好了些。
一直到中午十點(diǎn)的時候,沈佳期才醒。
睜開眼,先是覺得頭痛欲裂,可來不及去品味,就一咕嚕坐了起來。
比賽!
她趕緊下床,想要去找衣服。
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一套睡衣。
柔軟的羊絨面料,真絲鑲邊,品質(zhì)和做工都極好,并不是酒店的睡袍。
而且,里面的內(nèi).衣也不見了!
她心里一窒,馬上想起了周京硯把她扛回酒店的事。
她現(xiàn)在只記得他好像給她喂了些吃的,后面的事就全部斷片了!
難道他們……
她嚇了一跳,趕緊摸了摸自己。
感覺到全身沒有異樣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
可接著,羞恥感也涌了上來。
她的衣服,是他換的?!
那豈不是…………
這時 ,房門開了,周京硯手里提著一個精美的大袋子走了進(jìn)來。
看到她醒了,面色無常的把袋子放在床上,“這是外面商場買的衣服,你昨天晚上衣服的汗?jié)窳耍荒艽┝恕!?/p>
沈佳期抬頭,清美的眸子里有著明顯的怒意:“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周京硯深邃的眸子里映著她微紅的臉頰和故作冷漠的神態(tài),不動聲色的道:“除了我,還有別人?總不能叫服務(wù)員來換。”
沈佳期刷的一下臉紅到了耳根,咬牙道:“周京硯,你!”
周京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我看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問題?”
沈佳期氣得嘴唇都在哆嗦:“周京硯,欺負(fù)我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
周京硯目光停在她漂亮微腫的唇上,再移到她雪白的脖頸處,看到露在外面的精致鎖骨上有著紅色的痕跡。
那是他弄上去的。
想到那溫香軟玉的觸感,他喉頭一陣陣的緊。
突然伸手掐著她腰,強(qiáng)行把她按在自己懷里,低頭就含.住她柔軟的唇。
就在她的巴掌要揮上去的時候,他松開了她。
有力的大手鎖著她的手,幽深的眸中滿滿的全是凜冽的強(qiáng)勢之色:“李朝朝,玩夠了就該回來了,五年了,這時間夠久了。”
“我的性格你應(yīng)該很清楚,再繼續(xù)下去,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來。”
沈佳期面色開始發(fā)白,猛的甩開他的手,清美的眸中蒙上一層水霧,“周京硯,你和以前一樣,一點(diǎn)也沒有變。”
她眼中的厭惡之色刺了他一下。
他慢慢攬上她的腰,語調(diào)前所未來的柔和:“乖一點(diǎn),聽話,個江致他配不上你!”
江致這個名字讓沈佳期身子僵住了。
晦澀和無力感涌了上來,她慢慢閉上眼睛,“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很快的,門再次合上了。
沈佳期看 著那包裝精美的袋子出了一會兒神,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清美的眸子仿佛覆了一層讓人心驚的薄冰。
她慢慢的取出了里面的衣服。
里面是一套女裝。
白色的羊絨毛衣柔軟的不可思議,可五位數(shù)的價格也讓人覺得這種品質(zhì)理所當(dāng)然。
淺灰色的羊絨大衣和配套的長裙更是價值六位數(shù),一看就品質(zhì)上乘且保暖性極佳。
最下面,放著的是一套精美的內(nèi).衣。
黑色的蕾絲花邊讓她臉紅的同時,眸中的冷意更甚。
沒多想,她直接換上了新衣服。
有人愿意花錢,為什么不穿?
反正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罷休,這些,就當(dāng)她被騷擾的費(fèi)用好了。
換好衣服,想到下午的比賽,她又畫了個淡妝。
周京硯看到她出來的時候,眼中浮現(xiàn)的是深深的驚艷。
這種飽和度不高的淺灰色真是適合她!
低調(diào),清美,襯得她眉眼如畫又氣質(zhì)絕佳!
像極了晨霧中的一株清美幽蘭。
美好,孤傲,極難靠近又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而他自己,穿的是一件和她款式雷同的深灰色大衣。
內(nèi)搭同樣材質(zhì)的淺色毛衣和同色襯衣。
顯得又精練又氣勢凜然。
看她走過來,他取出同樣是淺灰色的羊絨圍巾。
一條系在自己脖子上,一條被抖開,披在她肩上。
隨后,又把一只小巧精美的表扣在她纖細(xì)的手腕上。
“一會兒出去吃個飯,見個朋友,你只管打個招呼 就好,其他什么也不用做。”
沈佳期看了看表盤上的名品標(biāo)識,沒有說話。
周京硯看懂了她的眼神,淡淡的道:“放心吧,這些都是干凈錢買的,我手中的資產(chǎn),每一分,都是稅后合法收入。”
沈佳期低垂眼睫,任由他牽住自己的手。
既然推不開,也暫時逃不了,暫時順著他,好像能少一些麻煩。
出了酒店,來接他們的是一輛紅旗加長轎車。
在沈佳期印象中,周京硯好像和這車焊在了一起。
從認(rèn)識他起,到現(xiàn)在,他好像一直開的這個車。
他的那個圈子,好像也很鐘情這款車。
以前她還研究過這個問題,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興趣全無。
從上車到下車,她只是看著窗外,全程和他無交流。
他也不故意引她說話,只是牽著她的手,偶爾和司機(jī)搭幾句。
最后,車子在一家看起來很尋常的私家飯店門口停了下來。
但進(jìn)去的時候,沈佳期才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
清一色的中式裝修,一看就極有品味。
門口的一對青花瓷器更是價值幾何。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快到飯點(diǎn)了,但里面卻沒有幾個人,坐在卡座上的食客也全都衣著考究。
剛進(jìn)去,里面就迎出來兩個人。
為首的男人四十出頭,面容剛毅,氣度不凡。
一看到周京硯,笑著一拳頭打在他肩膀上,“好家伙,一聲不吭的就跑了,這會兒又一聲不吭又回來了。”
這男人,沈佳期在電視上見過。
是這蘇省的第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