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期從車上跳了下來,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這車不錯,適合我上下班。”
“前些天你給的那輛,別以為我不知道是奔馳改裝的,我開了兩次去上班,同事都看著我。”
周京硯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眼神里全是寵溺:“所以,你干脆不開,放在那里吃灰。”
沈佳期悶悶的道:“太惹眼了,要是讓人知道是你送的,影響不好。”
周京硯笑了,“怕人家說我買奔馳,錢來得不正當?”
沈佳期嗯了一聲。
周京硯還沒開口,陳叔便在旁邊道:“那輛車的確不便宜,可這輛也是特別定制的,全國就三輛。”
“顧總的姐姐一輛,雪落小姐一輛,你一輛,上面什么零件都用的最好的,可不比那奔馳便宜。”
周京硯不滿的打斷他:“陳叔,別亂說,這就是一輛普通車。”
陳叔樂呵呵的道:“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咱自己不說出去,誰還能知道不成?再說了,有事就得說開, 這日子才能長久。”
沈佳期猶豫道:“太貴了,要不退了吧。”
周京硯捏了捏她的臉,“這個退不了,你喜歡就夠了,這車開出去不會被人說嘴,性能又好,你開著我才放心。”
沈佳期抬眼望著他:“以后別亂花錢,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師,你以后又會一直從政,要是這樣動不動就買這么貴的東西,再多的錢也有用光的一天。”
周京硯笑了:“怕我把錢花光?”
沈佳期點點頭:“你太能花了,買個茶具都是我?guī)啄甑墓べY,再有錢也禁不住這樣花。”
周京硯覺得她這樣可愛極了,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頭發(fā),低聲道:“放心吧,你就算這輩子什么也不做,只坐在樓頂上撒錢玩,一百年也撒不完。”
“我以前就告訴過,我在從政以前就做了許多投資,這么多年,一直有專職人員在幫我打理,幾乎每一頂,都收入不錯。”
“這些全部是干凈的錢,每一分都是納后收入。”
“不過你說的也對,低調一些是對的。”
他說得小聲,可還是被旁邊的小孩聽了去。
小南不滿極了, 瞪著面前高大的男人,“你這么有錢,為什么不給我買樂高?”
“幾千塊也舍不得給我花,我還是不是你親外甥?”
“沈老師,他就是在吹牛,實際上是個窮光蛋,我看過他工資條,一個月才一萬多塊錢,你可別被他騙婚!”
周京硯眉眼一冷,把他拎起來放在凳子上,“你昨天英語考試只考了56分的事,我還沒有和你算帳!”
小孩一聽就鬧開了,“你以為是我想考56分嗎?”
“我昨天 肚子痛,考試上了三次廁所,最后一次出來的時候試卷被老師收了上去,所以才沒及格的!”
周京硯咬牙:“那語文呢, 七十二分!”
小孩氣呼呼的道:“這就要問問沈老師了,她明明是我小舅媽,都不肯給我打九十分,害我成全年級倒數(shù)第一!”
“我還以為我內部有人,隨便寫寫就能九十分,沒想到這關系一點也不到位!”
周京硯氣壞了 ,“你說什么?”
小孩不服氣:“你怎么只看到我不好的地方?我數(shù)學滿分你看不到嗎?”
周京硯咬牙道:“行,那你數(shù)學不用補課,從今天開始,每周末上午補英語,下午補語文,補習班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小孩一聽就炸了:“你這是剝奪我的人生自由,我要告你,舉報你,打市長熱線……”
周京硯冷笑:“隨便你,要不你回京市 也可以,你.媽還給你準備了德語,葡萄牙語,射擊,騎馬,還有鋼琴。”
小孩氣壞了,哇的一聲哭出來,跳下椅子就沖進了屋。
沈佳期無奈的道:“周京硯,你干嘛和一個小孩一樣,他喜歡樂高就買給他吧。“
周京硯冷哼一聲:“不行,必須嚴厲一些。”
“我們這種家庭,孩子本來就容易長歪,要是再縱著他,以后很難糾正過來。”
“這種例子,我身邊比比皆是。”
沈佳期輕嘆一口氣,“要是我們的孩子以后出來,你也是這樣嚴厲嗎?”
周京硯眼里閃過欣喜,“ 我們的孩子?”
沈佳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馬上轉過身:“陳叔,我昨天要的萊陽梨呢,帶過來沒有,我今天要帶去給校長。”
周京硯拉住她:“剛才的話,你再說一次。”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們已經(jīng)和好了,但在親熱這方面,沈佳期一直躲著他,不讓有過度親密的舉止。
除了偶爾可以親一下,其他時間,都不讓碰她。
特別是晚上,他想要在她房間里坐一會兒都不被允許。
他身體早就恢復好了,想要和她親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這種類似防備的舉止,讓他難免不患得患失。
那五年的陰影太過強大,他難免有時候會想起她和江致的過往。
一想起就難受,有時候半夜醒過來,也要失落好久才能入睡。
他是個正常男人,喜歡的人身邊,自然是有需求的。
她這樣子只準親一下,摸一下,不讓別的舉動,他總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又或者說,她可能暫時還忘不了江致,所以,才抗拒和他親熱。
兩人相處的時候,有時候他就故意把話題往結婚生孩子上引,可她幾乎從來不接。
沒想到,這會兒她主動提出來了。
他自然是驚喜的。
也不管陳叔就在跟前,拉著她就往自己的臥室走。
小小的臥室一下塞進去兩個人,頓時滿滿當當。
尤其是周京硯,高大挺拔的身子將她抵在床邊,她感覺都不能轉身了。
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下,結果一下摔在床上。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子就壓了下來。
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抵在床上,作勢要吻她。
她心跳如雷,感覺像是進入了昨天晚上的夢。
夢里他強勢的可怕, 將她吃了個干凈。
沒人知道,她其實挺希望那不是夢,他真的能像夢里那樣將她吃干抹凈。
可是,她去醫(yī)院偷偷問過,他那個問題,現(xiàn)在最好不要有親密舉止。
不然,要是做到一半不行,他自尊心受挫,可能會更加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