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周揚驚呼一聲。
這,太勁爆了!
周茜平時幾乎不化妝,穿著也是很樸素,而且,總是一副嚴謹?shù)膶W究樣子,表情也顯得十分“木訥”。
但就是這樣一位女子,竟然曾經(jīng)還做過陪酒女郎。
簡直不可思議!
“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了吸煙!”周茜微微一笑。
但她笑容里,更多的是苦澀。
周揚見此,心中也有些發(fā)酸。
“可是,那種場合,會毀了你!”周揚說道。
“的確,那里讓我失去了許多尊嚴!”周茜道:“所以我后來也更加努力讀書,工作,為的就是不要再丟失任何尊嚴。”
周茜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回憶道:“當時,我雖然做了陪酒女,但我不亂來,不賺不該賺的錢,可偏偏有人就要逼你就范。”
“所以,也因為我的倔強,被打了好多次。”
周茜微微側身,給周揚看了看后背。
肩胛骨上方,可見有幾道細密的疤痕,經(jīng)過這么多年還有疤痕,可知當時多么嚴重。
“這是一位公子哥,想要強吻我,我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結果,他生氣地摔碎酒瓶,用玻璃碎片,在我背上作畫!”
周茜說起這些時,表情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更多的是對命運的不屈服。
而這些歲月看似不堪,實則,都是她的勛章,鑄就了如今的她。
“不過,我從沒有讓我的身體受到任何侵害!”周茜說到這里,美麗的大眼睛閃著一抹自豪:“以前一直覺得出淤泥而不染是扯淡,但后來才知道,這句話可以做到,主要看,你想不想去做!”
周揚點了點頭:“的確!”
“但后來,我的事傳到了村子,我研究生畢業(yè)回家,被我三叔當著許多親戚的面,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周茜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母親也被我氣得病倒了!任由我怎么解釋,他們都不再看好我!”
“再后來,我沒有媽了!”周茜聲音發(fā)顫,但努力止住悲傷,說道:“從那以后,我也再沒有回過村子。”
“但是,多年以后我博士畢業(yè),我的導師跟我說,其實,一直有一個人在背后給我交學費!那就是我三叔,他和村民們解釋,他相信我,一定會成為棟梁之才,他說服了村里的人,像從前那樣,集錢給我上學!”
“那一刻,我才知道,為什么這幾年的學費少之又少,甚至有些別的同學說的收費項目,在我這里直接以‘特困生’給免了!”
“實際上,我沒有被免過任何一分錢,都是我三叔一直在默默地幫我!他讓老師隱瞞這些不告訴我,是怕我有心理負擔,再像之前那樣回到夜場去!”
“你三叔很偉大!”周揚伸出大拇指。
周茜深吸一口氣,雖然一直強忍著,但此刻的她,也早已淚流滿面。
她擦干眼淚,美眸直視周揚:“所以,你能理解我的三叔跪在我面前那一刻,我卻無能為力,那時的我,是多么的心痛嗎?你能理解我看著三叔被拉進去,心中那種絕望和無助嗎?”
周揚此刻也早已動容。
他表情沉重,默默點了點頭:“我理解你!”
是的,周揚終于理解,為何周茜這個冷漠的女戰(zhàn)士,會暈倒在碧山村前。
那一刻,她的多么的心痛,慚愧和崩潰啊!
她怎么能承受得住這股巨大重量!
“周總,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周揚說道:“明天我會回到縣里,拿到病毒的資料,盡快的研制出藥方,來應對此次的病毒!”
“相信三叔和碧山村的村民們,一定扛得住,一定會等到勝利到來。”
“嗯!”周茜眼眸中閃著光暈,如同黑暗蒼穹中的點點星光,美輪美奐,“周揚,如果你真的能搞定這次病毒,拯救碧山村的村民們,你要我怎么報答你都可以。”
周揚一怔。
怎么聽著這個臺詞,這么熟悉呢?
“周總,我不要什么報答!”周揚說道:“醫(yī)者仁心,作為中醫(yī)世家后代,懸壺濟世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太爺爺?shù)男脑福覟榱藙e人,也為了家人,為了自己!”
周茜美眸定定的看著周揚,從未有一刻,她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是如此的......迷人。
“以后不在公司的時候,叫我周茜就可以!”周茜道。
“好的,周總!”周揚半開玩笑的說道。
周茜一挑眉,突然問道:“你覺得我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周揚直男癌發(fā)作。
“算了,當我沒問!”周茜道。
周揚撓了撓后腦勺,說道:“對了周總,我剛才想要再租一間房,可是房間很緊張,估計今晚我只能在你房間擠一擠了。”
周茜臉色又是一紅,說道:“行啊!”
周揚指了指周茜身上的浴巾:“周總,你剛才咋沒換上睡衣呢?我都給你送進去了!”
“還說呢,睡衣剛才被你弄濕了!”周茜一反常態(tài)地嘟了嘟嘴,十分可愛地埋怨道:“濕的睡衣怎么穿啊?”
周揚無奈地搖了搖頭,人家周總就讓自己干了這么一件事,結果還沒干好。
而此時,周茜準備起身去換上內(nèi)衣。
可能是剛才聊天久坐,她身體表面水分干了,起身的時候傲然的胸襟撐開浴巾,浴巾滑落。
一道白光近距離呈現(xiàn)在周揚面前。
“啊!”
周茜也沒想到會這樣,急忙蹲下去撿浴巾。
周揚趕緊轉過頭去說道:“周總我這回真的沒看到啊,真沒看到。”
雖是這么說,剛才那一幕還是深深印在他腦子里。
果每個女人都有每個女人的優(yōu)點,周茜也有著讓周揚稱贊不已的優(yōu)點。
此刻周茜撿起浴巾,笑罵一句:“看都看了,裝什么裝?”
周揚笑了笑道:“今晚我睡沙發(fā)吧!”
“那沙發(fā)連翻身都費勁!”周茜拿起內(nèi)衣朝浴室走去,一邊說道:“床夠大,你就睡床吧!咱倆一人一半!”
周揚頓時覺得喉嚨發(fā)干,澀澀地發(fā)出一個聲音:“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