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洗靈液破境與邊境任務的暗涌

程石背著柴刀踏入青云閣內門時，暮色已將竹屋染成淡金色。剛轉過拐角，就見趙虎抱著個布包在院門口打轉，布包上還沾著靈草的碎葉，見他回來，立刻三步并作兩步迎上來：“石頭！你可算回來了！沈浩半個時辰前送來了冰紋令，還說他突破引氣后期了，讓你有空去前殿廣場切磋！”

程石接過冰紋令，指尖觸及令牌的瞬間，一股淡涼的冰系靈氣順著指縫蔓延，與丹田內的水系靈氣隱隱呼應。他想起秘境中與沈浩并肩對抗雷虎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那個曾對他滿臉輕蔑的核心弟子，如今倒成了能放心托付后背的同伴。

“切磋的事不急，我先突破境界。”程石推開院門，將秘境所得一一擺放在石桌上：半瓶泛著藍光的洗靈液、雷虎遺留的赤銅長刀、還有幾片裹著冰霜的冰魄草碎片。他盤腿坐在蒲團上，擰開洗靈液的玉瓶，清冽的靈氣瞬間彌漫開來，像山間晨霧般鉆入鼻腔，丹田內的靈氣立刻躁動起來。

按照《寒水真解》的口訣，程石將洗靈液緩緩倒在掌心，以靈氣牽引著順著經脈流轉。液體所過之處，之前被雷虎刀氣震出的細微經脈裂痕，竟在靈氣滋養下漸漸愈合；原本混雜著一絲雜質的水系靈氣，也變得愈發純凈，像融雪后的溪流般清澈透亮。

當最后一滴洗靈液融入丹田時，程石突然感到一股脹痛——引氣中期的瓶頸，竟在靈氣的沖擊下裂開一道細縫！他立刻調動凝氣花殘留的靈氣，兩股力量交織著，像錘子般反復撞擊瓶頸。

“嗡——”

丹田內傳來一聲輕響，瓶頸應聲而碎！靈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入，在他的控制下不斷壓縮、凝練，最終穩定下來，比之前渾厚了近三倍。程石睜開眼，指尖輕輕一彈，一道細如發絲的冰刃凝而不散，冰刃泛著寒光，輕輕劃過身前的木桌，竟留下一道光滑的切口，連木屑都沒有飛濺。

“寒水劍意，終于能化冰為刃了。”程石握緊拳頭，眼底滿是欣喜。突破引氣后期，再加上劍意進階，如今的他，終于有了與雷虎正面抗衡的底氣。

次日清晨，程石提著赤銅長刀前往煉器閣。負責熔鑄的張長老接過刀，指尖靈氣一掃，突然皺起眉：“這刀的刀柄里藏著東西。”他將長刀放入低溫熔爐，待刀柄微微泛紅時，用鐵鉗夾住刀柄輕輕一擰，一張泛黃的羊皮紙從刀柄夾層中掉了出來。

羊皮紙上寫滿了暗紅色符文，頂端還印著“烈火門心法·赤炎訣”的字樣，末尾處還潦草寫著“上古火晶藏于邊境，得火晶者可成赤炎”。張長老將羊皮紙遞給程石，語氣凝重：“黑風堂找靈玉，烈火門找火晶，這兩者背后恐怕都有血煞門的影子，你得留心。”

這赤銅長刀是中階法器，熔鑄后能改造成水系法器，你要試試嗎？程石看向腰間的柴刀，搖了搖頭：“先留著吧，我習慣用這柄柴刀。”對他而言，柴刀不僅是武器，更是從青竹鎮帶來的念想，是他“要靠自己守護家人”的初心見證。

程石接過羊皮紙，指腹摩挲著“邊境”二字，突然想起母親信里提到的“外鄉人”，一股不安涌上心頭。他謝過張長老，轉身往藥閣走，剛到門口就遇到了林風師兄。

“正好找你。”林風師兄從懷里摸出一張地圖和一枚冰晶碎片，“宗門決定派弟子去邊境探查血煞門的動向，你剛突破引氣后期，又與黑風堂、烈火門有交集，被選入了探查小隊。這是邊境地圖，還有寒潭冰魄晶的碎片——蘇執事說，邊境有處極寒礦脈，冰魄晶能助你完全覺醒寒水劍意。”

程石接過地圖，上面用紅筆圈出極寒礦脈的位置，旁邊還標注著“青竹鎮”的方向。他捏著冰涼的冰晶碎片，丹田內的寒水劍意竟產生了共鳴：“既能完成任務，又能回去看家人，再好不過。”

“任務獎勵還有筑基丹碎片，對你突破筑基期很有幫助。”林風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沈浩和趙虎也主動加入了，后天清晨在山門口匯合。”

回到竹屋時，趙虎正蹲在院子里練土盾術。見程石回來，他立刻收起土黃色盾牌，興奮地喊道：“石頭！我突破引氣中期了！水彈術我沒學會，但土盾術能擋住引氣中期的攻擊了！”他說著，注入靈氣，盾牌表面立刻泛起一層厚實的土紋，看起來格外堅固。

程石笑著拿出冰魄草碎片遞給趙虎：“這是冰魄草，能穩固你的境界，煉化了吧。”趙虎接過碎片，眼眶微紅，撓了撓頭：“總讓你給我東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們是兄弟，客氣什么。”程石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晚，程石拿著沈浩送的冰紋令前往冰系功法閣。閣內典籍林立，他在角落的書架上，意外發現了一本泛黃的絹冊——正是《寒水真解》的補充殘頁。殘頁上記載著：“寒水劍意，需以極寒靈氣淬煉，方得大成，邊境極寒礦脈，乃劍意覺醒之地。”

程石將殘頁小心收好，心里越發期待邊境之行。

出發前一天，程石收到母親托人捎來的急信。信里說，青竹鎮的外鄉人還沒走，他們手里的玉佩“會發光”，還多次打聽“程家小子的水靈佩”。程石握緊信紙，指節泛白——血煞門果然盯上了他的水靈佩。

程石背著柴刀，與沈浩、趙虎在山門口匯合。沈浩瞥了眼程石的柴刀，挑眉道：“都引氣后期了，還在用凡鐵？”程石拍了拍刀身：“這刀陪我殺過妖獸，擋過刀氣，比法器順手。”

沈浩穿著銀白色勁裝，冰晶短刃別在腰間，氣息沉穩；趙虎背著新煉的土盾，臉上滿是期待。三人剛要出發，程石突然停下腳步——遠處的山道上，傳來一股熟悉的灼熱氣息，轉瞬即逝。

“是雷虎。”程石壓低聲音，“他在跟著我們。”

沈浩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趙虎也握緊盾牌：“石頭，我們幫你！”

程石點點頭，望向邊境的方向，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