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朝陽臺走去。
大大的落地窗透著皎潔的月光,江疏月似乎能看到花園中藏著的蛐蛐。
背后傳來涼意,江疏月已經被抵到了玻璃上。
莫荀低頭,手掌摩挲著江疏月裙下大腿的嫩肉。
“喜歡在這里嗎?”
聽懂了暗示的江疏月趕緊搖頭。
她沒有這種癖啊!
莫荀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
又把江疏月攔腰抱起,走向了浴室。
浴缸里已經放滿了水,上面還撒著幾片玫瑰花瓣。
莫荀又問,“那這里呢?”
江疏月剛想搖頭,莫荀又道,“這里也不喜歡的話,那我們就重新回陽臺嘍?”
江疏月呆愣一秒急忙點了點頭,“喜歡,很喜歡。”
水溫升高,霧氣加大。
第一次吃肉的小狼崽子格外興奮。
從浴室外聽,似乎能清楚地感受到水花濺起的聲音。
……
第二日,江疏月是被警報聲吵醒的。
掀開充滿了沐浴**味的被子,江疏月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門開了,莫荀急匆匆地抱起江疏月往書房跑。
這時的書房已經不像江疏月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落滿了灰塵。
而是被打掃干凈,塞滿新書,變成了莫荀每天最常呆的地方。
藏在書房里的地牢也被江疏月和莫荀改造成了防空洞。
很湊巧的是,防空洞剛建造完成,就派上了用場。
莫荀把江疏月放在地牢門口,叮囑了兩句別亂跑就匆匆走了。
昏暗的地牢裝上了明亮的燈光,桌子、床、沙發、電視一應俱全。
不說是防空洞,任誰看了都以為是一個溫馨的小屋子。
江疏月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袋,終于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快步向前去拍地道的門,已經沒有人回應。
江疏月穿著拖鞋噠噠噠地跑到了沙發旁,打開了電視。
“戰事新聞為您報道。
今日早晨6點五十七分,海底冥族與大陸的防御結界突然被打破。
數以萬計的海底惡鬼正在朝帝國和周邊國家襲來!
目前雪國和帝國的城中心遭受到的攻擊最為猛烈!”
鏡頭一轉,對向皇宮大門。
一只長著八只觸手的海底巨獸正一邊瘋狂地攻擊城門一邊噴灑著粘液。
被粘液覆蓋住的獸人立馬像玻璃珠一樣被裹成了圓形。
不過一會就凝固成了透明的人體標本,咕嚕咕嚕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江疏月眉頭緊鎖,連忙打開電子設備查找相關資料。
深海獸潮。
兩百年前曾出現過一次。
由深海冥族挑起。
通過空間異能把深海怪物傳送到大陸上的國家。
企圖消滅大陸所有的活物,再把整片大陸破壞成碎片,沉入深海。
讓整個星球化為一片海洋。
江疏月所在的這個星球分為大陸和深海。
深海由冥族統治,面積很大,占了星球的三分之二。
但由于在海底無法研究開發科技,一直處于原始社會的狀態。
與大陸不同的是,深海雌性比雄性多,海底繁育的后代也多。
或許是因為在深海大家都不太能看得清彼此。
所以他們生出來的獸人基本上都是各種長相惡心的怪物。
且各個體型巨大,攻擊機極強。
據記載,上次獸潮戰役損失了一名十二階獸人,五名十一階和十階獸人,以及數不清的軍隊。
而十多個雌性也被她們抓去進行了身體改造,強行裝上魚的腮和肺。
迫使他們成為深海的生育工具。
壽命直接折損了一半。
江疏月看著照片里長得又恐怖又丑陋的怪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同時又擔心起在外廝殺的獸夫們。
她剛剛通過直播已經看到了謝寒洲和玄瀲正在和怪物殊死搏斗。
赤陽和莫荀正在緊急疏散城中百姓。
江疏月也想出去幫忙,可她實力實在太弱了。
不只是她,精神力A級以下且沒有異能的雌性都不允許參加。
因為只有精神力達到A級時才能夠在遭受外界攻擊時暫停精神撫慰,迅速撤離。
若是B級及以下,沒有完成精神撫慰時就撤離,極有可能會讓正在接受精神撫慰的獸人遭到反噬,立刻狂化。
而若是雌性沒有異能,則不能自保。
還需要獸人貼身保護,實在是累贅。
就像江疏月,只有B級精神力,就不被允許上戰場。
還有江疏陽,雖然有S級精神力,但沒有異能,也不能上戰場。
她們如果去了,不但不能幫助到軍隊,還只會拖整體的后腿。
江疏月緊張的盯著屏幕一動不動,目光不斷地跟隨者四人在畫面中閃來閃去。
不好!
玄瀲被一只毒尾蟹刺中了腹部!
一口黑血涂灑在地上,立馬有醫療兵上前把受傷了的玄瀲從戰場拖了回來。
幾乎是瞬間玄瀲的尖牙就漏了出來,眼睛也變成了蛇的獸瞳。
隨著一聲嘶吼,他的身上也長出了白色的鱗片。
“呼叫精神撫慰隊,呼叫精神撫慰隊,請派一名S級的雌性前來撫慰。”
醫護隊長眼疾手快地為玄瀲打了一只強度睡眠劑。
讓這個險些狂化的七階獸人暫時昏睡了過去。
湊巧的是,來進行精神撫慰的是江疏星。
她不情緒地皺眉,“區區七階獸人,用得著喊我嗎?”
醫護隊長急忙討好地笑了笑。
“三殿下不知,這毒尾蟹毒素太強,一點劑量就可以讓五階獸人當場斃命。
而七階獸人被刺中沒立馬發狂已是萬幸,所以才麻煩您趕緊跑一趟。”
江疏星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低頭朝擔架上的玄瀲看去。
“好惡心!”
再看一眼,江疏星皺著的眉頭慢慢散開,突然笑出了聲。
這不是她那好姐姐的獸夫玄瀲嗎?
怎么這么拉了?
江疏星眼珠子一轉,扭頭沖著醫護隊長揚了揚下巴。
“你們出去,我對獸人進行精神撫慰的時候不喜歡有任何人在場。”
“這……”
“怎么?不愿意?
那我走了。”
醫護隊長連忙攔下抬腳往外走的江疏星。
“我們這就走,三殿下請便。”
帳篷內,江疏星玩味的眼神上下掃過玄瀲。
拿起一旁的鑷子在空中比劃了比劃。
“咔!”
什么東西從**中被剝離的聲音響起。
托盤里多了一片白色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