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通過張老爺子調和,周文顯成為考驗期的弟子。
后者樂呵呵,領著徒弟走了秘籍張老爺子沒要,反而送給他很多禮物。
站在大門口看著對方背影,張陽百思不得其解。
“我知道你在想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還是爺爺懂我,我就是這么想的。”
“古話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要接受奇奇怪怪的事,接受奇奇怪怪的人。”
“不要總是以小人之心,去看待這個世界,而是要以君子的智慧和境界去看。”
張老爺子突然變得嚴肅,張陽臉一紅,點點頭沒再吭聲。
在監獄里待了那么多年,一直和壞蛋打交道。
不知不覺中張陽養成了,和任何人打交道都有戒備心,說話都留三分的習慣。
現在爺爺的話,讓張陽意識到自己活得還不夠灑脫。
為人處世的角度是有問題的。
回到房間張陽屁股還沒坐熱,管家又匆匆忙忙氣喘吁吁地來了。
“又來了倆年輕人,您快去看看吧,咱們家快成動物園。”
“說的什么屁話,咱家是動物園,那你是豬還是我是豬。”
意識到說錯話,老管家拍了拍腦袋,二人來到大門口。
兩個黃發紋身男,光著膀子,手里拿著匕首站在那。
“我說兩位,你們這是要干啥。”
“聽說你義薄云天,聽說你實力強悍,我們也算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高手。”
“不知道你聽說過云中雙煞沒有。”
“什么云中雙煞,我沒有聽說過。”張陽剛說完管家便湊到耳邊說。
“三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對年輕人,他們一頭黃發,用得一手好刀,人稱云中雙煞。”
“這倆人無惡不作,經常欺負弱小家族,或者用下三爛手段勒索別人。”
此話一說,張陽眼睛亮了,這兩天的麻煩事讓他心情很不好。
只是沒地方發泄而已,現在倒霉蛋送上門,自然不能放過。
“原來是云中雙煞,兩位大哥,快快有請。”
張陽熱情地拉住他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把他倆扯進院里。
來到客廳,張陽催促管家。
“愣著干什么?咖啡,茶,紅酒,白酒,能喝的,能吃的,趕快給我上啊。”
“啊,我明白,我明白,您稍等。”
管家云山霧罩地走了。
“沒想到張家主如此熱情。”
“我和二位一見如故,咱們今天得好好喝一杯,你看如何。”
“絕對沒問題。”
大哥樂呵呵地和張陽攀談著。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張陽親自開車拉著他們來到一家餐廳。
這家餐廳位于三十五樓,是有名的中餐廳。
“這家餐廳淮揚菜做得最好,可以說是南陽一絕,二位不妨嘗嘗。”
云中雙煞年紀雖輕,但江湖經驗豐富,知道張陽這么熱情,肯定有事。
畢竟他們在江湖上名聲不大好,而張陽也不是軟柿子。
因此皮笑肉不笑地接過菜單,點了幾個菜,大家邊吃邊聊。
“張家主如此熱情,是不是答應和我們結拜。”
“我得罪了南陽幾大家族,顧家也和我反目成仇。”
“和我結拜,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二位可要想好啊。”
張陽笑呵呵地給二人倒酒。
一直見張陽把酒喝了,二人這才一飲而盡。
“既是兄弟,那就得兩肋插刀,別說是南陽幾大家族,你就是把天下的家族都得罪完了。”
“我們兄弟也跟著你上刀山下火海,你看如何。”
“兩位真是義薄云天,來,咱們干上一杯。”
整個過程二人都死死盯著張陽,唯恐他趁機搞事。
可一番看下來也沒發現異常,半小時后便放松警惕。
大哥端起酒杯,準備說兩句客套話,卻感覺鼻子有些涼。
用手一摸,滿手是血,大哥大吃一驚。
“哥,你怎么流血了。”
“不僅我流血了,你也流血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一開始兩兄弟以為,是最近上火或者哪個穴位不通。
便拿紙將鼻子堵住,同時點住穴道,結果鼻子被堵住,鮮血從耳朵里流出來。
堵住耳朵,一說話,鮮血又從嘴里噴出。
鮮血將鼻子的紙頂開,兩個人七竅流血。
“張陽,你到底對我們干了什么?你個混蛋,竟然敢下毒。”
大哥站起來用手指著張陽斥責。
他們一鬧,立刻吸引了餐廳服務員和保安。
“兩位,什么情況。”
二人五官就好像打開的水管一樣,鮮血嘩嘩外流。
搞得地面盡是鮮血,血腥味在餐廳擴散。
餐廳經理大吃一驚,經驗豐富的他也有些慌神。
“我們也不知道,你問他,都是他搞的鬼。”
大哥一邊捂著耳朵捏著鼻子,一邊斥責張陽。
“好心好意請他倆吃飯,結果搞成這個鬼樣子,愣著干什么?趕快請走啊。”
張陽裝作無辜的樣子,經理一招手保安圍攏上來。
云中雙煞知道再鬧下去吃虧的是自己,惡狠狠瞪了張陽一眼走了。
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結果到了一樓被一群人圍住,一名服務員笑呵呵地把賬單奉上。
“二位的鮮血不僅玷污了我們高級地板,包括餐桌餐具,更重要的是影響了今天客人吃飯的心情。”
“還請二位賠償一下。”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們來這兒吃飯吃得流了鮮血,不找你賠償就不錯了。”
二弟罵罵咧咧。
餐廳經理把臉沉了下去。
“知不知道這是誰開的餐廳?大言不慚,敢說這種話。”
“我不管誰開的餐廳,老子今天就不給了。”
“二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三條大漢擠過人群,兩眼放光地盯著云中雙煞。
五官還在流血,來的又是高手,二人知道不掏錢,鐵定吃虧。
沒奈何,只能氣呼呼掏出銀行卡刷了十五萬,這才離開酒店。
“你是怎么讓他們五官流血的。”
云中雙煞走后,餐廳服務員把餐桌地面打掃干凈。
重新上了飯菜,張陽想安安靜靜地吃飯,身后卻傳來了熟悉聲音。
還未扭頭,鄭如雪已經坐到了張陽對面,笑呵呵地盯著張陽。
“姑奶奶,你怎么在這兒。”
張陽知道事情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