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還是晚了。
只見陸蕭端起蛋白粉便朝著面前的林乘風潑去,蛋白粉彌漫于空中,將林乘風的視線完全阻擋。
見有效果,陸蕭抬腿迅速朝著門口跑去。
林乘風趕忙抬手擋住眼睛,隨后憑借著感知一步躍出,來到了夜軒身側,隨后舉起腰間的槍對準了即將跑出健身房的陸蕭。
“不許動!”
陸蕭聽聞渾身一顫,身體本能的抬起手,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原地。
林乘風舉著槍,隨后從口袋里拿出手銬,一點一點朝著陸蕭靠近。
陸蕭此刻滿頭大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就在林乘風即將靠近的那一刻,陸蕭突然轉身,試圖搶奪林乘風手上的槍!
而林乘風早有防備,身經百戰的他早看出了陸蕭的想法。
只見他迅速抬起腿,一腳踹在了陸蕭的胸口。
陸蕭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貨車撞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啞鈴架上,啞鈴紛紛掉落,四處滾動。
林乘風舉著槍,對著陸蕭低沉道:“再動我開槍了!”
陸蕭捂著胸口,滿臉不甘的看著林乘風。
大概過了3分鐘,趙宗飛等人迅速趕到了現場。
“林隊!”
林乘風沒有看趙宗飛,目光緊緊的盯著陸蕭,說道:“將他拷上帶走?!?/p>
“是!”
眾刑警將陸蕭徹底拷上后,林乘風這才將手上的槍收了起來。
“帶走?!?/p>
待陸蕭被押走后,夜軒趕忙走上前,看著林乘風問道:“沒受傷吧?”
林乘風搖了搖頭,回應道:“沒有,打的一點也不痛快?!?/p>
夜軒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你還練上了,走吧,該去公安局會會他了?!?/p>
林乘風點了點頭,隨后和夜軒一起走進了更衣室。
二人換好衣服,剛準備離開健身房便被藍心寧攔了下來。
“等等!等等!”
“怎么了?”
林乘風和夜軒疑惑的看著藍心寧。
藍心寧一臉崇拜的看著林乘風,有些扭捏的說道:“那個......警察同志,我能不能要一個你的聯系方式?”
林乘風微微一愣,回應道:“不好意思藍小姐,我正在執行公務,有緣再見?!?/p>
林乘風說完便拉著夜軒大步離開了健身房。
藍心寧一臉泄氣的看著二人的背影,心中無比復雜。
“這還是我第一次要人微信,就這么被拒絕了......”
單琳娜連忙上前安慰道:“沒事沒事,人家剛才說了在執行公務,可能真的很著急。”
藍心寧紅著眼睛,疑惑的問道:“真的?”
單琳娜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后一把抱住藍心寧說道:“當然是真的!我們家心寧長的這么漂亮,怎么會有人舍得拒絕呢!”
藍心寧聽聞心情這才舒暢了許多,看著林乘風離開的方向,堅定的說道:“那我以后多來這家健身房偶遇他!我不會放棄的!”
......
公安局。
“林隊,調查發現,陸蕭自幼父母雙亡,從小便跟著他舅舅生活,但他舅舅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經常動手打罵陸蕭,后來他舅舅因為一次清掃魚塘發生意外導致溺水身亡,農場主害怕惹上事,于是主動賠了三四萬給陸蕭,事情也就不了了之,那時的陸蕭僅僅十四歲,后來的陸蕭就正式開始一個人的生活?!?/p>
林乘風聽著警員的匯報,不禁開口道:“倒也是個可憐人?!?/p>
夜軒回應道:“從小就經受到這種童年陰影,他變成了這樣,倒也能說通?!?/p>
審訊室。
林乘風面無表情的盯著陸蕭,緩緩說道:“陸先生,你為何要殺害陳舒婷?!?/p>
陸蕭淡淡說道:“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林乘風冷哼一聲,隨后從桌下拿出死者的包放在桌上,說道:“前天晚上,你將死者帶到北山路的一座廢棄巷子,在那里你們發生了愉歡之舉,還未結束你便拿出特制砍刀一刀便將陳舒婷斬首,陳舒婷當場身死?!?/p>
陸蕭聽聞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顯然,他沒想到警察竟然能查到他和陳舒婷沒結束就將她殺害。
只見林乘風繼續說道:“之后你將死者的頭顱裝在死者的包里,隨后將頭顱放在巷子明顯的位置,目的就是為了讓路人看見死者的表情,可想而知,你的內心,該有多邪惡!”
陸蕭聽聞不屑的笑了一下,緩緩說道:“警官,你有什么證據說陳舒婷是我殺的?”
林乘風指節重重叩在審訊椅金屬桌板上,說道:“有目擊者親眼見到前天晚上你和死者是一起離開健身房?!?/p>
陸蕭攤了攤手,解釋道:“我是和陳舒婷一起離開健身房,但也不能證明在北山路的人是我???我和陳舒婷離開健身房后就和她告別回家了?!?/p>
趙宗飛立刻說道:“你和陳舒婷是打車去的北山路,司機已經交代了,這你怎么解釋?”
陸蕭聽聞微微一愣,隨后笑著說道:“警察同志,我還是那句話,你有什么證據說陳舒婷是我殺的?”
“還不交代是吧?”林乘風嘴角微微上揚,對著窗戶點了點頭,緊接著審訊室的門便被打開了。
吳剛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把砍刀,其刀鋒極其尖銳,仿佛已經被磨成頭發絲般大小,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
林乘風指著砍刀,說道:“眼熟嗎?”
陸蕭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沒見過。”
“可這是在你家搜出來的,雖然刀刃上的血已經被你擦干凈,但刀柄上還是帶著一絲血跡,若是我猜的沒錯,這是陳舒婷的血跡吧?”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是與不是,讓法醫一驗便知?!?/p>
陸蕭淡然的笑了一下,露出邪魅的眼神,說道:“是,是我的?!?/p>
陸蕭仰頭靠在椅背,喉結上的蟒頭紋身隨著吞咽的動作而扭曲,像一條正在吐信的毒蛇。
他忽然咧開嘴,露出毛骨悚然眼神,低沉道:“她根本就不配活著,她有著絕美的臉龐,有著那么完美的身材,就連說起話來都能讓我渾身酥麻,可她卻嫁給了一個大叔,跟一個肥頭大耳的人上床,這種人,難道不該死嗎?”
趙宗飛眼睛死死的盯著陸蕭說道:“所以你就把她帶到巷子里殺害?還割下頭顱擺在顯眼位置?”
陸蕭忽然坐直身子,瞳孔里跳動著病態的興奮:“你不覺得那個巷子是天然的舞臺嗎?月光通過墻縫照在她的皮膚上,就像撒了層珍珠粉,我還特意用了砍刀,看著血珠像噴泉一樣濺在墻上......”
陸蕭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比健身的快感還要爽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