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軍見我眉弓流血,也嚇懵了!又不知我會小李飛磚,正好被我一磚打中褲襠,頓時殺豬般的慘嚎起來。
肥婆這時已從地上爬起,臉上都是擦傷,連連沖路過的學(xué)生大叫:“報警!叫保安!別讓他們跑了!”
我一聽,一把拉起正捂著老二,陷入麻痹的高大軍向校門外跑去。
醫(yī)院里,吳雪欠兒吐槽,“你是真行啊!一個月來了好幾次,干脆住這兒得了!”
“你給我陪床我就住!”
吳雪倩立時扯了我傷口一下,痛得我哇哇直叫。
高大軍這時正坐在另一面,嘴里不住叨咕,“怎么會這樣?”
在車上,我已把高鶴對田珍珍做的事情跟他說了,之后他就陷入了這種狀態(tài)。
“你回去跟蘭姐……跟蘭姨說一下,你家高鶴再不管,非出大問題不可!”
“跟她說又怎樣?她除了打罵鶴鶴什么也不會!”好嘛!合著跟姚玉蘭比,他都算個文明人了。
第二天高大軍來接我,高鶴不在,估計還在生我的氣。
高大軍卻交給我個日記本,“小鶴的,被我偷過來了!你腦袋好使,有空幫我分析分析!”
我滿臉懵逼,“高大軍你特么真行,你當(dāng)?shù)牟还埽∽屛疫@當(dāng)同學(xué)的管?”
高大軍撓了撓禿頭,“你管著幾百號人呢,也不差這一個!”
上午分班,我整個人徹底麻了!為啥我跟田珍珍一個班?難道她也選了土木工程?可她那成績,還一個女孩,不應(yīng)該呀?
班主任一進門,我更傻眼!媽的,這不昨天卷入到我和高大軍戰(zhàn)火的那個肥婆嗎?
肥婆昨天降落姿勢不對,臉上破了皮,還涂了紅藥水兒,再加上她滿臉階級斗爭,簡直要多滑幾有多滑稽。
她一眼就認出了我,我趕忙低頭。
我能感到她臉上的那一種殺氣,因為連腮邊的肥肉都直打顫。
她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金鉤鐵畫的三個字:趙冬琴!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同時也是你們的系主任……”
我滴個媽呀!這肥婆講話就講話,可干嘛總是盯著我呀?
“我這個人做事一向雷厲風(fēng)行,對待好學(xué)生可以說如春天般的溫暖,可對待壞學(xué)生……”她又在看我,“也如秋風(fēng)掃落葉般的冷酷無情!”
我覺得她針對性太強,也不知今后要怎樣冷酷無情?我感覺我的大學(xué)生活……可能徹底交代了!
分桌的時候,我又莫名跟田珍珍分成了同桌……這、這似乎預(yù)示著我即使想遠離她,現(xiàn)在也不容易了!
田珍珍仍舊坐姿端正,雙目炯炯地看著老師,一副好學(xué)生的樣子,我竟然有點兒同情高鶴了……
班級小會之后是新生大會,所有大一新生齊聚學(xué)校大禮堂。
滿頭小細卷的老婦女李校長主持會議,隆重介紹了主席臺正中央的一位中年男士。
“為了給我們今年的新學(xué)子加油鼓勁!我們敬愛的田市長也來到了現(xiàn)場!”
這是我第一次與田珍珍的父親相見,四十幾歲,高大儒雅、滿臉正氣,標準曾經(jīng)他那個年代的帥哥。
只這一位父親,就已不讓我再驚訝田珍珍為什么會那么好看了!
我故意瞥了一眼,田珍珍卻坐在我身邊鼓掌,卻完全看不出那是她父親的樣子。
而另一邊,我也注意到了高鶴,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我不禁想起了那本日記,上面究竟寫著什么呢?
新生代表上臺講話,我見田珍珍的表情立時不適起來。而另一邊的高鶴眼神也明顯不同,難道會是……他們說的那個男生嗎?
那男生個子極矮,估計也就一米六多,長得很白卻略胖,帶著副高度近視鏡,怎么看起來有點兒眼熟?
小爺想起來了,這不是那晚在賓館想要欺負田珍珍三個傻逼中的一個嗎?
可憑高鶴的美貌,會喜歡這種東西?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臺下已有人議論起來。
“一中的胡小龍,省里文科狀元,李校長的獨生子!”
“他老爸更厲害,省里首富胡樹剛啊!”
我見李校長滿臉得意,這才明白幾分。媽的,原來人家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可是……卻特么做出了那么禽獸不如的事。
胡小龍上臺先咳了兩聲,很有老干部氣派,隨后就展開一張演講稿,“各位領(lǐng)導(dǎo),各位同學(xué),尊敬的田市長,大家上午好……”
他上臺便先極其官僚的做了個開場白,之后就開始了一些聽起來高大上,實際卻假大空的屁話。
我昨天監(jiān)視劉瑞睡得很晚,再加上實在不喜歡聽他逼逼賴賴,暈暈乎乎中竟直接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隱就聽到似乎有人喊我名字,好像還是我們那位肥婆班主任,“滿玉柱!滿玉柱!”
我還以為是做噩夢,可身邊的田珍珍卻推了推我,“趙老師讓你上臺呢?”
“啥?”我睡迷糊了,撲棱一聲站了起來。
這時才發(fā)現(xiàn)全場都在瞅我,而且爆發(fā)出一陣陣的笑聲。
趙冬芹那肥婆竟不知何時也上了臺,聲音再次響起來,“可有些同學(xué),開學(xué)第一天就在校門口影響校風(fēng)校紀,跟社會閑雜人員打架斗毆,我臉上的傷疤正是拜他所賜!”
他指著自己那滿臉藥水兒,立時引起哄堂大笑。
我勒個去!怪不得剛才趙冬琴說對我要如秋風(fēng)掃落葉般冷酷無情,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趙冬芹咬牙切齒,滿臉階級斗爭,“滿玉柱同學(xué),請你上臺介紹一下你昨天的豐功偉績!”
全場大笑,有人起哄,“他一直這德性,在高中時就是個不良少年!”
我向那聲音望去,媽的!黑不溜秋的差點兒沒找著,除了我高中那位死敵高秀娟還能是誰?
“這樣的學(xué)生絕對不能坐視不管,一定要給予最嚴格的處分!”如果不是這聲音聽起來還很稚嫩,我差點兒就以為這是臺上那些老古董說的話了。
我又一眼射去,竟然就是學(xué)生代表胡小龍。他仿佛也認出了我,立時將眼神縮了回去。
可就耽擱這一會兒功夫,臺上的李校長以沒耐性的直摔手中茶杯,“那個什么柱?趕緊上臺,還磨嘰什么呢?”
而同時,田市長那雙雪亮的眸子也已射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