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地來找我,就是為了和我普及知識的?”宋鶴卿玩笑道。
“自然不是。”
敖臨輕笑道,“我說我是想和你交朋友,你信嗎?”
“不太信。”
宋鶴卿搖頭道,“我修為不高,什么都不懂……你和我交什么朋友?況且,我不過一個小小的煉氣士,你起碼都是高階煉神期了吧?”
“嗯?你看得出我的修為?”敖臨頗有些驚訝。
“看不出,但是你說李觀棋是煉虛期,而她說過……她可以打殺你和張平川,想來你應(yīng)該沒她厲害。”宋鶴卿打趣道。
“你聰明的有些讓人生厭。”
敖臨笑罵了一聲后,嘆氣道,“的確,我是煉神期……不過,我真想和你交朋友,至少,你對我們妖族沒什么偏見,不會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大家都是修行者,你們雖是神官,但也都是各司其職而已,沒必要誰看不起誰不是?”
宋鶴卿輕笑道,“不過……我還是不信你說你想和我交個朋友。”
“好吧,我有事求你。”敖臨苦笑道。
“為了錢?”
宋鶴卿眨眨眼。
“不是,我和張平川不一樣,我有自己的水產(chǎn)和珠寶公司,我不缺錢。”敖臨撇嘴道。
“水產(chǎn)我可以理解,珠寶是什么意思?你變賣祖產(chǎn)過日子?”宋鶴卿詫異道。
“去你的。”
敖臨哭笑不得道,“臨城地界的所有溪流、湖泊、河流都?xì)w我管轄……換而言之,里面的東西都是我的,我需要變賣祖產(chǎn)嗎?”
“唔,發(fā)死人財啊?”
宋鶴卿喃喃自語。
從古至今,哪怕安全做到了極致,依舊會有不少船只翻到河里,那掉到河里的奇珍異寶也不知道有多少。
“我說……你不會說話就閉嘴好嗎?”
敖臨沒好氣道,“我需要發(fā)死人財嗎?我們臨河屬于黃河的分支,不是每條河都有河神的,那些從上游沖下來的東西都讓我受用不盡,我需要去做這些下賤之事嗎?”
“好吧,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宋鶴卿毫無誠意的聳聳肩,“對了,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手里的護(hù)心丹。”
敖臨把車停在了路邊,正色道,“你開個價……要錢,又或者要其他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嗯?你怎么知道我有護(hù)心丹?”宋鶴卿警惕道。
“剛才你和李觀棋打斗的時候,我看到了。”敖臨苦笑道。
“不是,你跟著我……就是猜我手上有護(hù)心丹?”宋鶴卿皺眉道。
“那倒不是。”
敖臨嘆氣道,“你這么年輕,又沒有名師指點……但可以成為煉氣士,那想來是應(yīng)該有奇遇。”
“能讓人跳過煉精期,短時間內(nèi)成為煉氣士的,除了法寶以外,那就是丹藥了,可如果有強(qiáng)大的法寶問世,你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怕是身首異處了,那么……只剩下一個可能。”
“我去,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宋鶴卿感嘆道。
“罵人是不是?”敖臨瞪眼道。
“敏感了不是?我罵你做什么?”
宋鶴卿搖笑道,“不過……你要護(hù)心丹做什么?你難不成生病了?不應(yīng)該呀,你一個神官還會生病?”
“不是我,是我女兒。”
敖臨把頭看向了窗外,“當(dāng)年……兩教聯(lián)合清剿野神,我父親幫著我叔對抗兩教,我女兒也參加了戰(zhàn)斗,被兩教高手打成重傷。”
“也幸虧我用內(nèi)丹護(hù)住了她的心脈,才沒讓她隕落,不過她現(xiàn)在也醒不過來。”
“你……你用內(nèi)丹護(hù)住了你女兒?”
宋鶴卿肅然起敬,“你該不會是知道我有閨女,編故事騙我的吧?”
“你他媽……”
敖臨勃然大怒,剛回頭想罵他兩句,卻發(fā)現(xiàn)脖子上此時正橫著一柄長劍。
“不要亂來,咱們說話就說話……”宋鶴卿頗有些緊張道。
“你……我真不敢相信,你這樣油嘴滑舌卻且卑鄙無恥之人,居然會冒著承擔(dān)因果的關(guān)系去救人。”敖臨苦笑道。
“罵可以,但不能動手。”
宋鶴卿警惕道,“你拿什么證明你說的話?”
“你要我怎么證明?我?guī)闳ケ趟犊次遗畠喝绾危俊卑脚R認(rèn)真道。
“你當(dāng)我傻嗎?進(jìn)了你的地盤,我說了還能算數(shù)嗎?”宋鶴卿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后,撇嘴道,“去臥龍山……”
“嗯?你想讓張平川給我作證?”敖臨苦笑道。
“對,我相信他多過相信你。”
宋鶴卿直言不諱道,“他雖然不太聰明,但性格還算耿直……你太聰明了,我有些害怕。”
“你……”
敖臨頓時無言以對,只能啟動車輛朝著臥龍山駛?cè)ァ?/p>
宋鶴卿收回了長劍,看向了窗外。
一個多小時后。
敖臨把車停在了山腳,伸手拉住了宋鶴卿的肩膀。
還沒等宋鶴卿發(fā)問,眼前一花,就到了臥龍山的山神廟。
“不是,你可以用法術(shù)趕路……為什么還要開這么久的車?”宋鶴卿沒好氣道。
“賢弟,這你就不懂了。”
張平川笑瞇瞇的從大殿內(nèi)走了出來,“臥龍山、碧水潭、城隍廟……那都是我們的道場,自然可以用法術(shù)。”
“嗯?難道不是因為人煙稀少嗎?”宋鶴卿詫異道。
“咳咳咳……這也是原因之一。”
張平川訕訕一笑,隨即看向了敖臨,“喲,龍王爺來我這里做甚?我可沒有美酒招待你。”
“免了。”
敖臨冷笑一聲,右手一揮。
一桌酒席就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
“我去。”
宋鶴卿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桌子上滿是山珍海味不說,連那些筷子和碗都是金玉做的,可是……李觀棋不是說空間法寶很少嗎?
這家伙是什么情況?
“瞎顯擺什么?不就是靠著祖山蒙蔭嘛?”張平川不無嫉妒道,“小爺我自力更生,不靠父母。”
……
宋鶴卿頓時沉默了。
原來神官也有“神二代”和草根的說法啊。
“山神爺,我來這想請你幫我做個見證……”敖臨拱手道。
“什么見證?”
張平川神色嚴(yán)肅。
“當(dāng)年兩教清剿渭水龍王的時候,你也在場吧?霖兒被景教高手打成重傷的時候……還是你和李觀棋幫著說話的,你還記得嗎?”敖臨認(rèn)真道。
“唔……你找的到護(hù)心丹了?”張平川驚訝道,“不應(yīng)該呀,地仙級別的丹藥,連景教和天師府都怕沒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