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她以給容天擎送海棠糕點為由,才讓May姐允許帶她回公司。
經(jīng)過她工作室的時候,看著上了灰塵的玻璃門,有點諷刺。
出道2年來,為她這位港城最后一位古典玉女而設(shè)立的工作室,她1年也沒機(jī)會回來兩次,和雪藏也沒多大區(qū)別,只不過是被藏在香灣9號那個鐵籠里而已。
到總裁辦的時候,李秘書阻止了她進(jìn)去,因為,里面正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逆子,怎么說話的,我是你老子!”
“你算哪門子老子,掛在墻上那位嗎,只要有我一天在,我媽咪的心血,就永遠(yuǎn)不可能被你糟蹋”
“你!”
“怎么,想改名叫RS,是拿來悼念死去的小三,還是為了取悅現(xiàn)任小情人呀,聽說,那個叫時蔓的小情人,長得極其像那個害死我媽咪的小三,才23歲,做你女兒都嫌小,還真下得去嘴”
“逆子,別動她,要不,我讓你永遠(yuǎn)回不了港!”
“你,以為現(xiàn)在的我,你還能動的了?”
“混賬的東西!滾!”
那扇門被推開的瞬間,時蔓也是故意撞上去的,結(jié)果,不出意外的話,她精準(zhǔn)地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
雙目交匯,男人皺眉打量了一番這張臉,這,就是那位繼承那個女人衣缽的小情人吧,長得可真像,瞧,這雙清純無辜、濕漉漉的黑瑪瑙,的確有資本做勾人的小三。
“對不起,我”
“混賬,放開她!”
“哦,好的,爹地”
難得,一向忤逆的容少爺,乖乖聽話了一回,笑得一臉無辜地張開雙臂,還沒站穩(wěn)的時蔓,直接狼狽地跌倒在地,海棠糕點被打翻,灑了一地。
容天擎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去扶起時蔓,質(zhì)疑里帶有生氣,“你,怎么來了”
“對不起,先生,我做了一些海棠糕點,想帶給先生嘗嘗,可是”
時蔓可憐兮兮地看著灑了一地的糕點,幾朵點綴的粉白色海棠花,還被那男人狠狠踩在地上摩擦,那,可是被容天擎如神明般供奉的海棠花呀!
容天擎,隨著時蔓的視線,看到了,鏡片的寒光直射對面兩手插兜、桀驁不馴的男人,這逆子,真是逆天了,“你的腳,是不是,不想要了”
“什么?哦,謝謝爹地提醒,的確是,踩到了,臟-東-西”
容赫一臉嫌棄地挪開了腳,鞋底在旁邊的地板上又蹭了蹭,那锃亮的黑色皮鞋晃著冷光,那是容天擎鏡面折射的寒光,“臟,真是臟呀”
時蔓低眸,隱藏眼底的笑意,這容少爺?shù)牟杓迹€真是,香呀。
“容-赫!”
“爹地,怎么了,不臟嗎?還是說,爹地,就喜歡臟東西”
“你,混賬!”
容天擎被氣得咬牙,直接取下眼鏡,狠狠拭擦,“容赫,即使你是老子的兒子,這公司的副總,也不是你想當(dāng)就當(dāng)?shù)摹?/p>
“爹地,這哪傳來的謠言呀,副總哪有總裁香呀,咱葉女士的兒子,你老子我,是要繼承咱葉女士一切的,包括公司,還有,旗下的藝人,比如,旁邊這小美人”
容赫兩手交叉于黑色寬肩西裝前,梳起的港式背頭,偏偏留有幾縷褐色發(fā)絲下垂,顯得放蕩不羈,直接朝時蔓走過去,勾起她的下頜,“小美人,剛剛,是不是笑了?”
“沒,沒有”時蔓故作害怕,嚇得直接躲在容天擎身后,這么明顯嗎?但,她一般是不會笑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大逆不道!怎么說話的”容天擎直接一把甩開容赫的手,臉色緊繃,實在難看,“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那個內(nèi)地的項目,你負(fù)責(zé)”
“好的,爹地”
容赫像是被什么臟東西碰了一般,扯出西裝左胸袋的手帕,嫌棄地擦了擦手背,直接扔在地板上,還用鞋底去狠狠拭擦了幾下,白色的手帕上就留下了粉白色的殘花敗影。
這,踩得哪是什么垃圾呀,那,可是容天擎高高在上的尊嚴(yán)呀!
“這下,可算干凈了”
“容-赫!”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容赫不羈的背影,還有時蔓嘴角強(qiáng)壓不住的弧度。
“那個內(nèi)地的項目,給我盯緊點!”容天擎緊繃著下頜線,直接掛了電話,才轉(zhuǎn)身盯著時蔓,“你,剛剛,是笑了?”
“沒有,先生,我哪敢”時蔓乖乖低下頭,“先生,您千萬別氣著了身子,那是少爺,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呢”
“怎么,你想跟他?”容天擎捏起她的下頜,迎接他的,依舊是我見猶憐的雙眸。
時蔓委屈地?fù)u著頭,“不,我是先生的”
“諒你,也不敢”他直接甩開她,低沉的嗓音里仍是怒氣,“以后,沒我允許,不許來公司,也不準(zhǔn)和那個逆子碰面!”
“是,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時蔓撿起地上的飯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她倒是想乖乖聽話呀,可,怎么辦呢,你家容少爺,不允許呢!
容家老宅,葉女士的房間
容赫撫摸著媽咪的照片,這里的每一件遺物,都被楊姨保管得很好,似乎,被子里依然有媽咪的味道。
他,本來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在6歲那年,一個叫桑棠的女人,闖進(jìn)來了!
把他的父親,迷得神魂顛倒,自那以后,他們便分床睡,每天吵得不可開交。
直到,14歲那年,那個女人跳樓自殺,他那時天真的以為,只要那個女人消失,他幸福的家庭就會回來。
可,萬萬沒想到,回報他的,居然是,次日,媽咪的死訊!
什么鬼,警方給他的結(jié)果是,他堅韌不拔、高傲強(qiáng)大的媽咪,居然是因公司股價大跌、負(fù)債累累,從RY大廈頂層,跳樓自殺了!
可能嗎?
騙小孩呢!
他堅信,即使容天擎跳下去,他媽咪都不會!
當(dāng)他無力地質(zhì)問容天擎時,他也把他當(dāng)小孩般哄騙,說什么公司現(xiàn)在仇家太多,為了他的安全,將他永久送去了英國!
可,同年,容天擎徹底成為RY唯一的掌權(quán)人,半年不到,RY再次躋身于港城三大娛樂之列。
會,那么巧嗎?
后來,他才查到,當(dāng)年RY股價大跌,是容天擎在背后搞的鬼!
而,他,一去,便是12年,現(xiàn)在,他終于強(qiáng)大了,身滿鎧甲,可他,依舊查不出當(dāng)年媽咪跳樓的原因,但,他知道,與容天擎和那個女人,脫不了關(guān)系!
他媽咪的東西,他會一一奪回,而容天擎,也得替他媽咪陪葬!
淚水浸濕了,帶有媽咪味道的枕頭,他不舍地醒過來,想設(shè)法擦干。
“少爺,老爺,讓你去書房”楊姨敲了敲房門。
“楊姨,以后,這個房間,除了我和你,不允許第三個人進(jìn)來”容赫上鎖,把鑰匙交給楊姨,這個媽咪最信任的仆人。
“好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