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上走了兩個樓道后便出來,按了頂層的電梯。
她知道頂樓的風光無限好,但,沒想到,還能瞥見意外的驚艷!
那男人,站在黃昏與夜的分界線上,連影子都帶著精雕細琢的貴氣。
難得罕見的,一身寬松垂感白色西裝,衣領半敞,鎖骨若隱若現;
三七分的背頭一絲不茍,偏在右額角故意垂下兩綹;
發絲還沾著夕陽的浮光,整個人像尊玉雕被潑了杯威士忌——溫潤的底子浸出了三分醉意。
他唇角微揚,泛起慵懶迷人淡淡的笑意,一手插兜,一手朝她勾了勾手指,袖口滑出的銀色手表,折射出半個京城的春夢。
優雅、矜貴,這,才是娛樂頭版上那高不可攀的貴公子嘛!
“嗒”
男人一響指,疑似灰姑娘十二點的鐘聲,喚醒了她的沉浸,“怎么?被我迷住了,原來,阿野喜歡這樣的呀”
她側頭干咳了一下,剛剛一定是幻覺,這男人是怎么舍得在這么矜貴權威的臉上,劃上幾筆痞氣的,真是暴殄天物!
“你,你怎么穿成這樣?”
明明下午還是那件黑色機車皮衣;
上次宴會,也沒見他打扮得如此儒雅呀,反而,任憑酒紅色的襯衫,肆意地張揚他的不羈。
“來見女朋友,不得隆重些”
“穿得那么隆重,來頂樓,幽會?”我信你個鬼!
“這是,專屬于女朋友的儀式感”
說著說著,就不著痕跡地摟上了她的腰,這張騷嘴,怎么也不要臉地跟著湊過來,可被她用指尖抵住了。
“說人話,你怎么進來的?”
“來見女朋友,順便談個工作”
來談工作?也對,這個節目CM也有參與,“你以后能不能注意點,要是被拍了,怎么辦,還有今天下午那個...”
她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她有點賭氣地輕咬了一下男人的唇邊。
男人吃痛地放開了,舌尖還輕舔了一下被咬的唇角,似在回味,眼里是逐漸加深的熾熱,顯得性感而欲求不滿。
她不敢去窺探他眼里的熾熱,她知道,一定會把她燒的渣渣都不剩的,“我,我還在跟你說話呢”
“嗯”這欲求不滿的沉悶聲,從滾動的喉結里發出,似乎,她犯了多大的罪。
“下次,不能,不能這樣”
“哪樣?”男人的熾熱似乎要灼傷她的唇瓣。
“不能,大庭廣眾之下...”
“所以,暗地里,就可以,是嗎,阿野,比如,現在”
這,男人,是會抓字眼的,這快要溢出眶的熾熱與懇求,如果,她再不去接,會被判無期徒刑吧!
他的吻落下來時像野火過境,她有點招架不住,氧氣被掠奪,呼吸被吞噬,只剩下灼熱的溫度在唇間蔓延。
他滾燙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頸,指尖陷入發絲,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她喘息著回應,手指揪緊他的西裝,布料在掌心皺成一團,像某種無聲的占有宣言。
野火過后,他又抵著她的鼻尖輾轉廝磨,被**熏染過的嗓音顯得沙啞性感,“阿野”
“......”
“阿野”
“嗯”也實在是無力再多說一個字了;
“再抱抱,還沒和你一起看過夕陽呢”
他改從背后摟著她的腰,下頜倚靠在她頭上,1米87的挺拔身高,硬是把1米65的時蔓顯得小鳥依人。
這時,時蔓才注意到摟著她腰的手,揉了揉,“你的手恢復著怎么樣?”
“很好,阿野的藥貼很好用”
“那就好”
“明天就開始錄制了,緊張嗎?”
“你,覺得我會緊張?”
時蔓眉心微蹙,她倒不緊張,反而,有點擔心,她該如何把握這個度,她不會褻瀆舞臺,但,奶奶還在容天擎手里。
“你,是在擔心奶奶嗎?”
她微側頭,挑眉仰視這個男人,這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嗯,有點”
“放心,現在奶奶身邊都是我們的人”褚珩又劃了劃她的鼻尖。
“什么?你說真的?”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男人。
“嗯”
“那原來監視我奶奶的那個護工呢”
“現在,也是我們的人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有點震驚,容天擎的手下都很忠心的,比如May姐。
“能用錢辦得到的事,都不叫事”
這,就是財大氣粗的底氣呀,時蔓反摟著他的腰,嘴角笑意淺淺,欣賞的雙眸里帶著幾分感動,“那,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準備的?”
“從,做阿野男朋友的那一刻起”
在醫院那一次嗎?這么早,可,她明明說過,她不想打草驚蛇;
可,他卻默默地為她未雨綢繆,鋪好了前路,為的就是,讓她無后顧之憂,去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她眼眶微紅,踮起腳,捧著這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親了親。
她,有點后悔了,她應該第一眼就愛上他的,這樣,他們之間,才不會被算計、謊言玷污!
她,確定,以及肯定,她如果錯過眼前這個男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第二個這樣的Soulmate!
“謝謝,老公”
“什么?你,你叫我什么?”男人又激動地收緊了腰間的手,抿著唇也壓不住滿臉的笑容,而滿眼的星星,快要亮閃了她的雙眼。
至,至于,那么,激動嗎?
反而,把她搞得有點害羞了,眼神躲閃,“什么?我,沒說什么呀”
“你叫了,再叫一次,好不好,老婆”
“再叫一次嘛,老婆”
怎么,還,還無賴地撒上嬌了,犯規呀!
“我,我要下去了”
她,怎么感動了一下,就戀愛腦上線了呢,以后,給我矜持點,時蔓野!
可,又被他拉入了懷里,“求求你了,老婆,再叫一次嘛,嗯?”
這男人撒嬌就撒嬌,怎么,還有兩個臥蠶,黑曜石里的星星都要飛出來了,要死!
去,你姑奶奶的矜持,這是我的男人,還不能叫了!
她直接勾下那微敞的衣領,那星星便直接撞入她眼里,惹得她心臟微顫了一下,“老公,乖,放手”
“好,好的,老婆”
男人瞬間聽話地放了手,舉起的雙手似在投降,可下一秒又去半捂住,那笑得壓不住的翹嘴。
“真乖”
時蔓很滿意,又親了親他的臉頰,便帥氣地轉身離去,半空中,兩根手指隨意一劃,比了個松散的手勢。
褚珩看著那抹倩影,笑得一臉不值錢,一手叉于白色西裝前,一手摩挲著被寵幸過的薄唇,“老婆,再見!”
“噓”
這男人,那么大聲干嘛!
“明-天-見”
什么?讓你別那么大聲,又沒讓你說唇語;
夜色逐漸來臨,時蔓有點看不清他說了什么,便作罷,不用猜,肯定是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