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勝善后
曹操于金光處,掘出一銅雀。
攸表示:昔舜母夢玉雀入懷而生舜,今得銅雀,亦吉祥之兆也(吉兇之消長在天,動(dòng)靜之得失在人)。
操大喜,遂命筑銅雀臺于漳河之上。
少子曹植向曹操進(jìn)諫:立三座層臺:中間高者,名為銅雀;左邊一座,名為玉龍;右邊一座,名為金鳳。作兩條飛橋,橫空而上,乃為壯觀(讀書人沒有陰德觀念,更可怕)。
操非常贊同曹植的建議,大加贊賞,留曹植與曹丕在鄴郡造臺,使張燕守北寨。
操將所得袁紹之兵,班師回許都,大封功臣,贈(zèng)郭嘉為貞侯,養(yǎng)嘉子奕于府中。
操本欲南征劉表,荀彧建議:且待半年,養(yǎng)精蓄銳。
操從之,遂分兵屯田,以候調(diào)用(休養(yǎng)生息,備戰(zhàn)待敵)。
二、暫時(shí)站住腳
劉備自到荊州,劉表待之甚厚。
張武被趙云一槍刺落馬下,隨手牽馬回陣,張飛大挺矛直出,將陳孫刺死。
劉備招安余黨,平復(fù)江夏諸縣,班師而回。
表出郭迎接入城,設(shè)宴慶功,酒至半酣,表想將荊州倚賴于劉備(天行健,君子以自強(qiáng)不息)。
南越不時(shí)來寇,張魯、孫權(quán)皆對荊州有威脅,劉備表示愿意遣張飛、云長、趙云三人前去抵擋。
表喜,欲從備言,蔡瑁告其姊蔡夫人:劉備久必為患。
蔡夫人向劉表建議:防劉備,遣使備往他地(調(diào)離權(quán)力中心乃削弱其勢力之始也)。
表猶豫不決,因表對張武之馬稱贊不已,備遂將馬送與劉表。
表大喜,騎回城中,蒯越道:此馬眼下有淚槽,額邊生白點(diǎn),名為的盧,騎則妨主。
表聽越言,將馬送還備,起謝(真心待劉備否?)。
表命備引本部軍馬于襄陽屬邑新野縣屯扎,備領(lǐng)諾,次日,謝別劉表,引本部軍馬徑往新野。
荊州幕賓伊籍向劉備言明:此馬名的盧,乘則妨主。
備則表示:死生有命,豈馬所能妨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籍服備高見,自此常與其往來,備自到新野,軍民皆喜,政治一新。
三、語失惹禍
甘夫人生劉禪,乳名阿斗。
曹操正統(tǒng)兵北征。
備向劉表建議:趁曹操悉兵北征,許昌空虛,以荊襄之眾,乘間襲之。
表言明:坐據(jù)九郡足矣,不可別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亂世之局豈能獨(dú)善其身)。
備默然,表邀入后堂飲酒,表長嘆,欲向劉備言明心事,被蔡夫人打斷。
聞曹操自柳城回,備甚嘆表之不用備言。
劉表遣使至,請備赴荊州相會(huì),備隨使而往,表后悔昔日不聽備之言。
劉備安慰劉表:若能應(yīng)之于后,未足為恨也。(今日之失,未必不為后日之得)
表再次提及心事:前妻陳氏所生長子琦,為人雖賢,而柔懦不足立事;后妻蔡氏所生少子瓊,頗聰明。表欲廢長立幼,恐礙于禮法;欲立長子,爭奈蔡氏族中,皆掌軍務(wù),后必生亂,因此委決不下。
劉備直言:可徐徐削蔡氏權(quán)重,不可立少子也。表默然(一家不知一家事,家家有本難念經(jīng))。
蔡夫人因疑備,凡遇備與表敘論,必來竊聽(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聞備之言,心甚恨之(欲人勿聞,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為)。
備自知語失,遂起身如廁,因見己身髀肉復(fù)生,備亦不覺潸然流涕。
表見備有淚容,怪問之,備長嘆:久不騎,髀里肉生,老將至矣,而功業(yè)不建:是以悲耳!
表提起曹操與劉備煮酒論英雄之事,備乘著酒興,失口表示: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輩,誠不足慮也(清醒說瞎話,酒后吐真言)。
表聞言默然,備自知語失,托醉而起,歸館舍安歇。
四、神助脫險(xiǎn)
蔡夫人借機(jī)向劉表建議除掉劉備,表不答,但搖頭而已。
蔡氏乃密召蔡瑁入,商議此事。
瑁獻(xiàn)計(jì):先就館舍殺之,然后告知?jiǎng)⒈恚ǚツ緸榍?先斬后奏)。
蔡氏然瑁言,瑁出,便連夜點(diǎn)軍。
伊籍探知蔡瑁欲害備,特夜來報(bào)知?jiǎng)洌⒋叽賯渌偎倨鹕怼?/p>
備竟因未辭表而不愿即刻動(dòng)身(丟了黃牛攆蚊子--因小失大),在籍的一再催促下,劉備乃謝別伊籍,急喚從者,一齊上馬,不待天明,星夜奔回新野。
蔡瑁領(lǐng)軍到館舍時(shí),備已去遠(yuǎn)矣。
瑁悔恨無及,乃寫詩一首于壁間(一個(gè)賭局,不可或缺的,正是利益的失衡與否),徑入見表誣陷劉備。
表不信,親詣館舍觀之,果有詩四句,劉表見詩大怒,行數(shù)步,猛省:此必外人離間之計(jì)也(三思而后行,謀定而后動(dòng))。
回步入館舍,用劍尖削去此詩,棄劍上馬。
蔡瑁請求領(lǐng)軍就往新野擒劉備,表不同意。
蔡瑁見表持疑不決,乃暗與蔡夫人商議:即日大會(huì)眾官于襄陽,就襄陽謀之。
瑁稟表:合聚眾官于襄陽,以示撫勸之意,請劉表一行。
表令二子為主待客,瑁表示:公子年幼,恐失于禮節(jié)。
表即令往新野請劉備待客,瑁暗喜正中瑁計(jì)(謹(jǐn)慎的人腦后有眼),便差人請劉備赴襄陽。
劉備將前項(xiàng)事訴與諸人,云長建議:襄陽不遠(yuǎn),若不去,則荊州反生疑矣。
劉備表示同意。
張飛則言明:筵無好筵,會(huì)無好會(huì),不如休去。
趙云隨即表示:將馬步軍三百人同往,可保劉備無事(槍桿子里面出政權(quán)!強(qiáng)大的武力支持,是公平相處的前提)。
劉備大為贊同,劉備與趙云即日赴襄陽,蔡瑁出郭迎接,意甚謙謹(jǐn)。
隨后劉琦、劉琮二子,引一班文武官僚出迎,劉備見二公子俱在,并不疑忌。
劉備于館舍暫歇,趙云引三百軍圍繞保護(hù),云披甲掛劍,行坐不離左右。
劉琦向劉備說明此來的意義,劉備表示愿聽劉表之命。
蔡瑁預(yù)請蒯越計(jì)議除劉備之事,越獻(xiàn)計(jì):使文聘、王威二人先請住趙云(兵對兵,將對將),然后可行事。
瑁從越言。
劉備乘的盧馬至州衙,命牽入后園拴系,劉備坐中間,二公子兩邊分坐,其余各依次而坐。
趙云帶劍立于劉備之側(cè),文聘、王威入請趙云赴席,云推辭不去,劉備令云就席,云勉強(qiáng)應(yīng)命而出(為虛名舍實(shí)利,不智)。
蔡瑁在外收拾得鐵桶相似,將劉備帶來三百軍,都遣歸館舍,只待半酣,號起下手。
伊籍以目視劉備,劉備會(huì)意,即起如廁,疾入后園,告知?jiǎng)鋵?shí)情并建議劉備從西門逃走。
劉備急解的盧馬,飛身上馬,不顧從者(舍棄眾人獨(dú)自逃命者,不可隨也),匹馬望西門而走。
門吏當(dāng)之不住,飛報(bào)蔡瑁,瑁即上馬,引五百軍隨后追趕。
劉備撞出西門,前有大溪,攔住去路,那檀溪闊數(shù)丈,水通襄江,其波甚緊。
劉備勒馬再回,遙望城西塵頭大起,追兵將至,劉備遂回馬到溪邊,回頭看時(shí),追兵已近。
劉備著慌,縱馬下溪,行不數(shù)步,馬前蹄忽陷,浸濕衣袍,那馬忽從水中涌身而起,一躍三丈,飛上西岸。
劉備躍過溪西,顧望東岸。
蔡瑁已引軍趕到溪邊,問:劉備何故逃席而去?
劉備言明:蔡瑁欲相害。
瑁謊稱:并無此心。
劉備見瑁手將拈弓取箭,乃急撥馬望西南而去。
瑁對左右驚呼:是何神助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不智),方欲收軍回城,只見西門內(nèi)趙云引三百軍趕來。
預(yù)知蔡瑁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