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畸變體!而且是群居的低級種“食腐者”!它們?nèi)缤瑥牡鬲z裂縫中爬出的蛆蟲,悄無聲息地撕裂濃稠得化不開的紫色毒霧,扭曲蠕動的輪廓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每一次蠕動都散發(fā)出令人腸胃翻江倒海的腐爛腥氣,那氣味濃烈得幾乎能凝結(jié)成實體,粘附在皮膚上揮之不去。
它們顯然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那一顆顆畸形的頭顱,有的像腫脹的膿包,有的則似被巨力扭曲的枯骨,猛地齊刷刷轉(zhuǎn)向我們藏身的方位??斩窗枷莸难鄹C深處,驟然亮起密密麻麻、貪婪而饑渴的猩紅光芒,如同無數(shù)點燃的地獄火種。
那裂開至耳根的巨嘴中,興奮的“嘶嘶”聲如同毒蛇吐信,粘稠的、帶著腐蝕性的涎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不斷滴落在潮濕污穢的地面上,瞬間騰起縷縷刺鼻的白煙,發(fā)出“滋滋”的輕響,留下一個個焦黑的小坑。
下一秒,它們便如同被滾油澆灌的蟑螂群,伴隨著一片令人牙酸的關(guān)節(jié)摩擦聲,手腳并用地朝著我們猛撲過來!那速度奇快無比,帶起的尖銳風(fēng)聲如同厲鬼的哨音,瞬間撕裂了壓抑的空氣!
“找死!”
沈厭眼中戾氣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fā),嘴角扯出一個毫無溫度、充滿血腥殺意的冷笑。
他非但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反而猛地向前重重踏出一步,腳下的碎石瞬間被狂暴的力量碾成齏粉!系在我手腕上的那根粗糙繩索瞬間被巨力拉扯,粗糙的纖維如同燒紅的鐵絲般狠狠勒進皮膚,帶來火辣辣的劇痛,我整個人被這股蠻橫的力量帶得向前一個趔趄,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金星亂冒,差點狼狽地一頭栽倒。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他腰后那把造型怪異、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槍械已經(jīng)到了手中,動作快得只剩一道肉眼難辨的殘影!
沒有震耳欲聾的槍響,只有一聲極其沉悶、仿佛將整片區(qū)域的空氣瞬間壓縮到極致又猛烈爆開的“嗡——噗!”那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仿佛能穿透靈魂的沖擊力,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連帶著心臟都跟著一顫。
槍口噴出的并非實體子彈,而是一道凝練如實質(zhì)、暗沉如凝固污血的能量光束!光束邊緣蒸騰著足以扭曲視線的灼熱氣浪,所過之處,連空氣都因承受不住其力量而微微發(fā)顫,泛起漣漪。
光束如同死神的鐮刀,瞬間撕裂前方厚重的紫霧,精準(zhǔn)無比地轟在最前面那只張牙舞爪的食腐者那畸形丑陋的頭顱正中!那只怪物正興奮地張著布滿獠牙的巨口,齒縫間還掛著粘糊糊的、不知名生物的碎肉。
“嗤啦——!”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陣令人牙酸、仿佛強酸潑在金屬上的劇烈腐蝕聲!
那只食腐者的頭顱如同被投入熔爐的蠟塊,瞬間騰起濃烈刺鼻的白煙,灰綠色的皮膚和堅硬的骨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消融、碳化!
它甚至來不及發(fā)出一聲完整的慘叫,整個頭顱就在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滋滋”聲中,化為一灘冒著刺鼻白煙的、不斷冒著氣泡的焦黑殘渣,一股濃烈到令人窒息的腥臭焦糊味瞬間彌漫開來,如同腐爛的肉塊被點燃!
好強的腐蝕性!我瞳孔驟縮,后背瞬間被冰冷的冷汗浸透,緊緊貼在濕冷的衣物上。那股暗紅能量光束中蘊含的純粹毀滅氣息,讓我全身的汗毛倒豎,本能地感到一陣深入骨髓的戰(zhàn)栗。
然而,這恐怖的一擊非但未能嚇退后面的怪物,同伴的慘死反而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徹底點燃了它們骨子里的兇性!更多的食腐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魚,從濃霧深處瘋狂地、源源不斷地涌出,嘶鳴聲匯聚成一片令人頭皮發(fā)麻、足以穿透耳膜的噪音狂潮!
它們踩著同伴還在冒煙的殘骸,鋒利的爪子瘋狂刨抓著泥濘污濁的地面,濺起大片渾濁的污水,從四面八方如同潮水般圍攏過來,猩紅的眼珠里只剩下瘋狂的食欲。
沈厭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得如同毫無感情的殺戮機器,仿佛眼前這些咆哮撲來的并非活物,而是一堆亟待清理的污穢垃圾。他持槍的手腕急速翻動,那把造型怪異的槍械在他手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每一次低沉的嗡鳴響起,都伴隨著一道精準(zhǔn)致命的暗紅光束撕裂空氣!光束如同長了眼睛,冷酷無情地洞穿一只又一只怪物的眉心或心臟要害,高效得令人膽寒!每一道光束落下,都有一只食腐者在劇烈的腐蝕聲中化為焦炭,刺鼻的白煙升騰而起,如同戰(zhàn)場上新生的、扭曲的鬼魅!
他整個人如同一臺精密的殺戮機器,在瘋狂涌來的怪物群中輾轉(zhuǎn)騰挪,動作迅猛如電,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地躲開利爪的揮擊和獠牙的撕咬。
而系在我手腕上的那根繩子,此刻成了他狂暴動作的殘酷延伸,我被他拉扯得如同狂風(fēng)暴雨中的破布娃娃,踉踉蹌蹌,頭暈?zāi)垦#瑔苋说膲m土撲了滿臉滿身,好幾次都險之又險地擦著食腐者揮舞的、帶著倒鉤的冰冷利爪掠過,那鋒刃帶起的風(fēng)刮得臉頰生疼。
每一次怪槍那沉悶的嗡鳴聲響起,每一次食腐者被腐蝕時發(fā)出的“嗤嗤”聲鉆入耳膜,都像無形的重錘狠狠敲打在我的神經(jīng)上,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沖破胸腔炸開。
就在這時,一只格外狡猾的食腐者,趁著沈厭攻擊另一側(cè)怪物的間隙,如同鬼魅般從我的側(cè)后方猛地?fù)涑?!濃烈的腥臭氣息如同實質(zhì)般撲面而來,混雜著腐肉和毒液的惡臭瞬間灌滿口鼻,那張布滿森白獠牙、流淌著黃綠色粘液的巨口在我的視野中急速放大,滴落的粘液幾乎要濺到我的臉上!
“啊——!”
我尖叫一聲,聲音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尖銳得刺破自己的耳膜。死亡的冰冷恐懼瞬間攥緊心臟,四肢如同浸入冰窟般冰涼!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理智,體內(nèi)那點微弱的、如同風(fēng)中殘燭的凈化系異能瞬間被激發(fā)到前所未有的極致,指尖都因用力過度而失去了血色,變得慘白!
嗡!
一層薄得幾乎透明、散發(fā)著微弱乳白色光暈的能量屏障,在我身前不足半尺處瞬間倉促張開!那光暈如同風(fēng)中殘燭,劇烈地明滅閃爍著,仿佛隨時都會徹底熄滅。
“噗嗤!”
食腐者布滿倒刺、閃爍著寒光的利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抓在了這層搖搖欲墜的屏障之上!刺耳尖銳的摩擦聲響起,如同生銹的鋼鋸在瘋狂拉扯玻璃,單薄的屏障劇烈地波動起來,光芒瘋狂閃爍,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破碎!巨大的沖擊力透過屏障狠狠撞在我的胸口,震得我胸腔發(fā)悶,喉頭涌上一股腥甜。
就在這屏障遭受重?fù)舻耐粍x那——
“呃!”
前方正將一只食腐者頭顱轟成碎渣的沈厭,身體毫無征兆地猛地一顫!他左肩后方的衣料“嗤啦”一聲,瞬間裂開三道猙獰的口子,其下裸露的皮膚上,三道深可見骨、皮肉翻卷的恐怖抓痕瞬間浮現(xiàn)!滾燙的鮮血如同泉涌般瞬間染紅了破碎的衣料,沿著他線條緊繃的手臂蜿蜒而下,滴滴答答地砸落在地!
正是我屏障被攻擊的位置!同步傷害!那撕裂般的劇痛仿佛無視了空間距離,直接烙印在我的靈魂深處。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沈厭那精密如機器般的動作出現(xiàn)了一絲極其微小、幾乎難以察覺的遲滯,槍口不由自主地微微下沉。
就在這生死一瞬的破綻間,另一只潛藏已久的、格外狡猾的食腐者如同潛伏的毒蛇,從斜刺里的濃霧中猛地竄出!它布滿粘液的細(xì)長爪子帶著撕裂空氣的凄厲尖嘯,快如閃電,狠狠掏向沈厭毫無防備的后心要害!爪尖閃爍著致命的寒光,直指心臟!
時機歹毒至極,角度刁鉆無比!眼看就是避無可避的絕殺!
沈厭剛剛承受了同步傷害帶來的劇痛,重心尚未完全穩(wěn)住,手中的怪槍也因左臂的劇痛而偏轉(zhuǎn)不及!眼看那閃著致命寒光的利爪就要毫無阻礙地穿透他的后背!
那一剎那,時間仿佛被粘稠的琥珀凝固,被拉長了無數(shù)倍。紫霧緩慢而詭異地流動、食腐者嘴角滴落的涎水在空氣中拉出細(xì)長的粘絲、沈厭因劇痛而瞬間繃緊、線條冷硬如刀的側(cè)臉......一切細(xì)節(jié)都變得無比清晰,如同慢放的死亡鏡頭。
沈厭眼中第一次無比清晰地掠過一絲驚愕,隨即被更深的、足以焚毀一切的暴戾所取代,他強行扭轉(zhuǎn)身軀試圖格擋,但動作明顯慢了半拍,手臂和背部肌肉因極限發(fā)力而賁張隆起,汗水混合著血水滑落。
而我,手腕上那根粗糙的繩索傳來因他劇烈動作而產(chǎn)生的巨大拉扯力,那力量幾乎要扯斷我的腕骨!同時,左肩后方那三道撕裂般的劇痛還在持續(xù)地灼燒著神經(jīng)——那是他替我承受的傷害!現(xiàn)在,那致命的一爪,即將落在他毫無防備的后心!一股冰冷的、足以凍結(jié)血液的絕望瞬間將我徹底淹沒。
腦子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都停滯了。
身體卻先于意識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yīng)。手腕上的繩索猛地繃緊到了極限——這一次,不是被他拉扯,而是我借著那繩索上傳來的巨大前沖力道,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榨干骨髓里的潛能,朝著他的方向,如同撲向烈焰的飛蛾般猛撲過去!雙腳離地的瞬間,整個世界都傾斜了。
“小心后面!”
嘶啞的喊叫沖破火辣辣疼痛的喉嚨,帶著破音的絕望。他撲過去的動作笨拙而決絕,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慘烈。
視野里是他驟然放大的、沾滿新鮮血污和塵土的冷硬側(cè)臉輪廓,汗珠沿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滑落,混合著血污留下骯臟的痕跡。還有那只在瞳孔中急速放大、占據(jù)整個視野的、閃著致命寒光的食腐者利爪,爪尖粘稠的液體反射著幽暗的光澤。
來不及多想,也根本來不及調(diào)動那點可憐的、早已透支的凈化異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整個身體,狠狠地、毫無保留地橫亙在那只利爪和他毫無防備的后心之間!用這具血肉之軀,筑成最后一面單薄卻決絕的盾牌!
“噗嗤!”
利刃穿透皮肉、撕裂組織的悶響,清晰得可怕,在喧囂嘶吼的戰(zhàn)場上,卻如同驚雷般炸響在我自己的耳邊。
一股難以形容的冰冷和撕裂般的劇痛,瞬間從右肩胛骨下方炸開!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狠狠捅了進去,又在瞬間被極寒的冰包裹,連骨髓都被凍僵、碾碎。全身的力量被瞬間抽空,眼前猛地一黑,視野邊緣瘋狂泛起不祥的血色,濃重的鐵銹味從喉嚨深處涌上,滾燙的血腥氣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我甚至聽到了自己肩胛骨被那銳利爪尖刮擦、撞擊的細(xì)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咔啦一聲,如同枯朽的樹枝被無情折斷。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安靜了一瞬,連怪物瘋狂的嘶鳴都詭異地消失了。那只發(fā)動突襲的食腐者似乎也沒料到竟會有人主動迎向它的利爪,動作僵滯了一下,渾濁的黃綠色眼珠里閃過一絲人性化的困惑。
下一秒,一股狂暴到極致、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徹底噴發(fā)的毀滅性能量,在我身后——在沈厭的身上——轟然炸開!空氣被極致壓縮,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爆鳴!
“吼——!”
不再是之前那沉悶壓抑的嗡鳴,而是一種如同被徹底激怒的遠(yuǎn)古兇獸發(fā)出的、飽含無盡暴怒與毀滅意志的咆哮!那咆哮聲震得腳下的大地都在劇烈顫抖!
暗紅色的光芒不再是之前凝練的光束形態(tài),而是如同實質(zhì)的、粘稠的、散發(fā)著恐怖高溫與湮滅氣息的毀滅洪流,以沈厭的身體為中心,呈巨大的扇形猛地爆發(fā)開來!紅光所及,連空間都仿佛不堪重負(fù),發(fā)出無聲的哀鳴!
光芒所及之處,空氣劇烈地扭曲沸騰,彌漫的紫色毒霧瞬間被蒸發(fā)殆盡,留下一片短暫而詭異的真空地帶!沖在最前面的幾只食腐者連一聲悶哼都來不及發(fā)出,身體就如同投入烈陽的冰雪,直接汽化消失,連一絲灰燼都未曾留下!稍遠(yuǎn)一些的怪物,則在接觸到那毀滅紅光的瞬間,身體如同被投入熔爐的蠟像般飛速熔化、碳化、崩解成飛灰!連堅硬的地面都被這股毀滅洪流犁出一道深不見底、邊緣焦黑熔融的恐怖深溝!
這毀天滅地的爆發(fā)只持續(xù)了短短一瞬,那恐怖的紅光便如同被一只無形巨手強行拽回般驟然收斂,留下滿地狼藉的焦黑殘骸和一片死寂的真空地帶。
我軟軟地向前倒去,肩胛下那撕裂性的劇痛和迅速流失的血液讓意識如同墜入冰窟般迅速模糊,身體輕飄飄的,仿佛隨時要融化在這片污濁的空氣里。
在意識徹底沉入無邊黑暗的前一刻,我只感覺一只冰冷刺骨、沾滿粘稠血液和濃烈刺鼻硝煙味道的手臂,猛地、幾乎是帶著一種失控的粗暴力量,狠狠地攬住了我的腰!那五根手指如同燒紅的鐵鉗般死死扣進我的皮肉,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肋骨,強行阻止了我下墜的趨勢。
身體被這只手臂的主人——沈厭——強行翻轉(zhuǎn)過來,動作粗暴得毫無一絲憐惜,劇烈的翻轉(zhuǎn)狠狠牽扯到肩胛下方那恐怖的貫穿傷,難以形容的劇痛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痛得我眼前陣陣發(fā)黑,視野徹底被血色覆蓋,喉間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聲破碎的、如同瀕死小獸般的嗚咽,意識在劇痛的邊緣搖搖欲墜。濃重的血腥味和刺鼻的硝煙味混合著,如同粘稠的液體般強行涌入鼻腔,帶來窒息感。
模糊渙散的視線里,最終撞進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睛。
是沈厭。
距離近得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上沾著的細(xì)小血珠和污濁的灰塵顆粒,甚至能數(shù)清他因劇烈喘息而微微翕動的鼻翼。
可那雙總是冰冷厭世、寫滿“莫挨老子”的幽深黑眸,此刻卻像被投入巨石的寒潭,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劇烈波瀾。震驚、滔天的暴怒、一種被徹底觸犯到底線、即將焚毀一切的瘋狂戾氣,還有一絲......難以置信的、近乎失控的慌亂?
這幾種截然不同、甚至相互矛盾的情緒在他深不見底的眼底激烈地碰撞、翻涌、撕扯,如同風(fēng)暴中的怒海。最終,它們被一種沉甸甸的、如同深淵般粘稠的、濃得化不開的暗色所覆蓋,那暗色吞噬了一切光亮,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拖入其中,歸于永恒的沉寂。
他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像一頭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兇獸要將入侵者生吞活剝,又像是在審視一件荒謬絕倫、完全超出他認(rèn)知范圍、絕不可能發(fā)生的悖論,瞳孔深處似乎有什么堅硬冰冷的東西正在寸寸碎裂。
他臉上的血污更多了,新鮮的血跡混合著干涸的暗紅,再被汗水和塵土攪拌,呈現(xiàn)出一種骯臟而可怖的色調(diào)。幾縷被汗水徹底浸透的黑色碎發(fā)凌亂地黏貼在汗?jié)竦念~角和鬢邊。薄薄的嘴唇緊抿成一條毫無血色的、冷硬如刀的直線,下頜的線條繃緊得如同淬火的鋼鐵,透著一股駭人的殺意。
那只沒有攬住我的手,五指緊握成拳,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捏得咯咯作響,慘白的手背上青筋如同盤踞的毒蛇般根根暴起,無法抑制地微微顫抖著,仿佛在竭盡全力地壓制著某種即將沖破束縛、更加恐怖駭人的存在。
從剛才近距離接觸時的眼神判斷,我已知道,他對我這個綁定的呼吸機,甚至是他口中“饑渴的少婦”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