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堿液和豬油一起加熱,等沸騰后,繼續用小火加熱,使油脂充分皂化,期間不停攪拌。
不知道自己攪拌了多長時間,魯大師只覺兩條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小王爺,還需要攪拌多久?”
“呃…”
秦陽沒有很快回答,因為他也是個半吊子,只知理論卻沒有實操過。
至于具體攪拌多久,他不知道,只知道需要很長時間。
但秦陽又不想暴露自己是個半吊子,于是來到魯大師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師,這是本王考驗你的一環,至于具體攪拌多久你自己看著辦?!?/p>
“等差不多后,將皂液和香料混合倒入模具中,用毛巾裹住,促進皂化?!?/p>
“如此,一天后即可脫模,若軟再等一天,香皂就成了!”
“對了,最下面那層廢液不要浪費了,找個罐子好好保存起來,那玩意叫甘油?!?/p>
甘油可是一種好東西。
不僅能制成化妝品護膚品,還能與硝酸反應制成硝化甘油,高爆炸藥。
說完,秦陽帶著沈婉君離開了。
……
回來后,秦陽胡亂地想著事情。
香皂的事情,秦陽不擔心。
他覺得魯大師肯定能弄出來。
好歹有大師之名,弄不出來,簡直白瞎這個名字。
只是弄出來,怎么賣,怎么賺大錢,秦陽一時間犯了難。
要想賣的好,賣出高價,首先就得打廣告。
天仙醉之所以能那么賺錢,沾了一個玄帝親封“國酒”的光。
可香皂,總不能再讓玄帝代言,也封一個名號。
國皂?
玄帝樂不樂意還另說。
見秦陽眉頭皺了起來,身邊的沈婉君主動問道:“王爺在想什么?”
秦陽就把自己剛才想的告訴了她,沈婉君笑道:
“這有何難?聽王爺所言,香皂的用處,其實和澡豆胰子類似,都是潔凈之物?!?/p>
“此物,最受女子喜歡,咱們做出的香皂成本其實不算低,里面還加了各種香料,一般人家肯定用不起,還得賣給京城有錢的人家,豪門富戶?!?/p>
“改日,我拿著香皂樣品,去約相熟的豪門富戶人家的小姐出來玩,順便就推銷了?!?/p>
“不行?!?/p>
秦陽搖搖頭,不同意,“你是王妃,雖然咱們都不是在意面子的人,但哪能讓你一個王妃,去推銷?我可舍不得?!?/p>
“我再想想辦法吧,一定有辦法?!?/p>
想了想,沈婉君道:“其實,有一個人,或許有更好的辦法?!?/p>
“哦?”
秦陽頓時來了興趣,問道,“誰?”
沈婉君忍不住笑道:“王爺的老相好?!?/p>
老相好?
秦陽剛想說自己哪有老相好,腦海里就浮現一個手執團扇,風情萬種的妖精。
咕咚!
秦陽沒忍住咽了一口唾沫。
柳三娘那騷浪賤貨之所以勾引不了秦陽,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秦陽經過金玉奴的鍛煉,對狐貍精形成了一定的抗體。
“她是醉花樓的老鴇,見多識廣,肯定知道怎么賣香皂,能賺大錢?!鄙蛲窬馈?/p>
秦陽試著說道:“那我去見見她?”
說完,秦陽無比嚴肅地跟沈婉君保證:“我就是去見見她,商量一下如何賣香皂,絕對不干其他的?!?/p>
看見秦陽這個樣子,沈婉君沒忍住掩嘴笑笑。
然后用手輕輕拍了拍秦陽,沒好氣地說道:“在王爺心里,妾身就是一個善妒的人?”
秦陽趕緊笑著討好,“哪能,婉君心胸寬闊,賢妻良母之典范!”
“就王爺嘴貧!”
沈婉君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秦陽的額頭。
秦陽伸出雙手,捧住沈婉君的小臉,狠狠親了一大口,“我去去就回?!?/p>
目送秦陽離開,沈婉君還臉紅心跳不止。
她年齡比秦陽大了不少,算是一個老妻。
有這么一個小丈夫,動不動就親她,她一時間還真受不了。
不過心里總還是喜歡的,像吃了蜂蜜一樣甜。
……
京城。
醉花樓。
房間的軟榻之上,金玉奴慢慢睜開眼睛,艱難地偏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見天就要黑了,樓里要上客了,她就要強撐著孱弱的身子起來。
自從得知那個男人的死訊,她偷偷哭了好幾夜,眼睛腫的像核桃。
再加上又是多事之秋,時不時,就有人上門找醉花樓的麻煩,她就病倒了。
聽見屋里面的動靜,在外面守著的羅衣,趕緊推門走進來。
“咳咳?!?/p>
金玉奴披上外裳,將雙腿艱難地床上搬下來,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指了指不遠處的桌上,“水,給我倒一杯水。”
羅衣趕緊倒了一杯水過來,小心翼翼地服侍金玉奴喝下。
喝完水,金玉奴的臉色才好看一點,“羅衣,怎么是你來照顧我,寶瓶呢?”
羅衣是秦陽買回來的胡姬,如今算是醉花樓的一大招牌。
寶瓶才是服侍金玉奴的丫鬟。
“羅衣,你別管我,快出去招待客人!”
金玉奴催促,忍不住又咳嗽兩聲。
羅衣沒走,而是在床榻邊蹲下身子,緊緊握住金玉奴的手,“金姐姐,咱們樓里已經沒生意了!也沒人點我跳胡旋舞!”
“怎么會,咳咳…!”
皺起眉頭,金玉奴掩嘴咳個不停。
羅衣趕緊又喂了金玉奴一點水,說道:“是真的,小王爺死了,武公子幫咱們擋住外面的人,可咱們自己人先扛不住了,她們都要走,包括寶瓶!”
“她們都是一些沒良心,狼心狗肺,虧姐姐平時對她們那么好,她們這個時候卻要走!”
聽見這話,金玉奴明顯不信,可隨著寶瓶帶人進入屋子,她也不得不信了。
“你們還來干什么!”
“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要走趕緊走!”
羅衣忍不住發火。
醉花樓最困難的時候,她們竟然要走?
羅衣恨不得把她們都打一頓。
“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寶瓶肩頭背著包袱,輕蔑地瞥了羅衣一眼。
她在醉花樓時,羅衣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沙子呢。
羅衣哪來的資格,教訓她?
看向床上的金玉奴,寶瓶敷衍地行行禮,然后直接伸出手,“還請金媽媽大人有大量,還我們身契!放我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