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不適舔完鞋子,柳弘昌已經(jīng)再沒有臉面待下去了,扭頭便離開了柳家前廳。
收拾完柳弘昌,李大壯再次來到柳太升面前。
“柳老,有句話我要提醒您,樹生蟲要治,根爛了得刨,莫讓腐土壞了整園苗。”
“此次柳叔中毒絕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下毒,如果您繼續(xù)縱容,終有一天,柳家會因此而引來滅頂之災(zāi)。”
柳太升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自從柳弘業(yè)中毒以來,他便后悔了,后悔當(dāng)初秘蠱的事情沒有追究。
實際上,他已經(jīng)決定,待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徹查下毒之事,一旦找到證據(jù),便絕不容忍。
“大壯,多謝你的提醒,你放心,我一定徹查這件事情,找到下毒的罪魁禍?zhǔn)祝€弘業(yè)一個公道。”
“柳老,我倒是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
“當(dāng)真?”柳太升面色一凝,“大壯,若是你有什么證據(jù),就拿出來,不管對方是誰,這一次,我絕不容忍。”
“好,柳老稍等。”
李大壯邁步走出前廳,打開后備箱,將之前搶奪烏豐草的男子拽了出來,帶進了柳家前廳。
“撲通。”
李大壯將男子推倒在地,“柳老,之前我讓如煙去林溪村取藥,他帶著幾人一路尾隨,試圖阻止如煙把烏豐草拿來,幸好我趕到及時,這才阻止了他們的陰謀。”
“很明顯,派他去的人不想看到柳叔醒來,或許,那便是這次下毒事件的幕后黑手。”
柳太升上前,一把拽掉對方的口罩,看到男子面容后,柳太升的臉?biāo)查g沉了下去,他認(rèn)得對方。
與此同時,柳家眾人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這不是弘毅的人嗎?怎么會是他?難道下毒之人是弘毅?”
“哼,這不明擺的嗎?你們想想,如果弘業(yè)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這些人中,誰受益最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柳弘毅,你也太狠毒了,竟然連自己的親哥哥都害。”
“敗類,人渣,柳家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噓,小點聲吧,看看老爺子怎么處理。”
柳太升深吸一口氣,用冰冷的目光盯著男子,質(zhì)問道:“我問你,是誰派你去阻止如煙拿藥的?”
男子微微抬眼,看了看柳弘毅,隨即快速把頭低下,一言不發(fā)。
見狀,李大壯上前,單手托起對方的下巴,讓男子直視自己。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乖乖說實話,否則,后果你是知道的,快說,到底是誰派你去的?”
這一瞬間,男子猛地想起林溪村時的情景,那種痛苦,簡直比死還要難受,哪怕是死,他都不想再次經(jīng)歷。
更何況,這里的人,大部分都認(rèn)識自己,根本辯無可辯。
想到這里,男子重重點了點頭:“我說......我說......”
男子看了眼柳弘毅,聲音顫抖道:“是......是柳弘毅,是他讓我阻止如煙姑娘拿藥的。”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眾人紛紛抬手指著柳弘毅,怒聲喝斥道。
“好啊柳弘毅,竟然真的是你,弘業(yè)可是你的親哥哥,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畜生,真是畜生啊,為了家主之位,你竟然給親哥哥下藥,你還是人嗎?”
“柳弘毅,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幸好弘業(yè)今天沒出事兒,否則,你就是柳家的罪人。”
“啪。”柳太升猛地一拍八仙桌,怒聲道:“畜生,弘業(yè)的毒真是你下的?”
面對眾人的指責(zé)與質(zhì)問,柳弘毅面不改色。
“沒錯,是我讓他去阻止柳如煙拿藥的,那又怎么了?”
“只要柳弘業(yè)不能醒來,這柳家家主之位就是我的,我是自私了一點,可我并不覺得我有錯。”
“至于下毒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你們也少給我往頭上扣屎盆子。”
“你......”雖然柳太升早有猜測,但當(dāng)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氣的渾身發(fā)抖。
“畜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狡辯?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將你逐出柳家?”
“柳弘毅。”另一柳家男子怒喝一聲,拔高嗓門道:“如果你乖乖認(rèn)錯,或許老爺子會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倘若你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等待你的,只能是法律的審判。”
“沒錯,你差點害死弘業(yè),已經(jīng)構(gòu)成犯罪,再不如實招來,我們只能送你去治安局。”
“都踏馬給我閉嘴。”
柳弘毅怒喝一聲,瞪著猩紅的雙眼怒視著眾人,“我再說一遍,我只是派人阻止柳如煙拿藥,并沒有下毒。”
“如果你們覺得毒是我下的,那就請拿出證據(jù),否則,就給我乖乖閉嘴。”
“你......”
眾人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柳弘毅說的沒錯,眼前的男子只能證明他阻止柳如煙拿藥,卻并不能證明是他下的毒,一時間,事情陷入了僵局。
眼見拿柳弘毅沒辦法,李大壯來到柳弘業(yè)身旁,小聲道:“柳叔,你回憶一下,你來這里之前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通過之前的治療,李大壯知道,這五毒散毒性猛烈,吃下去不到半小時便會發(fā)作,因此,柳弘業(yè)的毒一定是來這里之前才中的,他想從這方便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
柳弘業(yè)蹙了蹙眉,回憶道:“大壯,因為今天要開家族大會,所以我哪里都沒有去,吃過早飯之后便直接來了這里。”
“怎么?你是懷疑早飯有問題?”
李大壯微微頷首,“很有可能,柳叔,早飯是哪里來的?”
柳弘業(yè)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看了眼身旁的妻子,蹙眉道:“應(yīng)該不會,早飯小茹也吃了,她怎么沒事兒?”
“弘業(yè)。”柳母湊上來,提醒道:“你忘了嗎?今天早上我們喝的湯不一樣,我是雞蛋湯,你是豆?jié){。”
“對對對。”柳弘業(yè)立刻附和道:“早飯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湯,難道是湯里有毒?”
“湯是從哪里來的?”李大壯急切問道。
“廚房的保姆送來的。”
聽聞此言,李大壯立刻來到柳太升面前。
“柳老,我剛才問過柳叔了,今天早上,他只吃了廚房給他送去的早餐,我懷疑,一定是有人在早飯里做了手腳,還請柳老將廚房的保姆全部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