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姚紫嫣醒來卻已經是三天之后了。單調統(tǒng)一的白色,濃重的消毒水去氣味,讓她清楚自己是躺在醫(yī)院的床上。
剛剛清醒的她突然想了已經離去的男友,傷透心腹的感覺再次襲來,一幕幕往事如電影的片段在眼前展現(xiàn),本來伸手可及的幸福在那個短短的瞬間卻變得恍如隔世。
姚紫嫣勉強支撐起虛弱的身體抬起了右手,手上的鮮血早已被醫(yī)院細心的護士清洗干凈。只有中指戒指的紋路里殘留著一絲難以清洗掉的暗紅。
姚紫嫣深情地撫摸著那枚戒指不禁回到了從前:她和張世超都來自偏遠的山村,那里沒有適合戀人約會的咖啡店,沒有ktv專設的情侶屋。他們有的是在放學后一起到附近的山上采一些菌類或草藥來補貼家用。
那一天他們在山上采藥的時侯,突然下起了大雨。
山里人都知道山上的雨天趕路是特別危險的。所以他們就在附近找了個山洞暫時的躲避,當他們找到山洞的時候還在暗暗的驚疑,因為他們常到這一帶采藥對,可謂是對這里的一草一木可都極為熟悉。可是這里有著這樣明顯的一個山洞,他們卻從未發(fā)現(xiàn)過。可張世超拉著姚紫嫣大大咧咧的跑入了洞內,剛剛步入山洞她們便感到了這里的不同。因為對大山極為熟悉的他們十分自然的發(fā)現(xiàn)洞內有許多人工雕琢的痕跡,同時這里不像普通山洞那樣陰暗潮濕而是溫潤異常,令人有種說不出的舒爽。
兩人不約的環(huán)伺左右,“啊……!”突然姚紫嫣的一聲凄厲的尖叫引來了張世超的注意,他猛然回頭,然而一向膽大他心中也是大吃一驚。原來是一架潔白如玉的骷髏骨架赫然盤坐在山洞的角落,張世超強自定了定心神緊緊的握握了姚紫嫣的小手加以安慰。同時他的另一只手很小心翼翼的向那架白骨摸去。誰知在他剛剛觸碰到骨架,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如白玉的骨架瞬間化為粉末悄然飄落。
看著地上閃著熒光的骨灰兩人一陣寂然,張世超見姚紫嫣的手心已經嚇出了一層冷汗,便硬著膽子對姚紫嫣解釋:“別怕,一定是這人死去了多年,由于歲月的侵蝕骨骼早已經氧化了。”但他知道自己的解釋是多么的勉強多么的蒼白。兩人沉思了良許,認為無論這位先人是誰不應該讓他的骨灰就這樣憑風消散。
于是他們便用隨身攜帶的鏟子挖了個小坑,葬了這位不知姓名的先人,在他們收拾骨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骨灰中還藏著一枚戒指。原本姚紫嫣還要堅持著把戒指一起葬下去,可張世超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這時又顯露了出來,雖然他為人有些粗狂但內心卻有著他人不知的細膩,他從姚紫嫣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喜愛和不舍,便十分強硬的把戒指帶到了姚紫嫣中指上。在張世超給姚紫嫣帶上戒指的一霎那,她發(fā)現(xiàn)這枚戒指對她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更何況這是她和張世超相識后張世超送她的第一件禮物,姚紫嫣便勉強的留了下來。
一陣柔弱的紫色打破了姚紫嫣的思緒,原來不知不覺中留下的淚水打濕了中指的戒指,可奇怪的是淚水并沒有正常的滾落下來卻似遇到了海綿慢慢的浸入了戒指。本來還很柔弱紫色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發(fā)瘋似得擴張起來。在姚紫嫣發(fā)愣的瞬間便把這間小小的病房包裹在了其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她不知所措,不禁把精神都集中到了戒指上。姚紫嫣的眼睛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她似乎站在一個足有籃球場大小的草地上,地上隨意的擺放著一堆堆五色的寶石,角落里整齊的擺放著數(shù)千只各式精美的箱子。雖然說寶石對女人來說有著一種天然的吸引,但由于男友的離去他對任何事似乎都提不起了興趣。姚紫嫣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是想要自己變得清醒些。可是在她再一次把目光轉向戒指的時候卻不禁一愣,幻覺怎么可以保持這么長的時間?姚紫嫣不禁把左手伸向了那一堆散發(fā)著淡藍色光芒的寶石,當一塊寶石入手一陣舒爽到極點的溫潤從手心傳來。使她舒服的*出了聲音,姚紫嫣被自己這一聲淺淺的低吟從沉醉中驚醒了過來,即使病房中只有自己姚紫嫣也不禁一陣羞臊,雙頰泛起了一片紅暈。
她不由的把目光轉向了禍根的來源,只見一枚如鴿蛋大小的寶石在手心安靜的躺著盈盈閃著藍光。這時恰好一位年過八旬的老人從她病房門口經過,一陣輕微的波動使他詫異的看向房間。雖只是一個簡單的蹙眉,他身旁的年輕人卻已經讀懂了老人的意思,徑直走向了姚紫嫣的病房。但是他剛要把房門推開的時候卻覺得一股大力涌來,直把他推得倒飛起來。在他剛要撞上走廊的墻壁時,那看似行將就木的老人竟以一種既奇怪的步伐似緩實急的出現(xiàn)在了年輕人的背后,用一種十分玄妙的手法卸去了后沖的勁道,但他隨之便不斷的咳了起來,約一分鐘后才漸漸的平復了下來。他像青年男子擺了擺手稍有落寞的說:“走吧,既然這位前輩在這里布下了陣法,我們還是不要打攪了。”
“陣……陣法?”。青年男子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但卻發(fā)現(xiàn)老人沒有理會他向病房深深鞠了一躬便徑直向醫(yī)院的大門走了出去。
年輕人便不再說些什么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