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
電話里,傳出了寂無的聲音。
“你還沒有辭掉你的職務(wù)對吧?幫我辦件事。”我沖著電話里的寂無說道。
“江先生,您說。”
寂無恭敬道。
“幫我收拾一個人,我稍后把他的資料給你發(fā)送過去。”
我說完了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然后,把張玉玄那個不知道姓名,隔了多少代的表孫子的照片發(fā)給了寂無。
這件事,就由寂無出面擺平就行了。
不會鬧出什么麻煩,更不會鬧出什么人命。
最多呢,也就找一只小鬼,過去嚇一嚇?biāo)屗烙行〇|西不是那么好搶的。
若不是老頭子生前留下了遺囑,他的遺產(chǎn),我也不會留給那小子。
大概率可能是捐贈出去。
不過既然老頭子說了,當(dāng)做我結(jié)婚時隨的份子錢,那我也就自行處理了。
四套房就先留著吧,租出去,每個月還能收一兩萬的房租。
至于那370萬的現(xiàn)金,我的打算是,先捐出70萬,后續(xù)再捐出100萬。
也算是為老頭子張玉玄積一點陰德吧!
……
醫(yī)院里,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看望那個叫十四的少年了。
這一段時間,我不是一般的忙,又是選舉大會,又是老頭子張玉玄過世,我忙的焦頭爛額,也沒時間休息。
好不容易事情基本忙完了,我就趕了過來。
病房中,十四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望著天花板,一言不發(fā)。
呀?
這小子竟然轉(zhuǎn)性了?
以往,懟天懟地懟空氣,不說話渾身不舒服的那種,這次怎么變了?
“我來看你了,給你提了點水果。”
我走上前,把提的水果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
“我天呀,總算來了個活人,我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快被憋瘋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耗子嗎?看到我就和看到貓一樣?我又不吃人的,這么怕干什么?”
“還有,喂,你為什么把我?guī)У焦哦剂耍坷献釉谫F地呆的好好的,來古都干個求啊。你又不是我爸爸,想讓我去哪兒就帶我去哪兒?都不用征求我意見的嗎?”
“……”
十四就和機(jī)關(guān)槍一樣,嘚吧嘚個不停,一連續(xù)的問題,聽得我耳朵有些疼。
他咿咿呀呀說了半天,看我沒回復(fù),又特地問道,“喂,你啞巴了嗎?”我和你說話呢,聽不到嗎?”
“你才啞巴了呢,病好了我給你辦理出院手續(xù)。”
我黑著臉。
若不是王格必一再要求,讓我照顧他。
要不然的話,我早就上手抽他丫的了。
實在是太煩人了,而且嘴里沒什么好話,忒惹人厭煩。
王格必那只是說話尖酸刻薄,好家伙,這孩子不僅尖酸刻薄,還和話癆一樣,簡直就是一挺機(jī)關(guān)槍。
“喂,你這話我就不認(rèn)同了,什么叫我才啞巴了?啞巴的是你好吧,我是那種別人問我話,我都不搭理的那種人嗎?”
“告訴你,要不是之前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小白臉,把我揍暈了,我現(xiàn)在下床讓你好好見識,什么才叫啞巴!”
“……”
十四喋喋不休的說道。
我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后。
那里憑空出現(xiàn)了一人,一襲白衣,樣貌看起來像二十七八歲,但是乍一看之下又像是二十一二歲的一個年輕人身上。
我本來不想說話的,但這回兒我心生一技,準(zhǔn)備報復(fù)報復(fù)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王格必讓我照顧你,我是動不得你,但不妨礙我坑你,讓王格必親自來收拾你啊!
“你嘴里的那個一襲白衣的小白臉是誰啊?”
我當(dāng)著王格必的面,故意挖坑。
“還能是誰?就那個說話不好好說,動不動罵人,結(jié)果呢,說不過我又罵不過我,就動手了。”
“好歹是大人了,好意思欺負(fù)我這么個小孩子嗎?而且不就說了幾句嗎?我又沒挖他的祖墳?有必要下這么重的手?”
“得虧小爺我身體好,要是放在常人身上,早都被他打死了。簡直是喪盡天良,沒人性啊!”
十四越說越激動,都快要從病床上站起來痛罵王格必了。
不過他越說,我越想笑。
到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笑意都快忍不住了。
“我里個去,喂,有這么好笑嗎?咋滴,我說那個小白臉,你也很開心是不是?這么說,咱們兩個還算有點共同話題。”
十四點點頭,算是承認(rèn)我和他是一個陣營的。
“別別別,我只是覺得好笑,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另外,我對王處長可是很恭敬的,你可別瞎說。”我瞥了一眼十四身后臉黑完了的王格必,甚至能預(yù)料到這小子估計又要遭罪受了。
“恭敬?我還能不知道你了?不對,你為什么往后看?……我……我靠,小白臉……啊呸,大哥,你怎么來了?”
“誤會,都是誤會,我剛才真的沒罵你。”
十四被嚇得,臉都快白了。
“晚了,我都聽到了。”
王格必明明黑著的臉,嘴角卻揚起了一絲笑容。
只是這笑怎么看,都像是氣到了極點。
“我擦,我懂了,你坑我。”
十四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沖著我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本來他還準(zhǔn)備再說兩句的時候,可惜王格必沒給他機(jī)會,一拳錘在了他的腹部。
下一刻,十四連慘叫聲都沒響起,又暈了過去。
一旁的警報瞬間響了起來,這小子好像又差點死了。
外面的醫(yī)生護(hù)士全都沖了進(jìn)來,拉著他的病床就往手術(shù)室跑。
至于我和王格必,則是來到了外面的走廊。
“我讓你照顧他,不是讓你把他當(dāng)大爺伺候著。”
王格必冷冷的說了一句。
這話說的我就有些不高興了,當(dāng)時不是你說的要我好好照顧他嗎?
王格必的要求,我哪敢不?
不過心里想歸想,但是臉上我還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了,王處長,我會照做的。”
“以后這小子要是再敢口不擇言,我也會收拾他。”
“嗯,可以收拾,不過我提前勸你一句,收拾的時候盡量別讓他記仇,不然等他真的成長起來了,那怕你去輪回了,也有可能沖到地府,把你的魂魄拉回來,繼續(xù)報仇。”王格必提醒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