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市距離內蒙草原并不遠,也難怪我會這樣想。
實在是毫無發現,再繼續這樣走下,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場中的這些人,都有些打退堂鼓。
來這里是來救人的,但是我們在這條通道都耽誤了不少時間。
還不知道再次走下去,到底何時能救了之前的人。
又或許,前面下來的人,除了逃出去的,其他人都死了呢?
那五位戰士表面上沒說,但是心里肯定是懷疑了。
但只是嘴上不好意思說罷了。
“大家先等一等吧,不用再走了,這里肯定出了問題!”
我沖著眾人說道。
看著那陸陸續續的腳印,一直往前走,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不信那些人不休息,即便那些施救人員也是戰士,受過訓練。
但即便是受過,不休息奔波十幾個小時,也夠他們受的了。
當下,那五位戰士坐在了地上,他們一言不發,到現在這個境地,還是愿意相信我。
“對不住各位了!”
我沖那五位戰士還有魁甲拱了拱手,“這里我推算百分之九十有問題,只是我暫時沒有發現出來。”
“你們等等我,我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若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狀況,有可能我們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這里。
我們帶的食物畢竟有限,當時那位負責人給每人準備了五天整的食物,就是擔心出現了什么意外。
這五天其實已經算是超長期限了,就算我們能挺住,之前下去的人也挺不住。
就算有活人,等我們五天后趕過去,估計也餓死了。
我懷疑,我們一行人真的照這樣走下去,還真有可能走整整五天。
可這里有沒有鬼打墻,為何會一直綿延下去呢?
“江先生,要不我把這墻鑿一下?”
魁甲忽然問道。
“沒用,這墻肯定是實體的。”我說道。
可是話音剛落,我又否定了剛才的說法,“算了,你還是砸一下吧,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到這會兒了,不管什么方法都要試一試,興許有出去的機會呢?
魁甲點點頭,放下了背上背著的包裹。
隨后他手持著工兵鏟,對著墻壁鑿了起來。
前面說過,這里是黃土地貌,土質較為疏松。
魁甲兩鏟子下去,上面簌簌落落的落下了一些塵土。
我仔細的盯著墻面,不看不知道,那墻上居然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孔洞。
“手電筒拿來!”
我沖著身后的戰士喝了一聲道。
隨后,有位戰士把手中的礦燈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拿著礦燈,照射在了孔洞之上。
這孔洞看起來很深,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暫時看不到。
不過就像是蜂窩煤一樣,密密麻麻的,若是有密集恐懼癥的患者在這里,估計當場腿發軟,有些惡心。
“江先生,我再往里面鑿幾鏟子?”魁甲試探著問道。
“鑿吧,記得慢一點,不要遺漏什么東西。”
我囑咐道。
魁甲點點頭,在我的示意下,用工兵鏟繼續鑿了起來。
他的速度不快,但是力度很大,基本一鏟子下去,墻壁就要落下來一層。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鑿了約莫幾十厘米的距離。
可是到這個地步了,那些孔洞居然還存在。
這又是何故?
“你加快點速度,如果還是沒什么發現的話,就算了。”我說道。
“好!”
魁甲把胳膊上的袖子挽了起來,在手電筒的光亮下,開始用力。
他的速度很快,剛才幾分鐘鑿的深度,現在不要一分鐘就鑿出來了。
已經進一米了,整面墻壁,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吱吱吱……”
孔洞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就像是有什么昆蟲在叫一樣。
接下來,更多的叫聲響起。
就好似感染了一般,正面墻壁里都有什么東西在叫喚。
聽聲音,這些東西還不少。
叫聲實在是太吵雜了,弄得在場的所有人頭皮發麻。
“江先生,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在場的戰士,實在是腦子里搞不懂,詢問起了我。
不過沒有見到這玩意兒的真面目,我那里清楚?
當然,也有可能我見了之后也不清楚。
畢竟天底下神奇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搞不懂也正常。
但我不能直接說出來,換了一種說辭,“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我再瞧一瞧吧。”
直接說不知道,估計這些戰士對我的信任感會降低。
可這句話剛說出口,我就后悔了,因為我的腳下出現了一種褐色的蟲子。
因為燈光較暗,倒是看不清這蟲子具體的樣貌,只能看出個大概。
它有一對兒類似于龍蝦的那種鉗子,整個個頭要比龍蝦小上不少,真要比較的話,和“土鱉”有點差不多大,而且外貌也有些累死。
這句“土鱉”可不是罵人的,是一種昆蟲,也是重要的中藥材,別名又叫地鱉,土元。主治跌打損傷,筋傷骨折,瘀腫疼痛等。
農村里倒是挺多的,城市中沒怎么見。
現在有人專門養這個,據說靠這個致富還不錯。
“撤退!”
看那幾位戰士包括魁甲還愣在原地,我迅速的沖著他們呵斥了一聲。
這玩意兒我暫時也沒搞懂,靠的太近了容易出現危險。
而且,這玩意兒的數量越來越多,手電筒打上去,整面墻都是的,不斷的掉在地面上,看起來極為滲人。
魁甲和那五位戰士,剛才沒有我的命令,還站在原地。
現在聽到我發出撤退的口號,迅速的向后褪去。
地面上,那些蟲子越來越多了,黑壓壓一片。
就像是電視劇里出現的尸蟞一樣,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剛才離去的時候,我手中的銘文大劍前面的劍尖一挑,挑起了一只,也算是抓住了一個樣本。
這些昆蟲的速度很快,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們的速度。
約莫狂奔了十數分鐘,見后面暫時看不到那些黑壓壓的蟲子后,我暫時才放下心。
他們幾人不敢靠在墻壁上,只能蹲在地上休息,同時不斷的望向后面,或者望向墻壁,生怕又冒出了那些奇怪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