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寂無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聊了一些事兒,但實際獲得的消息,卻是不多。
劉清雅說,房租已經打到她的卡上了。
這說明,我今天去了一趟,效果還是挺好的。
晚上的時候,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為何,卻是睡不著。
腦海里,也沒想什么東西,就是感覺不困。
我覺得,可能是最近兩天太清閑了吧。
我啊,就是勞碌命,突然一段時間什么事兒不干,渾身就沒力氣。
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
就這樣,有一天沒一天的混日子吧。
要是有活了,出去接點任務,沒活了,就在符箓店里,百無聊賴地玩玩手機,或者在附近的公園里轉一轉。
之前我派人清除秦地內的一些水鬼,也獲得了不小的成效。
目前,已經解決了近二十只水鬼了。
整個秦地,按照那些人的說法,基本已經解決了大半。
最多再有一個月的時間,整個秦地內,應該再無水鬼了。
成效是顯著的,最起碼秦地的百姓,不用再遭受水鬼的折磨。
“嘶……”
忽然,我感受側身寒毛豎起,就像是針芒一般。
來不及回頭看,我一個打滾,滾向了床的另一邊。
下一秒,一柄明晃晃的劍出現在了床上。
“好機敏的反應!”
空氣中,有人在說話。
片刻后,一位帶著青銅面具的人,出現在了房間內。
他……他是方無極!
上次一眾青銅面具人圍剿我和王格必,最后以王格必恢復,那些大方士重傷遁逃而結束。
因為之前王格必尚未恢復時,受了重創,所以并沒有追擊那些人。
沒想到方無極的傷勢這么快就養好了,不僅如此,還敢來偷襲我。
“你是為了承載物而來?”
我死死地盯著方無極,連忙運轉異瞳。
在一位大方士面前,我可不敢托大。
即便是他的傷勢可能還未恢復好,也不是我能力敵的。
而且,之前是托了爺爺留下來的陣法,在那個陣法中,方無極被克制,我才能和他斗上一斗。
現在陣法肯定是來不及布置了,方無極也不會給我布置的機會。
“不然呢?”
方無極看向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交出承載物,我殺了你,亦或者我殺了你,自己在你的房間尋找承載物。”
兩個選擇,有區別咩?
說了和沒說不是一樣的?
說出來,不就是既想拿到承載物,又想要我的小命。
“放心,不會那么容易讓你找到的,我的小命也不會那么容易讓你拿走的。”
我運轉異瞳,拿起放在床邊的銘文大劍,與方無極對視。
“呵呵,沒了王格必,你覺得你可以撐多久?”
方無極冷笑道。
“如果王格必在我身邊,你覺得你又能撐多久呢?”
我打起了嘴炮,想要多撐一段時間。
“撐不了多久,我對上王格必,就如同你對上我。”方無極笑道,“都是自尋死路罷了,我承認,王格必的確很強,強得離譜。但在你面前,我同樣強得很離譜。”
方無極說得不錯,即便能越階而戰,但我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猶如天塹。
這種差距,不是一般的東西能夠填平的。
“死!”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率先出手,銘文大劍劈向了方無極的臉龐。
我知道,一定會有這么一天的。
為了承載物,方無極肯定會找我的麻煩。
但這段時間,因為青銅面具人消失,我的警戒心大降。
誰會知道,青銅面具人剛受了重創,轉個背就來找我的麻煩?
“幼稚,你覺得這樣能對付得了我?”
方無極緊跟著出劍,我的異瞳明明看到了他出劍的軌跡,但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來不及反應,我手中的銘文大劍就被方無極挑飛。
下一刻,方無極出現在我的面前,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曾經很多次,都是我把銘文大劍架在別人脖子上的。
沒想到現在,輪到了別人把劍架在我這里,用以威脅我。
真的是世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噗!”
打不過,就只能逃了。
我一口鮮血,吐在了方無極的青銅面具之上。
“滋滋滋……”
方無極臉上的青銅面具居然響了起來。
莫非我的血液,對方無極的青銅面具有克制作用?
來不及細想,下一秒我就被血遁傳送了出去。
……
數分鐘后,我出現在了一個巷子中。
這里應該還處于古都的范圍內,但是具體在古都的哪一塊兒,又距離符箓店多遠,我就不清楚了。
現在使用血遁,我已經能抗住片刻,不會像之前一樣,使用完了血遁,就失血過多直接昏迷,醒來了連話都說不了。
或許是用血遁的次數太多,我身體的免疫力大幅度提高。
我把銘文大劍當拐杖一樣,支撐在地上。
掃視了周圍一眼,發現沒什么危險之后,我靜靜地靠在墻壁上,思考著對策。
方無極肯定是會找到我的,但需要多久的時間,我暫時還不能確定。
可能需要幾個小時,亦或者需要幾分鐘,再或者下……
我擦,怎么可能這么快!
望著巷子口的身影,我驚呆了!
方無極追上來了!
再使用血遁,不太現實。
先不說我的身體能不能承受那么高的負荷,若是再使用血遁,我百分百失血過多。
就如同第一次使用血遁那樣,身體會出現密密麻麻的傷口,滲出不少的血液,同時直接昏迷。
要是沒人送醫院,百分百要嗝屁了。
血遁不能使用,方無極又攔在前面,這讓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有意思,你的血液竟然對青銅面具有侵蝕的效果,看來我之前的做法很對,不能將你再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方無極臉上的青銅面具竟然缺了一角。
那一角,正是之前我噴出鮮血,造成的。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踏踏踏……”
方無極朝我走了過來,每一步好似都踩在了我的心臟上。
他走在巷子中,明明沒有一點聲音,但是在我的耳中,就如同噪聲一般,不斷地影響著我的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