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格必恢復(fù)的話,到時候方士一門的人,就會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樣,繼續(xù)躲藏著,不敢冒泡。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躲在王格必的身邊,我看他們誰還敢找我的麻煩。
一旦等我成為大修士的話,估計他們也不敢在找我的麻煩了。
一念及此,我又看了王格必一眼,現(xiàn)在我好想和王格必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左右也無聊,這會兒王格必的心情還不錯,我準(zhǔn)備和王格必多聊聊,八卦八卦,看看這位天下第一的大高手,是如何由弱小成為參天大樹的。
當(dāng)然,我最好奇的還是,依著他的性格,為什么沒有還在弱小的時候,就被別人一拳錘死了。
主要是王格必的嘴實在是太毒了。
我當(dāng)時和他一起去鬼市的時候,差點沒被氣死。
你說,就這樣的一個人,能成長起來,真的是意外。
“王處長,聊聊天唄,您到底是什么時期的人?”我好奇道。
“按輩分來說,你太爺爺?shù)奶珷敔數(shù)奶珷敔敚€得稱呼我為爺爺。”王格必瞪了我一眼道。
這……
一上來就在輩分上占我的便宜,真的合適咩?
“我聽說我祖輩曾救過你一次,是真的嗎?”我問道。
“你知道你祖輩的來歷嗎?”
王格必反問道。
“知道一點,我是術(shù)士一脈的,嚴(yán)格意義上,我的祖輩算是巫師、祭祀。術(shù)士一脈,就由他們演變而來。”我說道。
“還不錯,我還以為你小子是白癡呢。”
王格必不留痕跡的把我罵了一句,然后說道,“其實,方士也算你們一脈的,方士又名方術(shù)士,也是根據(jù)巫師和祭祀演化而來。”
“你們的全名就叫方術(shù)士,只不過一脈成了方士,另一脈成了術(shù)士。”
“至于你的祖輩救過我,這就說來話長了,那是在后漢時代,具體那一年我忘了,那時候我也是虛弱期,你的祖輩出手救過我一次。”
王格必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我心中,則是軒然大波。
后漢時期!
我特么,這最起碼有一千多年了吧。
后漢是五胡時期的政權(quán)之一,建立的時間極短,公元947到950年,由劉知遠(yuǎn)建立的王朝,都城在豫地。
后唐覆滅后,石敬瑭建立后晉,任命劉知遠(yuǎn)為河?xùn)|節(jié)度使。隨后后晉被契丹所滅,契丹王朝占據(jù)中原。
但因契丹兵在中原燒殺搶掠,大失民心,只好北撤逃離。
同年二月,劉知遠(yuǎn)抓住時機,在龍城稱帝。
早在一千多年前,王格必就是大修士了。
再往前呢?
王格必沒說,但我也清楚,再往前肯定還有最少幾百年的歷史。
這特么,實在是太牛皮了!
簡直是想都不敢想。
怎一個魔幻可以了得?
多少年來,無數(shù)人都在追求長生,可真正得到長生的,貌似就我眼前的這個人。
我平靜了一番內(nèi)心,“王處長,您是如何長生的?”
“你想死嗎?”
王格必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對這件事他好像很忌諱。
算了,我不問了。
別生氣就行。
雖說王格必處于虛弱期,但是他平時的威壓太強了,即便是在虛弱期,我也有些虛得慌。
“砰砰砰……”
碰巧,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我連忙站起身,準(zhǔn)備去開門,借此緩解一些尷尬的氣氛。
門外,是魁甲。
他依舊是一副擔(dān)憂的神情,“江先生,少族長還沒有下落嗎?”
“沒有!”
我搖了搖頭,這事兒我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可能是方士,也不是749局的人。
總不可能是余威自己跑了吧?
但是余威應(yīng)該是不會遁術(shù)才對,我當(dāng)時查了監(jiān)控,也沒查出什么。
所以,目前我的思維陷入了泥沼之中,根本不清楚接下來到底該從那里入手,查探余威的線索。
“那該如何是好?”
魁甲為難道,“江先生,我想請假回古滇族一趟,問問老族長該如何處理。”
“得了吧,你回去了也沒辦法。”
我擺擺手,示意魁甲不用再說了。
我不比古滇族的老族長強?
再者說了,古滇族一族的老族長,他遠(yuǎn)在川地,而且久不出世,對外面的世界根本不了解。
現(xiàn)在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給他說也是白說。
還不如我來調(diào)查,即便是沒頭緒,但說不準(zhǔn)過段時間就知道下落了呢?
“你呀,也別回去給你們的老族長添堵了。”我說道,“你放心,我會幫你找余威的下落的,你也別老說這個,我已經(jīng)夠煩的了。”
找肯定是會找的,但我現(xiàn)在還要愁王格必的事兒。
若是再把余威的事兒壓在我的頭上,估計我真的要瘋了。
“是我說錯話了,希望江先生不要介意。”
意識到我的情緒有些失控,魁甲連忙說道。
“你也別太擔(dān)心,余威肯定不會死的,他的臉上帶著青銅面具,那玩意兒有大用,誰敢要他的命?”
我說道,“說不定明天,就有線索冒頭了,你著急也沒用。”
我寬慰了魁甲幾句,算是把他支開了。
……
再次回到房間里,我有一瞬間,真的懶得管這些破事兒了。
躺在床上,我望著天花板,也吃不下什么東西。
就如此,沒過多久,我沉沉的睡去。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我才重新清醒了過來。
王格必打開了電視,在哪兒百無聊賴的切換著頻道。
看樣子,王格必比我還要無聊。
也是,他這一個大高手,平日里想去哪里就去那里,這次卻被困在這里,估計也覺得憋屈。
但是沒辦法,再憋屈,也得忍著唄。
總不可能直接死了……
不對啊,王格必活了這么多年了,難道就不厭煩嗎?
自己熟悉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去,陌生的人一次又一次出現(xiàn),見慣了生死離別。
我有時候會覺得,可以長壽,但并不一定要長生。
有時候,活的時間越來越久,其實也是痛苦。
“你看我干什么?”
王格必瞪著我,“告訴你小子,要是想出去大保健了,你去便是,我又不是你這種低俗的人,不去那種場合。”
大保健?
我的腦海中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