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幽深的大宅,矗立在古都深處。
這里很偏僻,平時鮮少有人踏足。
朱紅色的大門前,盡顯落敗與不看。
看到這幅場景,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句古詩——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古宅放在古代,估計價值不菲。
“砰砰砰……”
我走上前,扣了扣大門上的鐵環(huán)。
這個竅門也是有講究的,不能猛地敲一陣。
猛敲是報喪的意思。
正確的敲門,應(yīng)該是敲幾下,停頓片刻,再敲幾下。
至于到底敲幾下,每個地方的規(guī)矩不一樣。
我老家那邊,是每敲三下,隔幾秒,然后再敲三下。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城市里,大部分都是門鈴,按一下就響半天。
就算是報喪,也不用去當(dāng)面找,直接打個電話就成。
我之前就說過,時代在進(jìn)步。
古時候,那些道士動用法器想要附魔。
現(xiàn)在的749局,都開始用特制槍械了,遠(yuǎn)程消滅,安全性大增。
“吱呀……”
等了片刻,朱紅色的木門被打開了。
里面出現(xiàn)了一位和李三水年紀(jì)差不多大的中年人,不過相比于李三水那樂呵呵,見人三分笑的表情。
眼前的中年人,則是一臉的平靜,好似從生下來就不會笑一樣。
一看到他的樣貌,我就感覺這人的話應(yīng)該不多。
“劉先生,我是江晨,前來拜訪您!”我拱拱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進(jìn)來吧!”
中年人側(cè)身讓開了一條通道,見我進(jìn)來后,又把大門關(guān)上了。
他的名字叫劉耀東,是李三水的搭檔。
拋開這些,其他的一些關(guān)于劉耀東的線索,我就不怎么清楚了。
“劉先生,你就不在意李三水的一些消息?”我好奇的問道。
他好歹是李三水的搭檔,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可為什么一點都不關(guān)心李三水呢?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
劉耀東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既然他選擇了這條路,那便由他走下去,生死也得他自己扛!”
這句話,在我聽來就比較冷血了。
怎么也算是搭檔,為何要這樣?
不說別人了,就是我身邊的老頭子張玉玄出事兒,我肯定不會這么冷淡,不管怎么說,也要保老頭子一條命。
“李依然在那個房間,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床了,你去找她吧。”劉耀東指了指偏房,沖我說道。
呃……
雖說吧,我這次來的目的確實是為了李依然,但是當(dāng)面被揭穿,我還是有些尷尬的。
但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矯情,反而有些不好。
告別劉耀東,我走向了偏房。
敲了敲門后,里面?zhèn)鞒隽艘粋€熟悉的聲音——“進(jìn)!”
我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此時的李依然,正坐在桌子上看書,并沒有抬起頭看我,估計她以為是劉耀東在敲門。
我也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許久,李依然才低聲說道,“劉叔叔,虎煞歸水穴,其中的坤位為煞,但是我記得我之前看過一本書,上面不是這樣講的啊!”
李依然還是低著頭,見沒人回應(yīng),才抬起頭看了一眼。
當(dāng)看到我的時候,李依然神色頓時有些慌張,我能明顯的看到,我平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大小姐,川地一別,別來無恙啊!”
我笑了笑,沖李依然拱了拱手。
“別來無恙!”
李依然呆呆的看著我,嘴里喃喃自語道。
“我這次來,一是把你三叔的消息告知與你,二是來見你一面,我也心安。”我直接說道。
“三叔?對,我三叔到底怎么樣了?”
李依然聽到這個詞,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問道。
“受了一些傷,但是應(yīng)該無礙,我從死人谷把他救出來后,我們雙雙昏迷,等我醒來的時候,他的蹤跡已經(jīng)消失了。”我說道,“我懷疑你三叔安排了人接應(yīng),目前情況下,應(yīng)該很安全。”
當(dāng)然了,安全只是我推測的。
誰知道到底是誰把李三水弄走了。
不過黑市上,那個懸賞暫時還沒有人去領(lǐng)取,這就代表著,現(xiàn)在李三水肯定還活著。
“我妹妹呢?”
李依然接著問我道。
啥?
你妹妹?
我那知道你妹妹到底怎么樣了?
說到這兒,我好似許久沒有看到李依然的妹妹李依楓了。
“你放心,李依楓我會保護(hù)的很好!”
這個不用李依然操心。
說真的,若是真有人敢動李依楓,那就是觸碰到了我的逆鱗。
禍不及家人,李三水不管是真的背叛還是假的背叛,但李依楓是無辜的。
一旦有人敢綁架李依楓,以此來要挾李三水的話。
我會動用我認(rèn)識的一切勢力,來弄死他。
首先是王格必,他不是想要我的異瞳嗎?
給他!
云局,不是一直想滲透古都嗎?
讓他滲透,甚至古都我可以拱手相讓。
有這兩位在,上窮碧落下黃泉,我要讓敢動李依楓的人,生不如死!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聽到了李三水和李依楓平安無事,李依然頓時放心不少,沖著我說出了這句話。
不該來?
我是古都的龍頭,有什么該來不該來的。
再說了,讓我來的是李三水。
“就過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我解釋道,“你放心,我已經(jīng)清除了沿途的障礙。”
“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我不想見你!”
李依然搖了搖頭道。
不想見我?
我擦!
搞得我好像很想看到你一樣。
算了,不說這事兒了,我也懶得在這里久留。
感覺以前李依然還挺正常的,搬到了這里,就有些不一樣了。
莫非是和劉耀東學(xué)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排除這個可能。
我看了外面的劉耀東一眼,此時他院子里舞劍,貌似在晨練。
他的劍舞的很普通,也沒什么花哨,但是動作特別慢,看不出什么稀奇的地方。
這間院落,就住了他們兩人,都有些奇怪。
李依然不想見我,那我一直逗留在這里,也有些不合適。
算了,走吧!
我朝李依然拱拱手,告辭了。
離開房門,走到劉耀東的身邊時,這位連正眼都沒瞧我。
索性,我也沒搭理,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