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特馬在逗我?
最后一個關卡了,居然不競爭了。
張行伍沒理會我的疑惑,反而是沖著丁老大嘆息一聲,“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就這樣吧?!?/p>
說完這句話,張行伍就像是一只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他的神情極為落寞。
之前雖然年紀大,但是精神奕奕,但此刻的張行伍,卻一瞬間從蒼老了許多,有了這個年紀老人該有模樣。
丁老大退出,對張行伍的打擊居然如此之大,這個是我沒有想到的。
……
張行伍沒有再搭理我,只剩下我獨自一人去執行任務。
就好似為我開了后門似的,最后一個任務居然也很簡單。
三個關卡,這些任務好似是我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
莫非真的有黑幕?
不過這黑幕也太明顯了吧?
這要是傳出去,還能得了?
執行完任務的時候,我再次找到了張行伍。
我第一個回來的。
剩下的那三個競爭者,早都被我甩到后面去了。
龍頭的位子,肯定是我的。
回到廣場上,我面對著癱坐在椅子上的張行伍,“張老先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好似所有人都在讓著我?
其實說實話,這個龍頭的位子,任由別人說的天花亂墜,對我而言,吸引力并不大。
“你還不明白?”
張行伍反問道。
明白?
我明白什么?
我特馬到現在滿頭霧水。
“這是749局的決定,是他們要硬推你上位!”張行伍說道,“各地龍頭名義上依附于749局,但實際上,還是各自為主?!?/p>
“各地的龍頭都是一方諸侯,有時候749局辦事,也得照顧各地龍頭和世家的的想法?!?/p>
“更多的時候,749局還是想掌控大局。最早的時候,你知道哪些勢力最強嗎?”
張行伍看向我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入行的時候都多晚了。
見我搖了搖頭,張行伍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最早的時候,最強大的是道家以及佛家的各個門派?!?/p>
“哪些門派傳承完善,信徒眾多,出的強者也很多。但749局就是依托這些門派建立起來的,逐漸蠶食了各大門派?!?/p>
“后來,各個區域出現了龍頭,維護各個地區的安慰?!?/p>
“你覺得749局會任由我們這些外人掌控這么大的權利?”
會嗎?
我不是749局的人,更沒有接觸到那些權謀。
但是,我覺得雙方互相依存,其實也還是不錯的。
“不會!”
張行伍的言辭變得激烈了起來,“未來二十年,甚至十年內,749局一定會再次行動,他們會在各地成立一些分支,就如同銀行那樣,總行下面是分行,分行下面有支行……就這樣,一層又一層。”
“圈子里,最終會真正的以749局的為尊?!?/p>
張行伍的目光很長遠,這些東西的確是我沒想到的。
但這樣做真的有壞處嗎?
有的,如果總局那邊出了紕漏,各地的分支就會出現大問題。
小時后我上學,老師告訴我,世界上的萬物都可以用辯證法的眼光看待。
749局成了分支機構,當然也是有好處的,第一個就是超強的控制力,第二個是可以最大限度的調集各地的資源。
打個比方,秦地出現了陰地,出現了許多鬼物。
但是秦地處理不過來怎么辦?
749局的人從帝都過來也要時間。
但倘若整個大夏成為一盤棋,各地都是分支的話,秦地出了問題,可以從川地、豫地、甘地……多個地方抽調人馬。
迅速組成一個戰斗力極其強悍的隊伍,平定邪物作亂。
任何一件事,都有好處壞處,更多的時候,我們其實要學會取舍。
如果利大于弊,當然要干。
對于749局來說,分化各個地方的龍頭,成立749局的分支,對他們而言便是最好的事。
但倘若一直如此,天底下普通的圈子里修士,估計很難有出頭之路。
“丁老大放棄,是749局的決定?!睆埿形檎f道,“你之所以能上去,749局也是存了分化我們的心思?!?/p>
“讓你一個毛頭小子當龍頭,很多人肯定不服氣,屆時肯定會和你出現矛盾甚至是分歧?!?/p>
“隨后,秦地圈子里的實力不斷瓦解?!?/p>
張行伍分析的很透徹。
我現在才明白,當時張行伍所說的,我比不上李三水。
如此一看的話,我是真的比不上。
倒不是說實力的原因,而是眼光還有城府。
我的城府,的確不如李三水。
如此看來,當時李三水被人誣陷,有可能是一個計。
他被人誣陷,然后去設計,去給某些人挖坑。
那個某些人,指的應該是方士一門。
所有的事情在我的腦海中漸漸清晰,這一刻,我才發現很多事只有到最后,才能展露出真正的面目。
相比于那些老狐貍,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張老前輩,您放心,這件事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我沖著張行伍拱了拱手。
“不必和我說這些,讓你當龍頭是李三水的意思,也是749局的意思。”張行伍說道,“這件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p>
“假使749局成立分支機構的話,你應該也是秦地分支的老大,若是你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升任749局總部,在里面任職。”
“你不用糾結于我的想法,天下大事,也不是你我能推動的?!?/p>
張行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我這時才明白,為什么丁老大放棄,對他的打擊如此之大。
以后恐怕再也沒有龍頭之說了。
時間在流逝,時代在進步。
有人舍不得過去,但未來總會一步一步的到來。
正如同那些夾雜在秦嶺山脈中的村子,隨著時代的進步,那些村子里的人逐漸走出大山,來到城市。
而原本的村子,漸漸消亡。
這些東西,是大勢所趨,是歷史的必然。
我們一方面懷念那個美好,數十乃至數百公里外的家鄉,但卻不得不在城市中定居下來、
那怕不愿意,可也沒有選擇的權利。